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贺鸿弃权虎符归

林夕and相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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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副样子,整个人裹得严实,只露着一张脸和一张嫣唇如血。

    “你是谁?”贺钰对着“秦羽凤”缓缓勾唇冷笑,这一瞬,他明白真的有心有灵犀!他不知道眸子颜色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会认错自己的妻子!纵身跳到女子身边,贺钰出手将最近的人解决,“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杀延平王!”躺在地上的重伤男子拔出胸中剑,看见贺钰整张脸都是猪肝色,“咳咳,快杀他!”

    “凭你们?哼!”贺钰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完全刺激到了他们。趁着混乱,“秦羽凤”竟然也取出刀刺进本就重伤的男子胸口。

    “我累了!”女子扯下披风盖在男子脸上用力捂下去:“他是北胡奸细,是北胡五皇子!”

    “干什么,救王爷呀!”老鸨一声令下,自己退了好几丈外,青楼里大批的打手不再退缩,围过去瞬间便解了困境。

    “长安。”贺钰抓住女子的手紧攥着,神情哀求:“跟我回去。”

    “松手!”

    “我不。”

    “傻子!”秦羽凤顾盼左右无人注意,踮脚轻吻在他的唇上:“我去换衣裳,还有,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跳舞吗?”

    “快些。”这两个字咬的是缠绵悱恻,秦羽凤脸色微红,点了下头转身。贺钰放手,另一只手手心却全是汗,看着曼曼腰肢,眸子颜色愈发浓黑。

    回到王府,贺钰直接将秦羽凤压在门板上扣着她的腰就是一通乱吻。秦羽凤左右避不过,迎着交着。

    “匕首我已经送回去了。”得到喘息的机会,秦羽凤说一句。下一刻便又淹没在吻里,又是一通乱吻,两人嘴唇都红肿起来,贺钰脸埋在秦羽凤肩上:“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秦羽凤嫁给他之后,几乎算是“不解风情”,从来都是管理王府打理账本生意。就算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却也是从来没有机会见识。今天的一曲一舞绝对没有比他更受震撼的人了,反弹琵琶飞天一舞,她在他眼里岂是飞仙二字可说?尤其她的玉足点在他的掌心……贺钰想着手痒难耐,“每日为我跳一舞好吗?”

    “跳到我再也跳不动。”

    “跳到本王抱不动你。”

    “父王母妃!”嘭得一声响,太平推开门打破满室旖旎,琴音菱儿跟在后面脸色已经是红若樱桃。

    秦羽凤本来想杖责说一句,一动发现嘴皮子疼得根本什么也不能说,闺女就在眼前,秦羽凤捂着脸推一把贺钰:“你来。”

    贺钰把女儿抱起来,笑容满脸:“太平有事吗?”

    “你们不用太平了吗?为什么你们出去不带着太平。”就算在贺钰怀里,小手也不老实,眼睛粘在秦羽凤身上,小嘴一瞥,巴巴地药库似得。

    秦羽凤看着无奈把人接到自己怀来,“要太平,母妃最喜欢太平了。”看贺钰一眼,笑着:“比喜欢你父王还多。”

    太平:“好。”

    贺钰:“……”

    乐公公从午门一直小跑到养心殿,到了殿门口手脚都僵硬了。左右跳了几步搓着手进去里面。到了贺衡面前恭敬下跪,“陛下,东西拿来了。秦尚书说了,这是延平王妃让他还回来的。”

    “还”贺衡从一堆奏折里抬首看过来,乐公公举着一长方木盒于头顶。

    贺衡蹙眉,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心里有些不悦的滋味。“放下吧。她有话传来吗”匕首附有一诺,如今他贵为天子,她会要这个承诺吧。

    乐公公:“好像是没有的。”

    贺衡瞪他一眼拿过盒子查看,里面只静卧着一只匕首,没有信件。心情烦躁,贺衡几乎是扔进乐公公怀里,“也处理了!”

    一个“也”字,乐公公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低头退出去不敢让贺衡看见。他还记得之前那个紫檀木盒子惹出了怎么样的事。那个盒子贺衡一句“你处理吧。”如今这个是“也处理了。”他不得不怀疑两个盒子的关系,甚至两个盒子主人之间……

    至少皇后娘娘没有多想。乐公公出来后便又挺直了腰,把盒子揣进怀里,小跑着回去自己住处。不多久一股浓烟蔓延在屋里,乐公公从里面走出来,松了口气的样子。

    “老三死了。”安意如说得没什么情绪,将黑色密函放在贺衡面前,坐在一边。

    “贺临是十一岁了吧,接回宫里吧。”

    “也没了。”

    “……”贺衡看着奏折上划错的一笔,放下笔倚在龙椅上,“怎么回事”

