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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国皇帝大寿,举国欢庆十五天,其中休朝十天。
今日,是第一日上朝,文武百官上朝精神抖擞,前殿高呼万岁声音如雷震耳,仿佛穿过前殿,直入后宫。
后宫还是如斯平静,各宫小主或是休憩,或是赏花,或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此话在皇宫中也同样适用,皇宫并非新建,而是延续前朝旧宫翻修,为此大鹏国开国皇祖美名远扬,节俭之名代代相传至如今。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新人换旧人,虽然美人已换,但其每日做的事却是千篇一律,一代一代,沿袭着枯燥和乏味。
一身淡紫色宫装衣裙的李清瑟慢慢走着,一边欣赏着皇宫美景,一边看着赏花的后宫美人。美人们见李清瑟前来,都赶过来为其请安,脸上带着奉承的巧笑,清瑟也微微一笑回礼,走了过去。
其实这些人论辈分都是她的母辈,但地位很低,有些人很少得到皇上宠幸,有些人入宫多年甚至从未见君。
可怜的女人啊……
清瑟抬头望天,蓝天白云,何其自由美丽,但这些女人却永远看着身边的繁杂小事,而不能抬头看看外面自由宽广的世界。性格决定命运,因为她们所受到的教育,便很安然地享受这种拘束,而这种性格所决定的便是她们永远成为笼中雀的命运吧。
“主子,您想什么呢?”小朱子与李清瑟虽是主仆,但其实更为朋友,他见到公主静静站在原处,也不欣赏周围娇艳花朵,也不与其他宫妃闲聊,就这么愣愣地抬头望天,眼神无焦距,很是茫然,不由得担心。
清瑟低下头笑笑,“小朱子,你还记得宫外的事吗?”
小朱子赶忙想跪下,却被清瑟拉住。“回主子,奴才不记得了,奴才只想好好伺候主子。”标准的奴才回答。
李清瑟扑哧一笑,走到了树荫处,那里没什么人,妃子们都喜欢在花间嬉戏,却不喜欢这种朴素的树下。“别和我打官腔,我就问你还记得吗?你觉得这皇宫好还是外面好?”
小朱子抬头见到主子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便也老实回答。“宫外好。”
“为什么?你来说说原因。”清瑟来了兴致,觉得找到了能理解她的人。
“回主子,这后宫都是女子,奴才要进来就得净身,所以自然觉得宫外好。”他回答的很诚实,若不是因为家中贫穷养,哪个男子愿意净身当太监?
李清瑟一愣,她还真把这净身的事儿忘了,追问。“那如果不用净身,但还是让你入宫来伺候人,你觉得宫中好还是宫外好?”
小朱子想了一下,“那当时是皇宫好了,穿的好,吃的好,虽然干了点活,但宫中的活和宫外比起来可要轻松多了。”他实话实说,除非是富贵家庭,不然谁能天天穿着这绸缎?但在宫中,只要是主子身边的奴才们都能穿,就算是皇宫中粗使奴才也穿着整洁。
李清瑟笑了,没再多说话。这便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吧,古代人因见识的局限,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很容易产生满足感,但现代人却不,因享受了自由和尊重,如今便想得到。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能不能成功,不过即便是不成功,她也要争取!
她正想着,看着前方有个小太监四处观望着好像在找人。
那小太监一回头,看见了树下乘凉的李清瑟,赶忙飞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见过五公主。奴才是未央宫小高子,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寻公主。娘娘召您速速去未央宫。”
李清瑟抬头望了南方,是前殿的方向,这个时辰,前殿应该已结束早朝,而皇后此时急急召唤她,想必也是因为那件事,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吧。转过头来对着那太监微微点头。“带路。”
未央宫,与平日里端坐在厅堂不同,皇后娘娘很急躁,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而一群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走来走去。
李清瑟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众人眼前,皇后娘娘便亲自出宫迎接,还没等李清瑟福身参拜,便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将其拽到了内室。内室的门关,李嬷嬷亲自守在其外,可见两人商量之事的重要。
“瑟儿,那件事……那件事,皇上答应了!”皇后很激动,脸色绯红,激动、兴奋,“太好了,这太突然了。”
李清瑟微微一笑,皇上如此爱民如子,只要是打着为国祈福,就绝不会拒绝,何况国师还是在朝堂上提议,就算是皇上想拒绝也无法拒绝。虽是这么想,但脸上还是装作十分惊讶和激动,站起身来为皇后标准拜了一宫礼。“恭喜母后,贺喜母后,母后定然能一举夺子,为太子哥哥和瑟儿添一位皇弟。”
今日朝堂,国师禀奏,称其夜观天象发现,东南方向五星成环,这一天象乃是大吉,既是大鹏国国运昌隆感动上苍,又是大鹏国祖先庇护保佑,为此,便需皇上与皇后两人斋戒十日,十日后启程至大鹏国皇陵,守陵三日以感谢先祖。
多么愚昧又狗血啊,李清瑟想到这主意之时要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但那国师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在朝堂上忽悠的时候,却将满朝文武感动得跪地直呼万岁,平日里沉稳的皇上闻此也是十分激动,这些情景,清瑟虽未亲眼所见,但多少也能联想到。
李清瑟出这主意还有一些原因,那钦天监之前说皇上四十五岁大寿,四五为九,九九归一,所以举国欢庆十五日,如今这天象的出现又能证明钦天监的正确。
于是,除了国师,那钦天监众官员也立刻称同样观测到这一大吉天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于是这天象便就真的存在了,皇上深信不疑!
