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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变那天那个正午,阳光十分猛烈,从气象上说是根本不可能下一场大雨的,但是后来因为风向原因,在以古原、澎阳等县为中心的天空中聚拢了大量云层,不过这仍然不具备降雨的条件,直到高射机炮陆续将碘化银炮弹射入云层之中,云层越积越厚,并最终导致大范围降雨。
在离开平民区的路上,赵阳轻声和王大年还原着灾变当天的情况。
“那不对啊,整个黄渭区不可能全部都实行了人工降雨吧?各大中城市同步进行?”
“恐怕是的,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同步活动,这个还需要去调查。”
“大手笔啊,可我当天没有听到炮声啊,你们听到了?”
“我好像听到了。”吴萍仔细想了想,“灾变那天我正离开古原县,我在押运车上睡着了,睡梦中我好像听到了连续的炮声。”
“你都睡着了还能听到炮声,”王大年不服气的说,“那天我也睡着了,怎么没听到?”
“谁像你睡的那么死,我是特警,睡觉都有警觉的。再说了,我在古原县的郊区,你在市区,一来市区噪音大,二来这高射机炮都是在郊区发射的。”
“三来那天中午我喝了不少酒。”王大年在心里补充。
“其实只要有五六个点同步进行就可以,不必太多,风会把云和雨带到各处去的。”赵阳说。
“谁有这么大胆子搞出这事情?哪个恐怖组织也没有这么大手笔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陨石呢?是巧合?还是早就算计好的?”
“巧合的可能性大点儿,毕竟陨石何时到达比天气还难预报。”
“可让这个陨石坑死了!”王大年愤愤的想。
“也不是啊,没有陨石,我们就发现不了它的成分区别,就不知道人工降雨这档子事。”
“哦,你这么说我心里平衡多了。”王大年心气渐顺。
祁德生这两天很忙,因为没有外面的协助,他引以为傲的现代化军队变成了聋子、瞎子,没有卫星帮忙,他就像现在有些人停电后不知所措一样。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要亲历亲为,拍板定夺。
“陨石的事儿先放一放,等你们去找廖平的时候顺便调查调查高射机炮的事,反正已经发生了,又和外面失去了直接联系,等外面联系我们时,我们汇报给他们就是了。”祁德生语速很快,“我今天已经和刘向东达成了共识,军区总医院愿意继续提供药剂和药丸,同样的,我们也要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的工作。这个记得要通知王坚那边,他也要继续支持夏荷的工作。”
“你们汇报的平民区的事情很重要,可惜我一直抽不出身来,”祁德生终于意识到了工作失误,“近四十万人一定要好好安抚。哗变了就麻烦了。”
“平民区那边最好派一个人去管理管理。”王大年补充。
“那好吧,这样,同江,你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祁德生第一反应还是想到李同江,转头对他说:“平民区你管起来,每个楼座选一个楼长,楼长下面要设单元长,单元长下面要设宿舍长。另外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比如说捕捕鱼了、耕种了,反正不能成天闲着,闲着就闲出毛病了,适当的让他们训练一下,简单的军事训练。还有就是卫生一定要搞好,要小心疫病的传播。那个货币的事也要考虑,小湾那边是怎么做的?”
“用粮票作为周转货币,士兵和平民都有配额,然后可以通过工作或出任务的方式获得额外的奖励。”
“这个办法不错,同江,你负责推广。赵阳,他们两个出发的事准备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只是驾驶员的人选还没有确定。”
“那东西又不难开,要什么驾驶员,只要配备一个对地形熟悉的人就行了。”
“是,将军,我再去安排。”
“情报工作还是要抓紧,尤其世卫那边的,杨威去了以后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暂时没得到消息。杨威他们现在软禁之中。”
“外面的事儿就没有一点办法?”
“确实没办法,除非我们能出去个人,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好,一会儿还有个会,你们忙去吧。”
祁德生安排工作就象连珠炮,几分钟说完人就不见了。
“李将军,恭喜啊。”王大年有两天没有见到李同江了。
“工作调动而已,有什么可惊喜的?”李同江不解的问。
“末世里最珍贵的是人口,你想想,你是不是最富有的?”
王大年说的有道理,末世里人口最重要的,有了人你才可能去做别的事情。
“对了,这两天不见李素华,她去哪了?”王大年想起亲密接触的王刚母亲来了。
“给我当秘书了。”李同江说完这句就匆匆告辞,说是急着去平民区。
“哼,秘书,秘书,秘密的舒服吧。”王大年在心里恨恨的想。
“那我们下午干什么?”吴萍问。
“哦,我安排你们去学习气艇吧,对了,你们想带谁一起飞?”
“气艇好开吗?不会像热气球那样吧?”王大年仍然心有余悸。
“一样的。你们上次飞的那个太原始了,所以不好操控。”
“上次飞还搭上一个马新华。”王大年想起马新华的死,突然想到忘了给他在头上来一刀,不会尸变了吧。
“我们带上小五子吧,”吴萍说,“这小子眼尖,手脚灵活。”
“嗯,”王大年想了想,“就是他了,让他来学驾驶气艇,我要回去睡午觉。”
回去的路上,王大年偶遇李素华,李素华现在是李同江的私人秘书兼保健医生。
“李秘书,这两天忙什么呢?红光满面的。”
李素华终于和李同江一起了,所谓的秘书只是掩人耳目。
“没忙什么,就是帮李将军的忙,还有就是照顾他的身体。”
“照顾身体……”王大年故意拉长了音儿。
李素华羞红了脸,忙说:“我和王刚联系过了,感谢王队长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儿子在那边挺好的。”
“哦,对了,原来和他们还可以联系的,我倒忘了。”王大年恍然大悟,“去哪里能和他们联系?”
“打电话就可以。电话线已经接通了,只是不能联系外边。”
“没关系,没关系,去哪打电话?”
“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