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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狂老先生,心里不舒服是吗?”燕狂虽然面容被毁,但眼神中的哀怨之色还是被上官惊鸿捕捉到了。
“主人哪里话来,燕狂只是个老仆人而已。”燕狂幽幽说道。
“哎,燕老,叫我公子就行了,不必叫主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是公子,老奴知道了,还请公子直接呼我姓名即刻,燕老二字是万万当不得的。”
一边的燕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爷爷从燕家脱离出来,另一方面又对上官惊鸿不满,用卑鄙的手段把爷爷骗到自己手下做奴仆,可是心里恨,嘴上却不敢说,害怕上官惊鸿因为自己冲撞而刁难爷爷。
“哈哈,燕老,我手下的先天高手,也有几位,其中龙一龙二,你见过了,你我同为江湖人,论资历你高于我许多,叫声燕老,我可不吃亏啊。”
燕狂闻言一阵沉默,上官惊鸿接着说道:“燕老,说实话,原本我以为你是燕家人,可后来才知道你不是,所以你不要怪我用手段,再说你在燕家待得也不如意,我上官惊鸿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对自己人,我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弘天宇知道上官惊鸿很欣赏燕狂:“燕狂,你跟着我徒儿,亏待不了你,我徒儿将来的成就,可是燕谨和我现在的实力所能限量的。”
燕狂叹了口气,其实燕狂对上官惊鸿也颇有好感,虽然不屑与他用手段赚取自己,但心里更多的是对燕家人的态度耿耿于怀,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自己对燕家忠心耿耿,不知道多少次命悬一线,九死一生,可到头了却被当做一个物件随便送了人。
一直到了冷家,燕狂也没有说一句话,冷凌风见到上官惊鸿和弘天宇回来,独独没见到渊辰,问道:“弘前辈,惊鸿,渊辰前辈和渊宏家主人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
上官惊鸿叹口气:“爷爷,你是不知道,渊辰前辈信誓旦旦要去燕家讨什么公道,可是到那以后跟燕谨两个人叙旧起来了,让我的眼珠都碎了一地啊,原本是去看热闹的,这倒好,热闹没看成,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冷凌风听着就一阵好笑:“算了,兴许有别的事,进屋再说,我……咦,燕狂兄?”
燕狂听到冷凌风叫自己,上前一步:“冷家主,燕狂可当不得这个称呼了,如今我是公子的仆人。”
冷凌风一愣,看向上官惊鸿,上官惊鸿耸耸肩说道:“爷爷,前番我就说过,我对燕狂前辈十分佩服,这次用了点手段,把燕狂前辈从燕家坑了过来,这不,还有些生我气呢。”
冷凌风心中的惊骇无法形容,坑了过来?:“咳咳!燕狂兄,惊鸿这小子是有些小心思,可他完全是出于对老兄你的敬佩之情啊,再说这小子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放心,只要这小子敢在你面前摆什么臭架子,老夫第一个不饶他。”
燕狂再次叹气,哎,自己在这里的待遇与在燕家截然不同,既来之则安之吧。
上官惊鸿说道:“爷爷,燕老以后会原谅我的,我呀,也不多待了,这就动身赶回峨眉山了,之前跟凝心说几天便回,这一来二去又这么多事,她又该担心了。”
冷凌风也没有挽留,点头道:“嗯,也好,如果你的势力在江湖上虽说鲜有传闻,实则已经是可以四大世家并立了,切不可妄自尊大啊,山外有山啊,那天佛门就是例子。”
冷凌风这么一提,上官惊鸿还想起来了,那老僧还答应自己一本经书呢:“爷爷,先前我跟那老僧讨要的经书,如果送到了,爷爷派人给我送去峨眉山吧。”
冷凌风虽不知道上官惊鸿要经书有什么用处,但也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看什么佛经:“放心吧,一旦送过来,我立刻派人送去给你。”
上官惊鸿也没在多说什么,叫了龙一龙二,奔峨眉山而去,半路上遇到了昆仑山弟子被人围困,而被困的人正是当初与水仙联姻的平云子。
“呵呵,平云子,你昆仑山真是不知死活啊,敢跟我云家作对?”一个中年人持刀指向平云子。
平云子冷笑一声:“呵呵,燕冷渊云四大世家名震江湖,却想不到你云家却仗势欺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我平云子虽然武功低微,却也要与你论个公道?”
“哈哈哈,公道,你昆仑山也配谈什么公道?当初你那未婚妻怎么死的?你还有脸谈什么公道?”
