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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不要出手?”寒月见两人要打起来,唯恐伤到温声声。
萧殁眉头紧皱,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阁楼。
温声声的计划他知道,通过平阳侯拉拢福悦长公主。
他现在出手,非但帮不了她,还会和信国公府结下梁子。
“静观其变。”
寒月微愣,赵二少爷就是个混不吝,仗着姑姑是贵妃在京都横行霸道。这样的人,下手没轻重,若误伤大小姐,主子确定不后悔?
他扫过主子的手,早已化掌成拳,无奈地叹气。
阁楼内,温声声见状忙起身,挡在平阳侯前面:“这位公子,我不管你什么身份,鱼我不卖,若再无理取闹,我不介意报官。”
赵二少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仰头大笑,对着身后两人道:“听到没有,小娘子要报官?”
“报官?衙门都是信国公府开的,就怕你有去无回。”他身后的锦衣男子,笑着搭上赵二少爷的肩膀,指着他道,“信国公府可是赵贵妃的娘家,这位是赵贵妃的亲侄子,别说报官,就是闹到宫里,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三人大笑。
温声声嘴角勾唇一抹微笑。
上次见信国公老夫人,虽霸道,但还算低调,却不想孙子辈如此嚣张。
居高位者,最怕声誉受损。
赵二少爷打着贵妃娘娘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如此不知收敛,早晚会踢到铁板。
“贵妃娘娘得皇上恩宠,想来德才兼备,温婉恭顺。娘娘估计也没料到,会有不肖子孙,打着她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这话祖母说过很多次,那又如何,他有横行霸道的资本。
赵二少爷怒哼一声:“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说着伸手就要抓她。
平阳侯早就气得跳脚,什么狗屁贵妃娘娘,皇上还是他的亲舅舅呢。
他倒要看看,舅舅是偏心这个二货,还是他。
他侧身挥拳,朝赵二少爷的鼻子打去。
意外发生得太快,赵二少爷根本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拳。
鼻子里流出温热的东西,赵二少爷愣愣的去擦,瞬间尖叫起来:“血,血,王八蛋,你敢和小爷动手,找死。”
“你敢打姐姐,你才找死。”
温声声想过打架的场面,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混乱。
她本意是替平阳侯挨一拳,到时候在福悦长公主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平阳侯是个实心的孩子,别看他年纪小,却很有担当,一边挡着她一边和赵二少爷对打。
赵二少爷那两个同伙,对视一眼,分析利弊后,当即帮忙。
温声声一直被平阳侯护着,只挨了一拳,平阳侯就没那么好了,脸上挨了好几拳。
温声声暗骂娘,目光寻找田叶儿,却不想这小没良心的,居然躲在墙角看戏。
她恶狠狠瞪向对方,示意帮忙。
田叶儿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
温声声心里把对方骂了一百遍,想着回去再找她算账。
平阳侯身子弱,赵二少爷下手没轻没重,真出事,她的计划就完了。
温声声随师父游历的时候,曾学过点拳脚功夫,打架不成问题。
她伸手护住平阳侯,抬脚就朝赵二少爷的命门去。
赵二少爷嗷地一嗓子,疼得并拢双腿,原地蹦跶。身边的两人见状,忙上前扶住他:“二少爷你怎么样?”
平日赵二少爷没少打架,大多都是他打别人,今日却被个女人打,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
“王八蛋,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小爷兜着。”赵二少爷感觉命根子都要掉了,这笔账他一定要当面算清楚。
温声声头发凌乱,钗环松散,她将平阳侯护在身后,对冲上来的人又是一脚。
平阳侯整日待在青山寺,人人对他必恭必敬,哪见过打架,还是女子打架。他顾不得脸上的伤,兴奋得往上蹿。
温声声的拳头看似无章法,其实都打在暗处,谁见了,都以为她受重伤。
这可是她打架的经验,挂彩要挂在明面上。
掌柜急得原地叫:“别打了,别打了,哎哟,我的花瓶啊……”
赵二少爷缓过劲来,又窜上去。不过打得束手束脚,总是用手捂住裤裆。
结果,可想而知,吃了不少拳头。
这么多人挤在阁楼,根本施展不开。
不一会儿,就拉扯在一起。
不远处的萧殁蹭地站起来,寒月握紧佩剑:“主子,属下这就去帮大小姐。”
萧殁眸光阴冷,手指翻飞,一粒花生飞出去:“派人通知青山寺,就说平阳侯被人打了。”
“是。”寒月闪身消失。
赵二少爷眼看就抓住温声声,就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疼,不得不缩回来:“谁偷袭老子,出来。”
跟在他来的两人,听到此话,警惕地退到他身边:“二少爷,怎么啦。”
“王八蛋,谁偷袭老子,有本事出来。”赵二少爷,对着空气怒吼。
掌柜借机劝道:“姑娘,算了吧,不过是两条鱼,弄成这样,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掌柜拉偏架也不能如此明显吧。女子打架怎么了,难不成你们还要用女子的规矩压我。”温声声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里闪过冷笑,“别人府上如何我不知道,可我家,从来都是把我当男孩子养,别说打架,就是上树下河,本姑娘都干过,想用规矩威胁我,没用。”
“臭娘们,你等着,小爷定让你嫁不出去。”赵二少爷没想到今日碰到个母夜叉,根本不在乎闺阁小姐那套。
掌柜一听,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还是个女土匪:“各位,算小的求你们,别打了。”
“把暗处的人交出来,否则今日小爷和你没完。”
“什么暗处,我不知道,你自己手软,还怨别人,没脸。”温声声猜测不是寒月就是萧殁帮她,不管是谁,她都不能承认,否则就不是打架,而是群殴。
“掌柜的不好了。”此时,伙计急匆匆跑过来,指着楼下道,“外面来了好多人……”
赵二少爷闻言,得意地笑起来:“信国公府的人到了,臭娘们,今日小爷非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