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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额,天尊,不,无量寿佛,嗯,算了,管他无量什么,年轻人,老道奉劝一句,好自为之吧,不要造成太多的杀孽,杀的人越多你身上的血煞之力就越强,魔性也越强,总有一天你会压制不住的。”老道士郑重的说道。
上官惊鸿笑了笑:“道长多虑了,我有素心经。”
“呵呵呵,素心经不过是低级的清心功法,目前来说或许还有些用处,以后嘛,说不好,说不好啊。”老道士不断的摇头叹息。
上官惊鸿闻言面色微变:“这……道长,倘若压制不住会如何?成为魔头吗?”
老道士哈哈一笑:“魔头?哈哈哈,魔头算什么,你会变成恶魔。”
上官惊鸿皱了皱眉:“恶魔?”
“哦?你好像很奇怪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深渊一门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吗?”老道士显得有些惊讶。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应该知道吗?老道士突然一拍脑袋:“瞧瞧老道这个脑子,忘记你已经失忆了,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传闻,当然只是传闻,昔日有恶魔居于深渊,每逢夜晚便现身为祸人间,但凡所到之处便赤地千里,世人皆恐惧,避之不及,无奈恶魔无处不在,人间成为一片炼狱,称之为深渊恶魔。”
上官惊鸿浑身一颤:“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深渊一门的行径与恶魔无异,所以……”
“我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我以后一定不会变成他们那样子。”上官惊鸿坚定的说道。
“是吗?等你杀的人太多,控制不住魔性的时候,做什么都由不得你了,哦,那个小女娃娃是你的相好吧?你压制不住魔性的时候,她会怎么死还不知道呢。”老道士摇头说道。
上官惊鸿攥了攥拳头,回头看了看雪心,看着雪心冲自己微微一笑,上官惊鸿没由来的心中一疼,压低了声音向老道士问道:“你是说我会失去人性吗?”
“人性?你觉得你现在还剩下多少?”
上官惊鸿抿了抿嘴唇,只听老道士继续说:“那****在彩衣门出手杀戮之时,一怒之下冲杀进庞元府中之时,你想想那时你可还有人性?”
上官惊鸿眼睛爆睁:“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你又怎么知道?”
“哈哈,这些事世人皆知,老道又怎么会不知道,包括你和影刹之间的争斗,老道也是亲眼所见,无极的涅槃神通再现,让老道好吃惊啊。”
“什么!?”上官惊鸿大吃一惊,那日分明没有感觉到有人窥探,影刹也没有流露任何异常,难道这老道士的修为已经高的让两人都察觉不到吗?
看着上官惊鸿惊讶的样子,老道士挥了挥拂尘:“不用胡乱猜测了,老道不过是路过罢了。”
“路过吗?看样子你对我了解不少啊。”
“嘿嘿,老道看到奇怪的东西,就忍不住一探究竟,要不是看在你所作所为还有些良知,老道早就让你灰飞烟灭了,岂会跑到这里来等你?”老道士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低着头轻笑一声:“难怪了,一个修为如此之高的道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刻意在等我?”
老道士点点头:“不错。”
“那道长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指教不敢当,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而已,你若是能听得进去,也不枉老道在这里等你了。”
“请!”
老道士来回走了两步:“前面那个村子里的人,十之一二的人都作恶多端,你去了之后如何分辨?”
上官惊鸿说道:“不需要分辨,只诛掌门之人就是了。”
老道士哈哈一笑:“那可就杀错人咯。”
上官惊鸿一愣:“什么意思?”
“那个村子里的人,多年以前被强盗杀害无数,无奈之下,村长花费重金聘请了几名高手交手村子里的休息武艺,后来将村子命名为曹门,曹门严令,习武只为傍身,不得杀害无辜……”
老道士的话没说完,就被上官惊鸿挥手打断:“彩衣门前番遭劫,实力大减,曹门趁虚而入,难道还不……”
上官惊鸿的话也说了一半,被老道士打断:“曹门门规森严,不过总有害群之马祸害曹门的名声,村长知道之后,将几人赶出村子,只不过几人的长辈世代居住在村中,村子心软,准许几人以曹门之名示人,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这群人作恶多端,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啊。”
上官惊鸿一惊:“道长的意思是,霍乱彩衣门的是这几个人?而不是村中的人?”
“一步错,便百步错,你如果杀了掌门之人,曹门和彩衣门之间,再无周旋的余地,将不死不休,那时,你确定不会再杀其他的人?”
上官惊鸿沉默了,老道士继续说道:“整个村子近万村民,你已经是万人屠,难道还想再杀万人吗?”
若是换做旁人劝阻,上官惊鸿可能只会微微一笑,不过这老道士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让上官惊鸿的内心十分平静,似乎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上官惊鸿心底。
“请道长教我。”
老道士哈哈一笑:“老道没什么能教你的,只不过想劝你不如就此回去吧,至于曹门的事情,老道可以帮你解决,保证他们不会再去彩衣门了。”
上官惊鸿再次看了看雪心,冲着老道点点头:“好,既然道长这么说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有劳道长了。”
上官惊鸿转身走到雪心身边说道:“雪心,我们回去吧。”
雪心一愣:“上官大哥,你说什么?不去曹门了吗?”
“不去了,具体的事情,我回头再和你细说,不过曹门绝对不会再去彩衣门闹事了。”
雪心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那,那好吧。”
上官惊鸿带着雪心和两名弟子往回走去,老道士喊道:“老道会在村中待一段时间,有空可以来看望老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