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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梦到了？”王大年那被口水沾湿的前襟和一脑门子的官司告诉吴萍，他又成了先知。
“是的。”王大年将梦中所见，一五一十的如实叙述。
“外面很着急？他们要这些药剂有什么用？会是谁在敲门，明知乔伟已经睡下的情况下？04药剂为什么不用试验了？”吴大警官准确的发现了问题点。
01、02、03药剂已经用几千万人的生命验证过了，那东西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04药剂是续命药剂，能延命48小时，这对于进化人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对于外面的普通人类来说，恐怕命没续上，倒是先被毒性所伤，所以这个药剂应该不是外面急需的；
05是增强药剂，对外面的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处；07是变异药剂，进化人类等级不足尚不敢服用，更别说外面的普通人类了；
难道是06预知药剂？可以知道别人家的秘密？似乎也不太可能，有先进的设备、高超的技术、受过培训的谍报人员，根本不需要冒什么风险服用什么劳什子药剂。
那究竟外面的人需要药剂做什么？
王大年和吴萍思索良久，仍然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王大年呆呆的问，“除了06药剂，其他的都是通过病毒在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有06药剂是个例外，这种预知刚刚发生的事情有如情景再现，这跟病毒没有任何关系嘛。”
吴萍想了又想，才缓缓说道：“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个问题所在，难道这种能力是开启了任意门？”
任意门是动画片哆拉A梦里的主要道具之一，作为一名八零后，吴萍对这部扶桑的动画片非常熟悉；那只来自未来的机器猫通过这扇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捷径？”王大年似懂非懂。
“我也不懂，你不是爱看科幻电影吗？多维空间？”吴萍启示。
“难道病毒打开了所谓的超空间？把两个不相关的地方联在了一起？那它还是病毒吗？”王大年越想越糊涂。
“只是个名称而己，我想你说的就是答案。”吴萍鼓励道。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王大年喃喃的道。
“你说什么？”吴萍没有听清。
“没什么，《道德经》里的一句话。”
这个来自地球之外的小行星碎片，先是提炼成了原始药剂，继而在灾变当天发挥加热的作用，使药剂的毒性一面大大发作；王大年一直都这么理解的，可反过来想想，这东西其实很厉害，能自动修复受伤的身体，能提高人类或者丧尸的感官能力，甚至能预知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有如视频回放一般。
“你又犯了老毛病了，”吴萍劝道，“有些理解不了的东西硬是去想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如先放下，考虑下外面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问题又回来了，就是刚刚吴萍总结而出的问题点。
“不想了，”王大年站起身来，“我要直接去问乔伟，让他告诉我答案。”
吴萍本想阻拦他，因为这个状态的王大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靠谱，但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通讯室里，王大年播通了栾州的电话。
“我是王大年，帮我接清真寺乔阿訇。”
总机那头显然被吓到了，虽然栾州到古原的这条电话线一直在，可王大年极少直接找乔伟，尤其是在现在这种非常敌对的状态下。
“好……稍等……”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乔伟总算接起了电话。
“王区长，你找我干什么？”乔伟的语气不善，但听起了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阿訇，我现在服用了06药剂，知道了你们的一些事情。”王大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上来就想吓一下乔伟。
“哦，我知道。”乔伟不为所动。
“知道？怎么知道的？难道？”王大年疑惑了。
“你能服用我就不能服用吗？”乔伟冷哼。
“你也能看到我们？”王大年倒是惊了。
“是的，不过你们也没什么好看的。”乔伟是一种无所谓的语气。
的确，王大年不同于乔伟，他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和魔魈合作、扶正周发庆、用赵阳的大脑提炼药剂、和陕蒙基地建立合作关系，是吧，少说了什么吗？”乔伟挑衅道。
“你和尸人战王到底有什么约定？”王大年没有理会，再度发问。
“我和它的约定你不是都知道了嘛，还问？”乔伟揣着明白装糊涂。
“恕我直言，”王大年决定以攻代守，“就凭阿訇你的体质，强行服用这么多的药剂，即便有杨帆或廖平这样的牛人，恐怕也不是你能消受的了的。”
“吓唬我？威胁我？”乔伟笑了，“我怕什么，如果不是这些药剂，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乔伟说的很对，先不管能不能消受；倘若没有这些药剂或病毒，他早就发病成了死人。
“我梦中曾见过一个老人，托付给你不少事情，这个是谁？我看不清他的脸。”王大年紧着又问。
“你能梦到这个？”乔伟这次真的惊了，“这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呵呵，这是唯一的一次。”
“看来，你的确比我等级高，我服了。”乔伟搪塞着。
“你不要避重就轻嘛，说说看他是谁？还有，你们这么着急提纯药剂，想做什么？药剂已经可以用了嘛。”王大年不依不饶。
“你会知道的；”乔伟恢复平静，“现在还不到时候。”
“哦，要我等多久？”王大年追问。
“嘿嘿，我不是说过嘛，你要尽量活的久一些；怎么？忘了？”
“我明白了。”
“再见。”
乔伟的意思很明白，现在还不是谜底揭晓的时刻；另外，他再次强调了让王大年活久一些的论调。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他是曾经劝我，尽量活久一些的。”王大年若有所思。
“我可没忘，”吴萍冷冷的道，“我也记得，你曾经想和他比一比的。”
“当然，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王大年眼神坚定，再度焕发神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