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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长老,外面有一个叫梦瑶的女子求见。”上官惊鸿一听名字心中微微一颤,梦瑶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水仙……
“快请。”
不一会儿,弟子领着飞雪来到上官惊鸿和冷凝心面前:“水月宫梦瑶见过冷仙子,上官惊鸿大侠。”
“昔日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梦瑶姑娘,如今怎么如此客气了。”上官惊鸿调笑道。
梦瑶苦笑一下:“昔日上官大侠也没有那剑仙的威名,如今与冷仙子双宿双飞,怎么能不让我们这些世俗之人刮目相看呢。”
冷凝心冷着脸:“梦瑶姑娘说这话,让我听出一些讽刺之意啊。”
“不敢,当初上官大侠与我水月宫水仙师妹海誓山盟,如今却……梦瑶不过是有些惋惜,并无讽刺之意。”
上官惊鸿一见冷凝心面色阴冷,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劝说,冷凝心却笑了,说道:“海誓山盟?不见得吧,当初水仙姑娘决定嫁上昆仑山之时,怎么不说海誓山盟,惊鸿在山顶看着出嫁的水仙姑娘暗自伤神之时,怎么不提海誓山盟?”
梦瑶面色一阵难看,却丝毫反驳不了,只好叹了口气:“哎,师命难违,水仙师妹也是无可奈何。”
冷凝心冷哼一声:“师命难违?一句师命难违就可以言语之中夹枪带棒?”
“我……冷仙子,据我所知,还没有知道水仙师妹出嫁消息之时,你与上官大侠就关系匪浅吧?”梦瑶本来就是个直性子,受不了冷凝心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不错,我当初的确已经对惊鸿动心,但我可曾做过过分之事?”冷凝心的脾气也上来了。
“冷仙子……”
“哼。”不待梦瑶说完,冷凝心冷哼一声:“水仙既然师命难违,那你们这些师姐妹不知?可有一人为她说话?水仙姑娘嫁上昆仑如今生死未卜,水月宫可有一人为她出头?水仙姑娘如今仍然在惊鸿心里,当初她为水仙杀上昆仑,你们在哪?四大世家中的云家只因对水仙姑娘言带侮辱,惊鸿一怒而杀之,你们可敢?从未做过一件帮助水仙的事情,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好厚的脸皮。”
上官惊鸿见冷凝心已经动了真怒,连忙拦下她:“凝心,别说了。”
“惊鸿,她如此对你,你还……”
“凝心,算了,已经过去了,水仙现在生死不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冷凝心狠狠瞪了梦瑶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上官惊鸿叹了口气:“梦瑶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我当初答应过水仙,水月宫的事情,我不会不管。”
梦瑶看到上官惊鸿如此姿态,也为自己刚刚的言语暗自后悔:“对不起,我刚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都过去了,坐下说吧。”
梦瑶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其实我这次人,是想告诉你,水仙还活着……”
上官惊鸿闻言如同一道响雷炸在耳边:“水仙……你,你见过她?”
梦瑶摇了摇头:“我师傅说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帮忙,我师父受了重伤,我曾到仙心宗求助,却被挡在门外,我别无他法,打听到你在峨眉山,便寻来了。”
上官惊鸿心里记挂着水仙的事情:“梦瑶,水仙真的还活着吗?”
梦瑶深吸一口气:“应该是真的,师傅说她见过水仙,与水仙一起的有一个神秘人,师傅就是被那神秘人打伤的,后来师傅说是水仙求情,才得以幸免于难。”
上官惊鸿倒吸一口气:“走,去水月宫。”说完大步流星而去,刚出门,忽然停住,回头看了看冷凝心,见她一脸的强装微笑,又折返回来,拉起冷凝心的手:“凝心,我们一起去。”
冷凝心一愣,随即心里一暖,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上官惊鸿交代了安云山几句,辞别了弘天宇,只带着燕狂,四人赶赴水月宫。
水月宫飞雪接到梦瑶的传书,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一见上官惊鸿出现,面色一喜:“上官大侠,你可算来了,师傅她怕是不行了。”
上官惊鸿不敢迟疑,水灵珊是唯一见过水仙的人,也不等飞雪招呼,一步踏进内堂,看着床榻之上呼吸沉重的水灵珊,皱了皱眉:“燕老,你觉得如何?”