从今日早朝开始,在未央宫的皇后便坐立不安,忐忑地等待其结果。此时结果已出,总算是将那一直吊着的心放下,对李清瑟的感激和信任又多了一些。
这是个谎话,但此时李清瑟也不由得隐隐替皇后高兴,“母后,还有一件事。”
“瑟儿,你说。”皇后赶忙回答。
李清瑟神秘一笑,凑了过去,脸上带了些许暧昧。“母后您想没想过,虽然您和父皇守皇陵三日,但并不一定要行夫妻之事啊,若是父皇为了守灵虔诚而不行房事,您怎么办?”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凉水般将皇后浇了一个透心凉,刚刚那兴奋立刻僵在脸上。“是啊,那……那怎么办啊,瑟儿。”皇后又没了主意,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其实刚刚是逗皇后玩呢,相处时间久了,其实她不怎么讨厌皇后,这皇后心思其实有些单纯,虽也做坏事和后宫嫔妃们争斗,但那也是自保的手段。“瑟儿有个主意,明日早朝后,让国师去御书房参见父皇,就说他掐指一算,竟算出,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皇上诚意,于那三日赐子一名。”
就算是心思单纯,皇后的面色也猛的一白。“瑟儿,你这不是将本宫逼到绝路了吗?若是有子还好,若是没子可如何?”
李清瑟扑哧一笑,“母后,您再回想下儿臣刚刚说的话,如果皇家祖先感受到了父皇诚意便能赐子,若是没子,就说明父皇诚意不足,到时候让国师故技重施,不是又有了一次机会吗?母后,这不是将你逼上绝路,而是给你一个保障,多一个机会啊!”
皇后微微一愣,猛然醒悟,脸上是忍不住的狂喜,眼中更是感激和崇拜,此时在她眼中,五公主李清瑟与在世诸葛也没什么区别了。“瑟儿,本宫有你,真是太幸运了。”心中再次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这李清瑟嫁入崔家!
不过皇后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瑟儿,这主意好是好,但太过简单,皇上会不会有一天怀疑?”
李清瑟笑着摇头,“母后放心,儿臣可用自己脑袋担保,只要父皇相信神灵的存在,只要他心中爱民,这计划便永远不会被拆穿,即便是有人质疑,父皇也会严惩那个人。”
“哦,那本宫便放心了。”有了李清瑟的保证,皇后也按下心来,心中惊讶这五公主就是有这种魅力让她的心平静。
随后,李清瑟又关于那书上的体位和技巧和皇后说了很多,将皇后说得面红耳赤,但却又极为信服,因为她说的都是经过现代科学论证以及得到公认的东西,在现代,“性”这个东西已被大家所平等看待,但在古代,却还是淫秽的代表,自然没有那么多研究。
终于,李清瑟说完,而皇后的脸也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瑟儿,没想到这天下最有福的竟是本宫的侄儿。”皇后的眼神也有了一些暧昧。
清瑟一愣,“母后,为何?”皇后侄儿怎么突然蹦出来?
皇后用拿着香帕的手指轻轻点了一点清瑟放在小几上的柔荑。“瑟儿这么聪颖,最享福的自然是本宫的侄儿,崔茗寒啊。”
“……”晕,她怎么把崔茗寒给忘了?
