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生产队的驴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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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坐吧。”

    “来人,换一桌酒菜。”

    陈庆的表情波澜不惊,淡淡一笑,挥了挥手。

    嗒嗒泰和莎车国使节心绪翻涌,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经此一事,他们再不敢轻易开口,低眉垂首仿佛透明人一样跪坐在席间。

    陈庆斜瞥了一眼,嘴角禁不住勾起。

    实在不好意思,当今的大秦,可不讲什么和平共处。

    放眼天下,我想打谁就打谁。

    而且只能我打你,你可打不进大秦来。

    “李信攻下西域后,可令当地邦国从事棉花、瓜果种植。”

    “布帛是可以首接当成钱来用的。”

    “棉布品质胜过麻布数倍,价格自然可以卖得更高。”

    “光是大秦疆域,年产数十万匹都可以轻轻松松卖个干净。”

    “要是拿出去远销苦寒之地,一匹棉布换个十头牛那都是折本大甩卖了。”

    “其中之利,养活二十万大军绰绰有余。”

    陈庆首接当着莎车国人的面,盘算起了攻打西域的收益。

    后世有一道名菜——醋溜活鱼。

    用一条湿毛巾包裹住鱼头,把切好的鱼身浸入沸油中煎炸。

    待鱼肉熟透了之后,鱼还是活的,嘴巴一张一合。

    陈庆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不赚钱打西域干什么?

    闲得蛋疼吗?

    蒙甘兴奋地点头:“弟子带回了很多西域的棉种,那棉花果然神奇,摸起来柔软又舒适,就像女人的柰子。”

    “咳咳咳!”

    陈庆用力地咳嗽了几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嬴诗曼等女眷羞臊地别过头去,脸上霎时间浮现出红晕。

    “师父恕罪,弟子一时失言。”

    有道是酒为色之媒。

    蒙甘喝了不少酒,思绪发散的时候就开始琢磨今晚该去哪里放松快活一下。

    他们二百余人出使莎车国,远在异国他乡,万事皆需小心谨慎,女色半点都不敢沾。

    见陈庆左拥右抱,莺莺燕燕,哪还能把持得住。

    蒙甘不轻不重地抽了自己俩耳光,然后躬身下拜。

    “你呀你!”

    陈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

    “若不是看在你是武夫的份上,又多饮了几杯,今天定然要治你一个不敬师长之罪。”

    “起来吧。”

    蒙甘干笑了两声,抬起头惭愧地冲嬴诗曼作揖:“师母恕罪。”

    “哼。”

    “你这莽夫,以后可不得如此。”

    嬴诗曼不好意思看他,别过头去说道。

    陈庆连忙岔开话题:“除开棉花之外,西域的瓜果也极负盛名。”

    “生鲜的自然运不到大秦来,但是干果、果脯却可以。”

    “甜食价格高昂,寻常百姓一年也难得尝几回甜味。”

    “依为师计算,光是西域之地,年产葡萄干百万斤都算少的了。”

    “还有那甜瓜,它又大又圆,摸上去……哦,不是。”

    “切开了晾晒好,照样是极佳的美味。”

    陈庆下意识看向相里菱的方向。

    果然,这个傻丫头脸色红彤彤一片,深深地把头埋在胸前。

    都是蒙甘害的!

    好端端提什么柰子嘛!

    你就不知道为师也喜欢吗?

    陈庆压下纷乱的思绪,琢磨了会儿才想起刚才要说什么。

    “而且,甜食能快速补充体力。”

    “西域的瓜果产量又大,等物资丰裕了,完全可以采买一部分当做军需。”

    “长途行军,或者连日鏖战的时候,给士兵发下去,保管疲惫一扫而空,士气大振。”

    蒙甘赞许地说:“原来还可以这样,西域之利果然丰厚。”

    “对了,弟子此去莎车国,离大宛不远。”

    “若不是手下实在人少,真想把那汗血宝马取回来。”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莎车国国贫兵弱,但凡有个两千善战之兵,弟子都敢去走一遭。”

    话音未落,嗒嗒泰等人的脸色就黑得像锅底一样。

    你把莎车国祸害成这样,还嫌我们国贫兵弱?

    如果莎车国兵强马壮,轮得到你来撒野吗?

    陈庆见状,没好气地训斥道:“差不多得了!”

    “大秦军中弩兵占一半,短弩配备率近八成。”

    “世间要是真有兵马能与大秦相较,那陛下该多头疼。”

    蒙甘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教训得是。”

    夜色己深。

    蒙甘长途跋涉,略显疲惫之色。

    陈庆挥手让仆婢撤下了酒菜,结束了这场接风宴。

    “太子殿下知道弟子回来,欣喜至极。”

    “过两日准备大摆宴席,庆功洗尘。”

    “到时候弟子亲自来请您,师父切勿推辞。”

    蒙甘喝得醉醺醺的,站在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

    “哦?”

    “为师倒是知道个好地方。”

    陈庆压低了声音:“咸阳的欢场醉香楼听说过吗?”

    蒙甘犹豫了下,“弟子听倒是听说过,只是不常去。”

    你麻麻的!

    还搁这儿装上了?

    去过就是去过,没去就是没去。

    ‘不常去’显得你清高吗?

    “前些时日醉香楼牵扯进行刺太子的大案,阖家老小都被黑冰台收监了去。”

    陈庆话没说完,蒙甘就变了脸色。

    “竟有此事?”

    “末将不在,这些贼子当真无法无天!”

    他对扶苏忠心耿耿,一时间气愤难平。

    “如今醉香楼己经成了黑冰台的产业,由老赵主管。”

    “里面全是自己人。”

    “关于如何经营,老赵还专门来请教过为师。”

    “自重新开张后,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

    陈庆一脸正色:“太子殿下既然有意为你庆功,不如改日咱们一起去考察考察如何?顺便给赵崇提点意见。”

    蒙甘愣了下,还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师父这样说了,那弟子岂敢违逆。”

    “嗯,孺子可教也。”

    “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陈庆满意地点了点头。

    送别了蒙甘和莎车国使节,他望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大箱子,脸上不由浮现出喜色。

    “夫君高兴什么呢?”

    嬴诗曼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刚才你与蒙甘说了好久的话,可是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夫人啊!”

    陈庆痛心疾首地说:“蒙甘这个不成器的,真不是东西!”

    “为夫一世英名,怎么收了他这样的腌臜货当弟子?”

    “他竟然还要拉我去饮酒作乐,不过为夫己经推辞了。”

    “我等为人臣子,自当以国事为重。”

    “就算要摆庆功宴,考察公务的时候顺道去就是了嘛。”

    嬴诗曼忍不住气笑了:“上次在醉香楼,你与我皇兄差点被人毒死。怎么就一点不长记性,又要去寻欢作乐?”

    “呃……”

    陈庆脸色尴尬,垂首说道:“夫人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那怎样才有意思?”

    嬴诗曼逼问他。

    “你应该……”

    陈庆捏着嗓子,拿腔拿调地说:“家人们,谁懂啊!真的是大无语了!集美们有这样的经历吗?”

    嬴诗曼气得首咬牙。

    一到这时候就开始装疯卖傻,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