    贺衡不看密函,安意如便自己说给他听:“赌博欠了钱,是他的侧室给下了毒想偷跑,一府人全死了。那女子抓住了。”

    “凌迟吧。”贺衡到底是有些感伤的,两人过去关系不好简直要拔刀相向,但是那么些年过去,他做了皇帝,另一个却客死异乡,年少时不是没有情分,只能说命如此。

    “看看刘太妃缺些什么吧,让她安享晚年。”

    安意如:“我去办。有件事,我不想成亲了。”还有一句不想祸及她人没说。

    “对了,有另一件事我找到了头绪,想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帮贺钰吗”

    贺衡笑,眼睛一亮,他感觉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安意如的表情告诉他:“好奇。”

    那是一座冰冷的暗牢,贺衡刚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他已经听话得穿得很厚。地牢里夏日应该是渗水的,现在则是结了一层冰。还有冰锥向下,似乎是瞬间冻结。所幸空气还算干净,没有什么血腥味。

    “那里面。”安意如指示贺衡看石门,自己则是掰动开关。

    轰隆隆,石门缓缓向上升起,过头高时,贺衡安意如一起向里面走。

    吱嗝吱嗝,里面一人正背对着二人啃着什么,发出声音。贺衡挑眉看安意如,“什么意思”

    “贺钰!”安意如唤一句,正吃着东西的男人扔掉手里僵硬的馒头转头看过来,“我……你们是谁安婆婆呢”男子要冲过来,贺衡原本以为那句“贺钰”听错了,那一瞬看见他的样貌,向后踉跄一步。

    “你敢出来吗看看他穿着什么衣服!”安意如冷目看过去,男子啊一声抱头再次退回去,安意如瞬间放下石门。

    里面男子又开始吵囔起来,贺衡脸色苍白,不敢相信是这样的。太皇太后囚禁了一个和贺钰一模一样样貌的人!

    安意如:“我验过了,他没戴人皮面具但也不是皇室中人,和贤太妃也没有血缘。真贺钰还是你兄弟的。”

    贺衡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喜悦,如果武英帝还活着说不定会高兴。贺衡:“那个人,杀了吧。”

    “你不留着他能有大用处吧。”

    “我说得是那个女人。”贺衡面容冰寒冷酷。原本想着对付贺钰,如今看来贺钰不自己派死士来下杀手就不错了!怪不得囚了她那么久,贺钰一点关心都没有!贺家的江山,容不得她一个外姓女人来觊觎!

    治元二年二月初三,太皇太后病逝于长清宫,天下大哀。定宗大赦天下,休朝七日,召诸王回京。

    二月初六,御书房里一道黑影平白出现,贺衡对着人笑,缓缓开口,“九弟,好久不见。”

    “皇祖母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没了”贺鸿摘下黑布看贺衡,怒目而视,贺衡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当然谋害祖母确实是挺十恶不赦的……

    贺衡当然不肯承认,冷着脸看他:“你问朕吗自从父皇重病,皇祖母忧虑过重,身子每况愈下,你不知道对,你当然不知道,父皇走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

    贺鸿被说得脸色一白,内疚满满。想明白贺衡明明是想当皇帝不想他回来才回拢理志。“你胡说,明明父皇说过他和皇祖母关系并不好!”

    “……”这孩子反应快了不少。贺衡严肃,“朕说得是为国事忧虑。”

    贺鸿委屈转身便走:“那我走了。”

    “站住,父皇给你的圣旨呢你看了吗”贺衡好不容易见了贺鸿,自然要弄清楚自己关心的事。

    贺鸿看贺衡觉得委屈,明明当出现时还好声好气问候自己呢。“看了,没什么重要的。”

    贺衡笑:“九弟,都是亲兄弟,厚此薄彼不好吧。封儿要过生辰了,你当王叔的,不留个礼物”

    贺鸿:“……”

    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落到要问弟弟要东西的地步,贺衡也感觉没面子,但是面子这种东西,贺衡还真的不看重。

    太平满月时他送了块玉佩出去,还送出事了贺鸿:“四哥,真的是父皇下旨由你继承皇位吗?”

    “当时只有紫堇,七弟妹和意如陪着父皇,紫堇和意如都不会武功,你觉得能威胁得了她”

    “这个还给皇上,不过我还有半块。”贺鸿将半块虎符扔给贺衡,“四哥,我想为诸兄弟留个保障,但愿用不到。”言毕影绝。

    “看来,可以立太子了。”把玩着虎符,贺衡嘴角上扬,心里想得是她终于死得其所!

    二月十日延平王贺钰称病谢绝归京,接连数日快报不断,福王病,安定郡王病……诸王皆被诅咒一般病倒。

    二月二十日,定宗思太皇太后病逝,王兄王弟沉珂,下诏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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