此时别说是皇后,就连她也有些脸红,暗暗谴责自己,她和崔茗寒是清清白白的好同志,不可yy。
皇后站起身来,轻轻拉着清瑟的手走到门前。“已是晌午,留下用午膳吧。”
李清瑟却赶忙摇头,“多谢母后的好意,但明日便尚书房便开课,今日儿臣回去整理一下,温习功课。”她在未央宫十分不自在。
门开了,门外的李嬷嬷审视了清瑟一眼,而后福身推到一旁。
“瑟儿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之处,便去问茗寒吧,那孩子从小便聪明好学,再说,你们也不是外人。”皇后拉着清瑟,边走边聊,语气热络轻松。
“……知道了。”李清瑟晕,有不明白直接去麒麟宫问太子不就行了?太子学识绝对不低于崔茗寒好吗?而且路途还近。若是非要出宫,也轮不到崔茗寒啊,直接找赵灵修不就行了?
不过想归想,却没说出来。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人怒气冲冲地从宫外跑了进来,“皇后姑姑,皇后姑姑……”人未到,娇嗔的哭声却先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麒麟宫碰了壁的崔茗甄。
皇后轻轻放开清瑟的手,迎了过去,“甄儿,你这是怎么了?”
崔茗甄大哭,“皇后姑姑,都怪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因为那个贱人,甄儿被太子表哥赶了出来,呜呜呜呜。”说着,便扑到了皇后怀中。
皇后没女儿,早就将崔茗甄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看待,听见崔茗甄大喊贱人,心中知道她定然是受了欺负,不由得大怒,崔茗甄是她的亲侄女,得罪崔茗甄便是得罪她,不给她这个皇后留面子,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甄儿别哭,说,是怎么回事?”皇后忙问。
崔茗甄也不看周围,便一门心思呜呜哭着。“都是那个贱人,就是李清瑟那个贱人,因为她,我被太子哥哥讨厌了。”
“……”站在一旁的李清瑟很想伸手捅捅崔家小姐的后背,问问她自己到底做什么了,这分明就是躺着也中枪好吗?
皇后一愣,尴尬地回头看李清瑟,“别闹了甄儿,这肯定是误会,刚刚瑟儿一直在本宫这里怎么会得罪你?”
崔茗甄一愣,恍然大悟刚刚那宫女将她送到麒麟宫的另一目的是召李清瑟,那这贱人自然是在未央宫,之前她因为气愤竟将此事忘了。一抬头,正好看见李清瑟,后者的目光带着无限莫名其妙。
“哼,贱人,就是因为你,太子哥哥将我赶了出来。”崔茗甄大喊,骄纵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官家小姐的摸样?
“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大喊大叫?”一声怒吼,正是皇后。她不知道平日里还算乖巧识大体的崔茗甄怎么会突然发疯,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让睿儿娶她到底是对是错。“瑟儿是公主,更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这么一口一个贱人,还有一点女子的样子了吗?你娘是怎么教你女容女德的?”
李清瑟哪是那种任由欺负的主儿?
背对着皇后和李嬷嬷,她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对崔茗甄冷笑,那贱贱的笑容十分欠扁。
“皇后姑姑,你看她,在未央宫也敢如此猖狂!”崔茗甄一指李清瑟。
皇后一愣,转头看向她。
李清瑟哪会给别人抓小辫子的机会,那贱贱的表情也立刻荡然无存,此时她绝美的容颜上只有端庄和贤淑,对上了皇后眼神,无比无辜!
皇后有些怒了,“别闹了,甄儿你今日累了,速速回府休息吧。”那声音十分冰冷,哪还有半点温情。
崔茗甄浑身一僵,她彻底急了,那个贱人刚刚分明在鄙视她,那个贱人一定在太子表哥那说什么了,才让表哥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身子将她直接赶出宫去,如今就连一向疼她的皇后姑姑也……
“贱人,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说着,便狠狠向李清瑟扑过去。
清瑟心中暗笑,崔府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能教育出狡猾如狐的崔茗寒,也能教育出愚蠢如猪的崔茗甄,有趣。
就在崔茗甄即将扑过来的瞬间,清瑟脚步一动,立刻闪到了皇后身后,那灵活的身法与她在前世练习拳击不无关系。
但李清瑟身法灵活却不代表崔茗甄身法灵活,只听嗷的一声尖叫,两人扑倒在地,自然是没有李清瑟的事,她只是在一旁嗷嗷叫着。“母后,您没事吧,崔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来人啊……来人啊……”
未央宫一片混乱,之前皇后那端庄整齐的衣着全无,立刻凌乱狼狈。
李嬷嬷也慌了,赶忙叫上宫女们将两人扶了起来。“出去,崔茗甄,你给本宫出去——”
李清瑟微微一笑,可怜的崔家小姐,竟被皇后母子俩一前一后地赶出宫去,真是可怜,好吧,她承认自己是猫哭耗子假好心了。
……
舒云宫,李清瑟今日回到了自己寝宫睡觉,因为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东倾月平静的生活!