平云子闻言大怒:“闭嘴,我与水仙姑娘无缘,是我没福分,她为人报仇也在情理之中,我大师兄错手杀了她……”
“呵呵呵,错手?不见得吧?你那大师兄什么时候错手过?不过说起来那个娘们儿也是命不好,表面上嫁给你,心里还惦记着别人,水性杨花的女人……”中年人说到这,突然感觉一股极强的杀机锁定了自己,只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上官惊鸿冷着脸一句话没说,熟悉上官惊鸿的人都知道这是爆发的前兆,上官惊鸿向来喜怒形于色,一旦自己发怒,就是有人要死了:“交代几句遗言,我送你上路。”
中年人被杀道之势压得动也动不了,只要强忍着问道:“阁下是昆仑山的?我是云家子弟。”
“我不是昆仑山的,可你今天一定得死!”
“那阁下是谁?为何要对我出手?难道……要……要跟我云家作对不成?”中年人感觉威势越来越强。
“燕家我也没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云家算什么东西,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下辈子记住祸从口出。”
中年人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可是不甘心,纵然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起码知道这人是谁,平云子一句话解开了他的疑惑:“上官……惊鸿……”
中年人闻言瞪大了眼睛:“放……过……放…………”话没说完,“砰”得一声就被这威势压成了一片血雾。
另一些云家人怔怔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大气不敢喘,惊恐的看着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又看向平云子:“水仙嫁给你,我真替她不值,你就亲眼看着云因子杀了她?还说什么错手?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昆仑山好好算算,回去告诉云因子,改日我会再次登门拜访。”
说完这一句,阴着脸离开了,一直到峨眉山,上官惊鸿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见到冷凝心只是笑了笑,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冷凝心一阵诧异,问过了同行的人才知道路上发生的事情,微微吐了口气推门进来,轻轻坐在上官惊鸿身旁,也不说话。
“凝心,这么久了,水仙至今生死不明,我也没能替她报仇,你说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很没用我不知道,可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坚强的,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惊鸿,我们慢慢的找,也许水仙就在某个角落幸福的生活。”
“凝心,我恨!”
“惊鸿,这样子可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了。”
“对不起,凝心,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事情,又让你跟着我操心了。”
“你能告诉我你的心里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正是这样,我才知道,你心里我是很重要的,我也知道我始终无法取代水仙在你心里的位置……”
上官惊鸿闻言心里一阵心疼:“凝心,不是的,你和水仙对我同样重要,算了,不说这事了。”
冷凝心轻轻依偎在上官惊鸿怀里:“惊鸿,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很在乎你,所以以后不要这样,有什么话,都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难受。”
上官惊鸿拥了拥冷凝心:“走吧,我们出去吧?”
上官惊鸿推开门,看着门外站着龙一,龙二,一脸的担心,微微一笑:“没事了,凝心,我来给你介绍,这是龙一和龙二,这次他们带来了一百零八位高手,还有这位,凝心,你看看,认识吗?”上官惊鸿指着燕狂问道。
冷凝心看了好一阵,摇了摇头,燕狂上前一步:“老奴燕狂,拜见夫人。”
这个名字一出口,冷凝心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燕家的大长老吧?于是询问似的看向上官惊鸿,见上官惊鸿点了点头,冷凝心心中不禁久久不能平静。
“凝心,这里是你的地方,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吧?哦对了,这个小丫头叫燕娇,是燕老的孙女,我看把燕老,安排的安老那边做个邻居如何?”
冷凝心笑着点点头:“听你的。”
“对了,我那几个小徒弟如何了?”
“莫远资质极高,不过我看他心里有些怨气,不过却没有把你教他的放下,一直在修炼,坤乾最为勤奋,坚持每天运功,现在但从内功而言已经有了一流高手的水平,至于安铭,他的进步可以说是十分惊人,也许安老指点的缘故,不出一年,我想他就能达到宗师的境界。”
上官惊鸿微微点了点头:“呵呵,这三人资质都是上乘,我早知道莫远心里一定不服气,另外两人都进境飞速,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回头我得去看看他,免得他有什么心魔,倒是对突破不利。”
冷凝心也没再说别的,安排龙卫住在峨眉山后山,至于燕娇,冷凝心颇为喜欢,与她交流甚欢,甚至以姐妹相称,上官惊鸿也十分开心,正愁冷凝心一直没有人陪着,心里不是滋味,而燕狂对上官惊鸿和冷凝心也是十分感激,同时对上官惊鸿也不在那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