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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刘芷溪心里想得很坦然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端起酒杯就和邢棒干了第二杯,所谓的夫妻酒。
在邢棒的示意下,刘芷溪羞红着脸和邢棒喝了一杯交杯酒。
喝完后,邢棒哈哈一笑,嘴里振振有词道:“礼成,送入洞房!”
嗯?
刘芷溪秀眉微皱,表情只有一阵无语。
紧接着,邢棒相视一笑,又补充了句:“当然了,咱们现在已经算是在洞房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早,不会有人打扰咱们的。”
李丽质和梦雨蝶会意的自然不会来打扰,南宫岚在林素衣那,没有邢棒召唤,也是不会轻易过来的。
就算过来了,亲兵一句话,也绝对会善解人意的离开的。
一切从简,闹洞房的环节直接就无视了。
听邢棒这么一说,刘芷溪莫名其妙的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而且还隐隐有种耻辱感。
可想而知,所谓的夫君不过是个卑贱肮脏的太监,而且也是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
刘芷溪虽然心比天高,可始终还是个女人,内心还是有自己美好憧憬的!
万万没想到,会是个这,委身于太监之流。
想到这些,刘芷溪就是一阵伤感,这辈子算是毁了…
面对表情不是太友好的刘芷溪,邢棒不以为意,指了指眼前的菜肴,朗声说道:“好了,吃菜,多次点,吃饱了有劲。”
闻言,刘芷溪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袭来,再是白璧无瑕,这样的话语还是懂其意的。
转念还想到,听闻身体残缺的太监,心里都是扭曲的,残忍,折磨…
刘芷溪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些词汇,真心有种要被屈打上刑的感觉。
这人的名字,还古怪的叫个邢棒…
是进宫前就叫这个名字,还是进宫后给改的?
如此的应景!
不过,刘芷溪也不是那种脆弱的小女人,有了心理准备后,也就坦然的想着,一切听天由命吧。
但是,无论如何,我刘芷溪,堂堂镇北王府刘郡主,可不能让你一个一朝得势的太监给看扁了。
想到这些,刘芷溪就自己主动倒了一杯酒,忽略性的没有给邢棒倒,随后有些豪气的一饮而尽。
然后,就拿起筷子准备开动了。
好家伙!
邢棒有些哭笑不得了,还是第一次被如此的无视。
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有些兴奋了。
他也没想着计较这些,毕竟眼前这个高傲惊艳的六郡主,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服他啊。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不能惯着她这个小性子的。
不管你心里服不服!
想到这些,邢棒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的说道:“身为妻妾,你就是这样对待夫君的吗?”
刘芷溪望着邢棒,你是在说本郡主没有规矩吗?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不能反驳,确实就是没有规矩,没有办法,骨子里瞧不上你。
“倒酒!”
说话间,邢棒示意的用手指又敲了两下帅案。
闻言,刘芷溪迟疑了一小会儿,心有不甘的还是拿起酒壶给邢棒倒上了一杯。
说实在的,对于邢棒说的什么妻或者妾什么的,她倒是不在乎,心里没有,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邢棒知道她心里不满甚至有怨气,可是却无可奈何,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轮不到别人做主。
接下来,邢棒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早晚是要让她心悦诚服的。
“还有,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咋想,可我已经是你的夫君了。”
“来,叫一声听听!”
邢棒既然想着先是强硬了,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想到啥就说啥,丝毫根本不顾忌她心里的感受。
“你,还有完没完!”
闻言,刘芷溪顿时有些火了,得寸进尺加无赖。
“妻子喊自己的男人夫君,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邢棒不急不躁的说道。
“可是,你,总得给人家个适应的过程吧?”
刘芷溪据理力争着,心里想着,话说的轻巧,可是你明明就是故意刁难人的。
“这还需要适应?”
邢棒眉头一皱,“可是我现在就想听,就想让你现在叫。”
“那我也告诉你,本郡主现在就是不想叫。”
刘芷溪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倔强,叔可忍婶不能忍…
太欺负人了吧!
邢棒轻笑了一声,“不叫是吧?”
刘芷溪又是一声轻哼,然后下意识的别过脸去。
“这好办,那为夫我只能退货了。”
“嗯?退货?”
“你……”
闻言,刘芷溪略微迟疑了下,反应过来之后,转脸看向邢棒,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把你真是无耻啊,这句话给脱口而出。
转念,还是忍住了。
她心里很清楚,他敢如此有恃无恐的说这些话,不就是觉得有拿捏自己的地方。
唉…
毕竟是自己的父王想要拉拢人家,不是心里很明白这点,她刘芷溪绝对不会受这样的气,早就大打出手教训这个混蛋了。
邢棒自然是不怕,反手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别样红。
“我再问最后一遍,叫是不叫。”
邢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小妮子,还弄不住你了?
“好,我叫…夫君,夫君!”
“这下,满意了吧?”
刘芷溪被气的身形都有些颤动了。
邢棒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嗯,还不错!”
“虽然有些赌气,可也算你这会儿过关了,还是想听你温柔的叫声。”
刘芷溪撇了撇嘴,也不想再反驳什么了,一点胃口也没有了,顺手就放下了碗筷,随口说道:“我吃饱了!”
“你,慢用吧。”
刘芷溪还是违心的客气了下,下意识有些怕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了,别挑理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嗯,这句话倒是中听,是要慢用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刘芷溪点了点头,正欲起身,可是没想到邢棒却率先起身了。
随后,她也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还要慢用吗?”
“是啊,没错啊,只是,我说的是这个…”
话落,邢棒一笑,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刘芷溪。
一声惊呼…
刘芷溪猝不及防被横抱而起,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抬手就想朝邢棒打去。
当然了,这些个动作在邢棒眼里也只是属于慢动作。
而且,还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想要动武,只是出于内心的矜持不能,想要抬手扇他耳光的。
邢棒第一反应,脑子飞快就想到了解决之策。
声东击西!