最近几日凌尼真是变本加厉,不光早晨去伺候李清瑟起床,晚上也跑去伺候李清瑟睡觉。清晨天不亮固定站在静宁宫外等候,直到清瑟醒来敲门进入;晚间,即便是清瑟躺下,他还守在门外,直到清瑟睡死过去,他确定清瑟再无吩咐才离开。
李清瑟不得不说,她被伺候的很舒服,被最好的宫女伺候也就如此吧,但……她真的不方便啊,凌尼真的十分干扰她和亲亲东倾月的正常“夫妻”生活啊。
东倾月的面色越来越黑,她没办法,只能选择了回舒云宫,让东倾月眼不见为净好了。于是,凌尼也乖乖跟着李清瑟回到了舒云宫,这期间,绝无半句质疑,也丝毫不好奇为何李清瑟住得好好的回自己寝宫。
“妻主大人,晚膳准备好了。”凌尼的声音温柔,今日穿的不是那桑国的云袍,而是大鹏国男子的着装,没了宽大如裙一般的装束,大鹏国稍显收身的男装将凌尼的身材显得瘦高。
其实他的身高也一直不低,虽未有太子和二皇子的身高,但和李清玄也差不了多少。
桌上膳食丰盛,虽然是御膳房做的,但确实凌尼亲手布菜,小朱子抢不到活,只能静静呆在角落。
“小朱子公公,你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妻主便可。”凌尼对着小朱子微微一笑,虽然和蔼可亲,但他身上来自皇族不怒自威的气质却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朱子抬眼看了看李清瑟,见后者对他无奈点了点头,于是便恭敬推了下去。
李清瑟无奈,便坐下开始吃饭,吃了一会,觉得也实在别扭,因为她吃饭,而凌尼却在一旁伺候来伺候去,只要她哪个菜肴吃得对味一些,凌尼便立刻能发现,她面前的小碟子中立刻便多了一些此菜,分量不多,正好够吃。
这凌尼……还真会伺候人!
清瑟不知自己第几次叹气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凌尼,坐下吧,我们一起吃如何?”
凌尼赶忙摇头,一双大眼很是水漾动人。“不,不,妻主大人用膳,凌尼怎么敢坐下呢?”这是对妻主的大不敬,他可不是那么没规矩的人。
“在你们那桑国,女人吃饭,男人便不能坐下吃?”清瑟奇怪地问。
凌尼面色满是认真。“是的。”
李清瑟很无力,如果说之前对女尊那桑国无比震惊的话,那现在便是无力,已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这凌尼虽然看起来软弱,但其实却无比固执,“凌尼,你明白一句话吗,叫入乡随俗。”
凌尼点了点头,“明白,凌尼也明白妻主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凌尼能坐下,但……这不合规矩的,妻主大人不要逼凌尼了可好?”
清瑟放下筷子,坐正了身子,微微抬头对上凌尼清澈的目光,“凌尼,你现在换一个角度,我是大鹏国人,你是那桑国人,我们之间一定会有文化差异,要么就听你的,要么就听我的,虽然你不让我勉强你,但现在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你在勉强我,你说对吗?”
凌尼一愣,他是聪明的,想了下五公主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神色有一些委屈,因为觉得五公主接下来就算不骂他也要责备他。
出乎他意料,清瑟并未责备,神色未变,还是那般平和,语气也十分温柔。“如果我勉强你,那是我的错;但如果你勉强我,你也有错。都不如,你我达成一定协议如何?”
凌尼好奇,“什么协议?”
