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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大皇子前脚走进御书房,后脚就被皇上骂,他想也不想就跪下。
萧殁神色不改,站在大皇子身边。
皇上脸色阴沉,一脚踹过去:“安乐县主是皇叔的未婚妻,你也敢动,朕看你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大皇子听到美色,眼睛一转,委屈地仰起头,“儿臣是喜欢表妹,可她喜欢……是儿子色迷心窍,想着如了表妹的心意,她能多看儿臣一眼。”
“你堂堂凌越国大皇子,为了讨好个女人,连皇家的颜面都不要了。”皇上气得原地踱步,眼睛扫过萧殁的神色后,怒骂道,“蠢货,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儿臣给父皇丢脸了,儿臣知错了,日后再不会被表妹蛊惑。”
“知错有什么用,那要皇叔原谅你才可以。这件事朕不管,若是皇叔不原谅你,朕也不想再看到你。”
大皇子膝头调转朝萧殁磕头:“皇叔公,还请看在我被人迷惑的份上,饶过我这次。”
御书房内,求饶声、磕头声起伏。
皇上坐在龙椅上,手摩挲着玉扳指。
萧殁眼睛一眨不眨:“大皇子被人蛊惑,虽情有可原,却也是帮凶。如何处置,皇上做主即可。”
皇上轻哼一声:“回去闭门思过三日,日后再闹出这样的事情,绝不轻饶。”
“多谢父皇,多谢皇叔公。”大皇子连滚带爬离开御书房。
人行至门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整理好衣服,大步离开。
“是朕疏忽,没想到郑家为达到目的会利用大皇子。说到底,还是皇叔太优秀,把京中儿郎都比下去。”皇上指了指圈椅,示意他坐下,“好在安乐县主无事,要不然朕心里难安。”
“皇上多虑了,这件事没有证据,长公主和我只是猜测。”萧殁声音冷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皇上叹了口气,关心道,“听说成婚的日子定下了。”
“是,开春。”萧殁简短意赅。
“好,万物复苏,是好兆头。忙不过来,就让内务府过去帮忙。”
萧殁点头。
皇上絮絮叨叨,萧殁开口要回去陪安乐县主,皇上不得不放人离开。
离开前,福公公从皇上私库,拿了两件东西,送过去。
“侯爷,这是皇上安抚安乐县主的,让您一并带回去。”
萧殁没看一眼,挥手,福公公会意,让小太监跟着送到宫门口。
早朝上的事情,很快传遍京城。
温声声用早饭的时候,温如就把街上的传言,有声有色地讲给她听。
“大小姐,示众一日,咱们要不要去看?”温如在旁边布菜,将她喜欢吃的虾饺放入盘中。
温夫人气了一晚上,听到示众一日,心里的气总算舒坦:“不去,是非之地,咱们离远点。”
温乘意点头:“你娘说得对,气也出了,这事就过去了。不过,日后咱们要防着点郑家。”
皇上为了安抚萧殁,直接打脸郑家,他心里总觉得不安生。
“爹娘放心,这段时间我在府中养身体,哪也不去。”温声声听到示众,心里咯噔一声。
皇上严惩郑家,是敲山震虎还是给萧殁拉仇恨?
此时,温管家引着萧殁进来。
萧殁对温夫人和温乘意行礼:“刚从宫里出来,皇上赏赐些东西给声声,我就直接过来,叨扰了。”
“不叨扰。”温乘意起身,眼睛在女儿和萧殁身上打转,“侯爷可用过早饭?”
萧殁笑着摸摸肚子:“还滴水未进。”
温乘意会意,吩咐丫鬟再拿副碗筷。
温夫人坐立难安,想着要不要给萧殁腾位置。
温声声看着爹娘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好笑:“爹娘,别紧张,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温夫人温老爷,声声在府中养病期间,我会经常叨扰,若你们一直这般紧张,我反倒不好登门。”萧殁努力笑得和蔼,看起来不那么冷。
温乘意和温夫人对视一眼,明白再拘谨下去,就矫情了。
“好,都听侯爷的。”
“日后叫我萧殁即可。”
“好,萧殁。”
早饭一家四口吃得温馨。
饭后温乘意拉着温夫人离开,让温声声照顾萧殁。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他们还没嫁人,单独在一起不合适。”温夫人对萧殁满意,可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温乘意松开她:“萧殁敢光明正大地来,自然想好理由。自从女儿和离后,你见过她和谁亲近过?”
这话倒把温夫人问住了。
温声声没成亲前,经常出京游玩,来往亲密的大多都是江湖上的人。
后嫁人,被萧家蹉跎,很少出府应酬。
温乘意叹气道:“咱们的女儿,心善,执拗。能入她眼的人不多,更何况,他们已经订婚,私下见面没什么不好。”
温夫人略显犹豫:“说起来,萧殁也苦,爹不疼娘死得早,没长歪,已经是万幸。等他们成婚,咱们可要好好待他。”
温乘意点头:“这是自然。”
“刚刚他说日后要经常过来,要不,给他准备处院子?”
“……”
“这个主意好,我让人收拾出来,住客房太不舒服。”
温乘意看着媳妇絮絮叨叨往前院走,觉得好笑。
刚刚还觉得于理不合,转眼间就要给萧殁准备院子。
变得真快。
温声声没想到母亲变得这么快,她带着萧殁回到自己的院子。
温如沏好茶,端来点心瓜果,便带着人退下。
萧殁熟稔的‘侍奉’温声声。
“皇上什么意思,郑府是大皇子外祖父家,示众岂不是把大皇子的脸往地上踩。”温声声倚在迎枕上,松散地吹着风。
萧殁坐在八仙小桌对面,手上拿着一颗晶莹的葡萄,剃去籽,一颗一颗放入晶莹剔透的水晶碗中。
“大皇子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不管是他还是朝臣,对他都寄予厚望。郑家越惨,说明大皇子越无辜,也顺便让京城人知道,紫衣侯不好惹。”
温声声嗤笑一声,过河拆桥。
萧殁把水晶碗推到她面前:“宫里不足为惧,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