可是,两只手都没有空闲…
怎么办?
不管结实不结实,总不能就这样吃她个大嘴巴。
直接把人给扔出去,更是有失水准!
眼看耳光就到近前。
邢棒迅捷的俯身而下,也是刘芷溪万万想不到,没有任何防备的缘故。
很轻易的,两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
想好的声东击西,不能动手只能动口了。
嗯?唔……
瞬间,刘芷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秀目。
吃惊之余,手都悬在半空停滞了。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先是推搡未果,随后用力的拍打着邢棒后背。
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左手推他胸膛,右手拍打后背,根本不顾忌自身会不会因此跌落到地上。
贝齿紧咬着,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任她胡闹打着,可是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
邢棒刚微微抬头,刘芷溪本能反应的直接重重的“呸”一声。
下意识的,还不忘赶紧回手抹了抹嘴唇。
随后,才一脸怒气的说道:“你,混蛋!”
邢棒也是脸色一沉,“你这个臭娘们,想谋杀亲夫吗?”
“我,混蛋?”
“老子哪里混蛋了,有没有搞错,你可是我的女人!”
闻言,欲言又止似乎还想破口开骂的刘芷溪,话生生的被噎了回去。
多少有些缓过神来了,也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反应是有些剧烈和过分了。
可是,心里就是不顺。
“你…哪有你这样的,太过分了!”
刘芷溪很是委屈,不是心性坚强,都有些想掉眼泪了。
“我怎么了?抱自己的媳妇还是罪了?”
闻言,刘芷溪神情一怔,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可是,那,你总该给我打声招呼吧!”
心里憋屈,还是想据理力争。
“我还像姑奶奶一样供着你呢!”
邢棒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行事作风和往日大相径庭。
不是他变了,而是现在不同往日,只是对当下的刘芷溪,专用的策略而已。
不是以柔克刚的时候,必须要态度强硬起来,才能有奇效。
更何况,从始至终,也压根没想着给她适应的机会,主打一个不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
随着邢棒的态度丝毫不温和,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刘芷溪顿悟了,这个家伙心里压根没把她当妻子甚是小妾都谈不上,只是一个女人玩物而已。
想到这里,她痛心的耻辱感更加强烈了。
可是,又无可奈何,不然之前的忍耐就白费了,父王的托付也就前功尽弃了。
退货!
不经意间,这个词汇又在刘芷溪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也让她不甘之下,心绪淡定了不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反驳和反抗的余地!
想明白这些因果,最终,刘芷溪选择了低头认命。
委屈的别过头去,也没再多言,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
邢棒会心一笑,随口说了句:“这才对嘛!”
“我可以允许你心里不服,也允许你耍些小性子,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给我时刻记在心里。”
“那就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点,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闻言,刘芷溪转脸望了邢棒一眼,很显然是有些不甚明白。
不明白也不解释了,因为这个问题,她很快就能深解其意了。
话不多说。
可是,邢棒也没有急着迈开步伐往里走,因为刘芷溪双臂悬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别扭。
“你可以不担心掉下去,但是不觉得,你这个姿势很怪吗?”
就差说像抱着个尸体一样了。
这会儿还可以不甚计较,马上…
那,可是免不了经受皮肉之苦的。
刘芷溪眨了眨秀目,她是明白的,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不太情愿的双手挽住了邢棒的脖子。
初吻都没了,这点小事情,也没太多可纠结的地方了。
只是,她的脸还是保持距离的,没有贴到邢棒的胸膛上。
邢棒也没有在乎这些,总要跟人小妮子留口气吧。
径直就向内帐走去了。
到了内帐中,邢棒就放下了刘芷溪,随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边。
站定之后,刘芷溪下意识的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也只是一口气罢了,心境都没有得到短暂的平复呢。
邢棒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又开口了。
“卸甲!”
闻言,刘芷溪的心情别说短暂的平复下,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卸甲?
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对此时的刘芷溪来说,简直就犹如一把利剑。
刺穿心肺的,痛!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轻视和羞辱。
我,刘芷溪,在你眼中,就只是个呼来喝去的奴婢吗?
想到这些,倔强的她,终是红了双眼。
既委屈又愤恨…
邢棒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不想多费功夫而已。
说白了,没错,就是在无情的践踏你的尊严。
既然事后的结果,短暂内无法改变,那就索性简单一点,彻底省掉一些没必要的环节。
何况,又不是说不能修复,殊不知,恨有多深爱就能有多深!
短暂的沉默后。
刘芷溪动了,轻咬着嘴唇,表情中难掩悲情之色,动作很是轻缓的解着外层的轻甲,可以看出是有多么不甘心,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
随着刘芷溪的脱手,上身的轻甲咣当掉在了地上。
也许,只有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才能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和愤恨吧。
外面的轻甲一去,刘芷溪如释重负之下,外衣瞬间显得是那么的紧身狭小。
不过,只是视觉上的,堂堂六郡主怎么可能缺了合身的衣服呢。
“那个,对了,我是喊你溪儿呢,还是喊你夫人呢?”
“随你!”
刘芷溪随口答了一句,这种情况下,喊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卑微和耻辱。
“那就溪儿吧,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刘芷溪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对也无效啊,这可是她亲人长辈对自己的称呼。
邢棒也没有在意,而是瞅着地上的轻甲说道:“记住,以后不准你再穿这该死的盔甲!”
“……”
刘芷溪秀眉一皱,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望着邢棒。
神情中的流露,好像在说,本郡主的盔甲,是如何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