“这样,你我都各退一步如何,就例如这晚膳,你想伺候我用膳,但伺候完,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吃,这样既表示了对妻主的尊重,也让我心安了一些,好吗?”她对他十分耐心,因为他年纪实在太小,她对他就如同哄孩子一般。
“哦……”凌尼脸红,微微低头,犹豫了好一会,才慢慢坐了下去,心中一边感慨自己妻主大人的聪明,又感激妻主大人的体贴。
见凌尼坐下开始吃饭,清瑟也放松了许多,想到这几日凌尼伺候她确实十分辛苦,天不亮便不出现在门口,每天要深更半夜才离开,心中的感动的难免的。
“这个菜是大鹏国的特色菜,你尝尝。”说着,便夹起一道菜,放到凌尼面前的小碟子上。
凌尼一愣,面色猛地一红,有些忐忑,在那桑国,即便是夫妻关系甚好,也不能和妻主同桌更是不能让妻主伺候夹菜,这是规矩!但那如今……他十分感动,也很感激,感谢命运让他即将嫁给如此体贴的妻主,想必自己未来的日子一定非常幸福。
“谢谢……妻主大人……”他低下头,声音哽咽,黑褐色的发丝在灯烛光下闪闪发亮。
“……”李清瑟无语,那桑国是个多变态的国度啊,竟能将这好好的爷们训练成这样!?
饭后,收拾碗筷什么的自然是凌尼的工作,他在那桑国虽是皇子,但却经过父妃的亲手教导,这些工作手到擒来。收拾了碗筷后,便伺候着李清瑟洗漱,准备入睡。
在床前,借着灯烛光线,李清瑟随手取出一本书,是崔茗寒的书籍,上面有其注释,她看得入迷。
凌尼将一切事做完后,就乖乖站在李清瑟的床尾,觉不发出丝毫声响。而李清瑟也没反对,经过这几日的洗礼,她也早已习惯,平日里凌尼是在门外等她睡着后离开,今日是在房间内,想必已经算是优待了。
一个时辰过后,夜已深了,清瑟也有了一些疲倦,伸手揉了揉眼睛。这灯烛光再明亮也比不上现代的电灯,她可得悠着点看书,别在古代得了近视眼就悲催了,想配眼镜都配不到。
一抬眼,看到凌尼还是静静站着。修长纤细的身材挺拔,黑褐色的发丝除了在头顶用珍珠玉冠竖起的一些外,其余全披散在肩头,暗红色的衣袍修身,腰间是黑色的腰带。她支着胳膊,看了一看,不得不说,不穿那桑国的云袍,今日的凌尼很有男子气。
可惜就是他年纪太小,此时只能说是个男孩,若干年后,他的身子长成了,想必也是个翩翩美男子吧。“凌尼,今夜可以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她出声,那声音温柔似水。
凌尼其实一直在挣扎,矛盾!因为……皇姑姑对他说的话。
“怎么了?”清瑟问,她看出凌尼的忧虑了。
凌尼雪白的牙齿咬了咬粉嫩的下唇,那样子甚是可爱,让清瑟不自觉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萌。
“那个……那个……妻主大人……”说着,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李清瑟,见对方面色很好,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虽然这件事他自己也有些接受不了,但那桑国的风俗便是如此,他也是没有办法,之前他以为到了大鹏国可以避免,但皇姑姑却是个十分传统的人,死活也要他去做。
“嗯,怎么了?”看着小脸儿越来越红的凌尼,李清瑟将书放下,慢慢坐正了身子。凌尼对她恭敬又伺候到位,她自然对凌尼也是非常体贴和包容的,如果凌尼有困难,她义不容辞地帮助。
凌尼的脸彻底红了,声音也有些发抖,藏在袖子中的两只手紧紧捏住。“妻主大人……那桑国有……一个传统。”
清瑟皱眉,这那桑国,事儿怎么这么多啊?一会这事一会那事,有完没完?把好好一个男人逼成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男尊还是女尊,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说那桑国事多,其实中国也是如此。在万恶的中国封建社会,女子裹足,女子不能出门,女子笑不露齿等等规矩不都是针对女子的?无限刁难女性却又对男性无比宽容,甚至明明是偷情,男性无罪不说,女性却要背负“勾引”的罪名,其惩罚也是血淋淋的可怕。
将心比心,清瑟皱起的眉头又放松了,长叹一口气,“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绝不会为难你。”
凌尼猛地一抬头,那双眼犹如小鹿,瞬时又低头,声音为蚊蝇。“妻主……大人,那个……那桑国有……的传统。”
李清瑟一愣,“什么传统?你声音大一些,我没听清。”
“……试婚……”凌尼补充,但声音还是很小,清瑟还是没听清。
“凌尼,你走近一些,大点声,没关系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都会帮你,放心。”李清瑟鼓励。
