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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年尚赖在被窝中看书时,就听得许志军那节奏而有力的脚步声在二楼的楼梯响起;无奈之下,王大年只好穿好衣服,起床。
“刚刚得到季东的情报,”许志军没有在意军容不整的王大区长,慢慢说道,“军区军法部的赵阳赵中将失踪了。”
“赵中将?失踪?”王大年一头雾水。
“是的,赵阳回归军区后,官升一级,少将晋中将;”许志军解释,“他近一周没在军区出现了。”
“这失踪是季东的猜测还是军区公布的?”王大年弯腰低头捋袖子准备洗脸。
“这种事情怎么会公布?当然是季东根据一些事实作出的推断。”许志军回答。
“哦,”王大年撸了几把脸,拿起毛巾,“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北吉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是。”
赵阳不辞而别时,北吉镇的居民还以为他们心目中的赵将军是回军区述职,;而铁峰、周涛等人想当然的以为赵阳在将军危难时帮忙,肯定会升官发财;至于铁老爷子和铁兰,则抱有幻想:赵阳是为了当卧底才去的栾州。
“赵阳真不见了?抓捕我们来了?”吴萍从卧房中走出来,她前两天一句玩笑话,难道要成真?
“呵呵,”王大年满不在乎,“就怕他没这个能力。”
依王大年看来,赵阳的失踪不见和清真寺有绝对的关联,无论谁都明白,今时今日,谁会傻到派一支小分队来抓捕王大年和吴萍?
算起来,不只是乔伟消失了一段时日,还有他的左膀右臂-小泉一郎,以及何胖子、陈雷等人也杳无声息;至于新七人小组更不必说了,已经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
“小马,最近有李辉的消息吗?”早饭时,王大年问。
“我昨天才打听过,他从红柳河回到小湾后不久,就被调到军区述职,之后就再无消息;就这,我也是听毛刚、赵天说的。”马起明有些担心的说道。
“述职?就算述职也应该是吴德柱去啊,最起码也得是周、叶二位,怎么轮得到他?”吴萍奇道。
“据说是吴德柱派他去的。”马起明耸耸肩。
“他也入了清真寺了,”王大年紧皱双眉,“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虽然很厌恶这个组织的所作所为,但当他们寂寂无声时更让人心里没底,谁知道他们又在准备什么样的阴谋呢?
“对了,李同江、马烈、上官、王坚这四个死硬分子怎么样了?”吴萍看向许志军。
“季东也没有他们的确切消息,只知道他们已经不在地下军事基地,转移了。”
“难道也进了清真寺”
清真寺原来是世卫的基地,灾变前是一所中学,这个地方王大年很熟,他或生或死的从那里进出过多次,印像里那里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大啊,为什么感觉所有的人都消失在那里。
其实这只是人的错觉之一,因为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你认识的人只是有限的一群,而这些人突然消失不见,就会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般。
“有时间先把李素华、马俊、冯四这三个人先弄回来吧,那里越来越污烟障气,没有留下的价值了。”吴萍有些感慨。
“嗯,好,这事我来安排。”许志军点点头,吴萍说的这三个人是他们的同盟军,也是当时营救许志军的骨干力量。
“清真寺里可能有几个大谜题,我们来罗列一下问题和答案,看看能不能解开几个;”王大年自言自语,“谁先来?”
“我先来吧,”马起明知道越早发言越简单,“第一,新成立的七人小组在研究什么?是在给乔伟治病还是研究新的药剂?”
“我第二个,”沈时进举手说道,“蛇戒组织这一段时间全部聚集在清真寺,他们有什么图谋,难道在做人体实验?”
“接下来是我,”吴萍想了想,“黄渭的灾难事件究竟是一场偶然还是必然,清真寺里的人们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接着吴萍的思路,”铁忠老人摸着胡须,“丧尸究竟是意外的感染体,还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这已经跳出清真寺的范畴了,但王大年也没有阻止,能将所有的疑问一并罗列而出是件好事;所有人都在认真思索问题和答案,只有张书平一人在“沙沙沙”的记个不停。
“丧尸能进入无人区,我们人类也可以,问题是,能不能离开无人区,回归人类世界?”这是祝一同的问题,他来自黄渭之外的地方,当然还梦想着有一天回到家乡。
“病毒进化并没有完全停止,只是进行十分缓慢,那人类的传染性到底有多少,会不会再传染外界的人类?如果不能传染,是不是意味着黄渭会提前解除封闭状态?”作为一句医生,涂兰成还是惦记着病毒。
“蛇戒组织究意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它们的终极目的是什么?”这是张书平的问题,他也工整的抄到纸上。
张书平说完后,餐桌上一片寂静,好似没有人再提出新的问题。
“我曾经听到小泉一郎称呼乔伟时,用了富斯长这个称呼,如果解开这个称呼的含义,也许我们能解开在座各位的部分疑问。”王大年突然想起了这个奇怪的称呼。
“富斯长?副……斯……长……”张书平在纸的反复写着几个谐音字,他是语文老师,这正是他的强项。
“区长,我组合了几个词语,根据您的发音,我认为最有可能提这三个字。”张书平将本子拿起来,正对王大年。
“副司长?”王大年有些愕然,“什么司?”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官职,而能用到司这个级别的,已经是很高的级别了;科、处、局、厅、司、署、部,难道乔伟竟是个国家高官?
“如果他代表的是国家,那廖平的那通电话就好理解了。”吴萍黯然说道。
廖平说过,有一天王大年甚至会理解乔伟;也说过,王大年的实力根本与乔伟没法相比;如果他真的代表国家,那就代表正义,代表绝对权威,也难怪廖平会这么说。
“代表国家?不可能!”王大年面目狰狞,咬着牙说道,“我不相信,死亡几千万人,还要说什么代表国家,代表正义,我就是不相信!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