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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为什么没有人类居住?”上到河南岸后,王大年很奇怪,“这里什么都有啊,背靠隔离带,前面是渭河,地方也不少,很适合人类居住。”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类居住?”吴萍指指前面的草丛,中间有被压倒的痕迹,“你觉得那是野生动物干的,还是人类干的?”
“不好说,”王大年蹲下身去,低下头,仔细嗅着,“隐隐约约有人类的味道……”
“是人类还是丧尸?”吴萍弯下腰,拣起一根兽骨。
“生的还是熟的?”王大年接过来端详,再放到鼻底。
“生的,”吴萍判断,“说不定是金钱豹干的。”
渭水河到南隔离带大约有五百米的距离,这片区域面积广大却十分狭长,草丛灌木长得十分茂盛,就算藏上数百只金钱豹也难觅行踪。
“先去隔离带,”王大年直奔主题,“至于是人类还是丧尸,或者金钱豹,一会就知道了。”
这三种可能之中,丧尸的可能性最小,因为除非特殊情况,比如六盘山中的尸魈,所有的丧尸都会听从高阶丧尸的号召,汇集到一起;
“也不见得,”吴萍不同意这个观点,“灾变之时正值盛夏,雨水丰沛,这渭水河水位高涨,偶有遗留丧尸想要过河也做不到啊。”
“那些丧尸吃不到东西早就饿死了。”王大年坚持己见。
“尸魈吃不到东西也没死,最后反而成了最独特的一种。”吴萍提醒。
“这里哪能和六盘山相比……”王大年还是不相信。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看着好似在争吵,其实是在给自己鼓气;马上就要到隔离带了,想想高压电,再想想红外线机枪,总会给人无形的压力;
而这样大声说话的目的,也是考虑到了这里隐身的可能是人类的可能。
同样,为了前进,王大年不得已不断的挥舞大刀,将眼前的这些高草削断,就这样一边吵一边削一边前进,很快,隔离网就出现在眼前。
“别动,”吴萍拉住他,“有高压电?”
“你怎么知道?”王大年不解的问。
“高压电会产生强磁场,你没看到它附近没有草生长吗?”吴萍反问。
的确,高压电网内外约十数米的距离,根本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那红外线机枪好用吗?”王大年仰头观察。
“去抓只兔子或山鸡来试试。”吴萍提议。
吴副区长说的是抓,而不是射或打,这让王区长很郁闷;离开了基地,这一把手彻底名不副实了。
不管怎样,这里随处可见山鸡,王大年只用了一根棍子就轻松打下来一只。
“这么肥?”吴萍有些后悔了,“要不,你再去抓一只?”
“快扔吧……”王大年一脸的黑线。
山鸡扑棱棱的飞向隔离网上空,就在越过网线的一瞬间,一只机枪突然启动,哒哒哒的将山鸡打成一地鸡毛。
这看似外表生锈的机关枪关键时候一点也不含糊,毫无卡顿之像,几下之个,就把山鸡解决了。
“下面也不好走,”吴萍看看隔离网,“下面是公路,地基打得也结实。”
“那就是没办法了?”王大年有些失望。
“我们顺着隔离网走走看看。”吴萍说道。
面对高压电形成的强磁场,王吴二人也不想受到影响,只好尽量在草丛中行走;走了两公里之后,终于现隔离网这次是落在了土地之上;因为公路拐弯了。
“就这里了,”王大的环顾四周,“得做个什么标记,把丧尸引到这里来。”
“不用做,”吴萍摇头,“它们如果真的想过去,总会想到办法的。”
王大年却没听吴萍的,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红线来,系到附近一株灌木的根部。
“走,撤。”说完拔出大刀来,往渭水河方向走去。
因为担心红线被动物们弄断,王大年边走边系,打了不少的死结;这也影响了他的进度,花费了来时两倍的时间,再算走到河岸。
“呼,累死我——”王大年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屁股坐到河堤上,“这不单单是给丧尸留的,说不定我们哪天也能用得着。”
天近中午,两人决定吃午饭,王大年兑现承诺,削了支木棍下河去叉鱼;而吴萍则老实呆在河滩上准备木柴等物。
用鱼叉叉鱼本身需要专业的训练和专门的工具,但王大年是魔人级进化人,这点事难不到他,很快,他就叉到了七八条一斤左右的鲜鱼。
渭水河虽无法和黄河、长江相比,但也是条大河,河道比较宽,两侧较高,堆积了厚厚的黄沙;
吴萍在背风的位置,用石块垒了个简易炉灶,用树枝架起来,用来烤鱼;鱼被处理后,抹上盐先腌了一会儿,当到树枝烧旺,不见明烟之时,才将鱼穿好,挂在上面慢慢烘烤,为了受热均匀,总要不停旋转。
王大年一边烤,一边抿上一口酒吃上一口下酒菜,在春日的暖阳里,他很惬意和享受;而吴萍舌底下口水若涌泉,两眼放光,紧盯着烤得滋滋冒油的两串鱼。
“好了!”王大年终于话,递给吴萍一串,“慢点吃,小心刺!”
此情此景再吃上如此美味的烤鱼,有点刺也无伤大雅,两人大块朵颐着,享受着两个人安静的世界。
“嘀嗒……”
“什么声音?”吴萍先惊醒,她听到了水滴的声音。
“下雨了?”王大年伸手试试,好好的大睛天,哪来的雨。
正当两人惊讶时,那声音也随之消失,但已影响了两人的胃口。
“你吃着,我去看看……”吴萍轻轻放下烤鱼,给王大年做了几个手势;王大年点点头,吴萍假意上厕所,向草丛走去。
几分钟后,忽听得草丛中有搏斗声音,三两下之后,吴萍反扭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草丛里钻出来。
“真有人?”王大年不敢相信。
“就是他,他出的嘀嗒声。”这男孩一直在挣扎,吴萍不敢放手,怕他跑了。
“给你。”王大年递给他一条鱼,“小心鱼刺!”
小男孩瞬间安静了,接过去小心的吃了起来。
“这个馋猫,小小年纪竟然是尸魔高阶进化人。”吴萍叹道。
“对了,刚才的嘀嗒声是怎么出来的?”
“就是这小子,流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