燕狂走上前探了探脉说道:“不太好,伤的极重。”
“我一定要救活她。”
燕狂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公子,合你我二人之力,或许能帮她续命,但武功必定是废了,而且即便救活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水灵珊众弟子一听,纷纷低头啜泣,飞雪强忍着泪水:“无论如何,上官大侠,老前辈,救救我师父。”
上官惊鸿点点头:“燕老,那开始吧。”
众人也都纷纷到门外等候,上官惊鸿与燕狂全力为水灵珊疗伤之时才确切发现,水灵珊的经脉全段,连续接的可能都没有,五脏六腑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上官惊鸿暗自叹道,一击之下造成这样的伤害,这人的武功起码比水灵珊高出两个境界。
两个时辰后,上官惊鸿推门出来,飞雪与梦瑶等人快速围过来:“怎么样?”
上官惊鸿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燕狂,燕狂说道:“命保住了,老夫适才与公子为令师疗伤之时才知,伤势比想象的更重一些,以后可能也只能简单的行走用饭了,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飞雪颤抖着吸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师傅还是救活了,多谢老前辈,多谢上官大侠。”
“飞雪宫主,见过水仙吗?”
飞雪摇了摇头:“师傅昏迷之前,说是水仙带人打伤她的,我认为不可能,水仙师妹对师傅最是孝顺,不会做这种事,其中一定有误会。”
上官惊鸿暗自点了点头:“飞雪宫主,给我们安排一下住处吧,这几****想在水月宫住下,不算叨扰吧?”
飞雪一愣,旋即说道:“不叨扰,求之不得,师傅她现在还没醒,有什么变故,有上官大侠和老前辈在,我心里安心不少呢。”
七天之后,水灵珊苏醒过来,虽然依旧很虚弱,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水前辈,感觉怎么样?”
水灵珊有气无力的说:“少侠,你,你是?”
“哦,水前辈不记得了?在下上官惊鸿。”
水灵珊一听,立时一阵剧烈的咳嗽:“你,你是上官…惊鸿,你是水仙的,水仙的……”
“呵呵,不再是了,不过,水仙依旧是我的好朋友,水前辈,听闻她被昆仑山的人打伤,我伤心不已,如今得知水前辈见过水仙,还企望告知。”
水灵珊叹了口气:“上官少侠,当初我曾阻止水仙与你来往,咳咳,如今看来……是老身错了。”
上官惊鸿深吸一口气:“前辈严重了,都已经过去了,前辈的伤是水仙带来的人,打的?”
“哎,其实水仙是来看我,我看与她一起来的人,颇为邪性,便多说了一句,谁知那人出手狠辣,我猝不及防,加之那人武功高出我太多,隐约之间,我看水仙与他说了几句话,他们才离开了。”水灵珊依旧心有余悸的说道。
上官惊鸿略一沉吟:“与水仙一起那人怎生模样?”
“看不清,全身裹着黑斗篷,看不清楚,哦,对了,他的眼睛,眼睛血红,看上去很可怕。”
上官惊鸿一听眼睛血红,立刻想到了京城外的吸血狂魔,只不过那人被自己击杀在峨眉山,现在看来这人与那人即便不是同宗也必定脱不开关系。
“他们有提到去哪吗?”
“这个,老身就不知道了,不过水仙看上去对昆仑山的事情耿耿于怀,言语间也充满了怨恨,哎,都怪我,当初不该比她,上官少侠,当初水仙嫁给昆仑山,她是不情愿的,都是我逼她的,上官少侠,你原谅她,原谅老身,带她重回正道啊。”水灵珊此刻流着泪说这些话,上官惊鸿心中暗暗叹息,这个老妇人也没有什么错,只不过一心为了宗门,水仙不幸成了牺牲品,不过此刻看来,水仙在她心中也是极为重要的。
“上官少侠,我猜水仙一定会上昆仑山,老身求你,一定找回水仙,老身要跟她当面道歉,请她原谅。”
上官惊鸿点点头:“水前辈,放心吧,如果那人真不是什么好人,我一定把水仙带回来,如果那人值得托付,我们也就祝福她吧。”
说完上官惊鸿便离了房间,走到冷凝心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凝心,我恐怕要再上昆仑了。”
冷凝心微微一笑,握着上官惊鸿的手:“惊鸿,我陪你一起去。”
上官惊鸿看了看燕狂:“燕老,可愿意与我同去昆仑山?”
燕狂呵呵一笑:“公子,老奴敢不从命?恰好,昆仑山纯阳真人和无为真人名动江湖,老奴也想亲自见识见识。”
上官惊鸿眼中精光一闪:“哈哈哈,是时候该算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