凌尼狠狠深呼吸,在李清瑟的万般鼓励下,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了头,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在灯光下更为璀璨动人。“妻主大人,那桑国的传统,婚前必须要……试婚。”
“……”
凌尼见李清瑟愣住,以为她不懂什么叫试婚,赶忙解释。“就是说婚前男子要和未来妻主大人一同……睡几夜,名为试婚,其实是怕男子的……呃……身体有问题,经过这几夜后,未来妻主要向男子家的管事家主确认无事,之后才可成婚。”
“……”
凌尼忐忑,死死低着头。
“……”
凌尼更为忐忑,微微抬头偷眼看了李清瑟一眼,发现那聪明伟美丽善良的未来妻主大人正在床上半躺,姿势未变,嘴大张。心中暗暗叹气,想必那桑国传统将妻主大人吓坏了吧。
“……”
凌尼终于忍不住了,会不会是妻主……吓出来什么病了?“妻主大人?妻主大人?”他小声问。
“……”
凌尼最终决定,还是过去瞧瞧,之前因为害羞和害怕,一直站在床尾,离李清瑟还是很远。他慢慢走了过去,轻轻碰了碰清瑟的肩,随后又立刻收回手。
李清瑟终于缓过神来,一抬头看见凌尼就在自己身旁,嗷的一声叫,赶忙退到床内。不知为什么,她竟想到了当初凌尼对付那些歹徒,什么召唤各种虫子,什么嘴里的毒针。她……有些害怕,如果她坚持不试婚,凌尼不会因为那该死的那桑国规矩……强了她吧?
“凌尼,你……冷静,一定要……冷静!”李清瑟退到了角落,开口,声音带着颤抖。
凌尼狠狠点头,“嗯……妻主大人您……放心,凌尼……很……冷静……”声音也带着颤抖。
于是,互相惧怕的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很久。
夜,很静。
舒云宫因为没有没有人迹,更是静。
室内,虽然有两人,但是也是诡异的静……
“那个,凌尼啊。”李清瑟尽量调整了下情绪,镇静下来,在床的角落里盘腿坐好,脑子飞快运转,想着怎样能应付。“是这样,你刚刚说,这试婚后要告知男子家长,但你现在孤身在大鹏国,你父皇……咳咳,母皇在那桑,我就算是试了,也不能跑去告诉,所以,还是算了吧。”但愿能让这个顽固的小家伙打消念头,千万别来强的!她一想到那满地的虫子,就浑身鸡皮疙瘩猛起。
凌尼也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试婚的,总觉得没成婚就……很尴尬。“妻主大人,若是如此就好了,其实……凌尼是坏人,凌尼本以为大鹏国不知那桑国传统便隐瞒下来,但……皇姑姑却如此要求,她天天催促凌尼,其实这几日凌尼每天都想说,但妻主大人在静宁宫,凌尼不知如何开口。”
桑贵妃!李清瑟很想跑去和桑贵妃拼命!
“乖凌尼,你先回去,明天我找桑贵妃说说好吗?这入乡随俗,既然来了大鹏国,咱就改改规矩。”
凌尼摇头,“妻主大人,您不了解皇姑姑的,虽然她现在柔弱的和男子一样,但其实性子还是倔强的很,她早料到您不会同意,所以给凌尼带了这个。”说着,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春药?”够狠!桑贵妃,你这是要逼死我!
凌尼继续摇头,“不是春药,是……”说着,打开那瓶塞子,只见中间爬出一条红色的小虫子,那小虫子刚刚探头,凌尼眼疾手快地将那塞子又重新塞了回去。“这是媚情蛊。”
李清瑟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胳膊,将那鸡皮疙瘩抓下去,自从见了那些虫子,她便有了虫子恐惧症。“什么叫媚情蛊?”那桑国到底是干啥的,怎么那么多小虫子?
“这个,是专门对付那些抗拒试婚的男子,只要将虫子放在男子身上,虫子就能钻入他体内,便……便……便……”说着,低头,精致的小耳垂都红了。
李清瑟不是傻子,看着凌尼犹犹豫豫的样子,再听他说的话,已知道了七七八八。“这是桑贵妃给你用的?”有些恶心,一想到那虫子钻入皮肤……
“不,这虫子只要钻入体内就让人发情,失去理智,比春药剧烈上百倍。”凌尼摇了摇头,抬起头,小脸绯红。“这个……是皇姑姑让凌尼给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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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有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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