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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跟他说话的时候比较冷:“你可以拒绝,没人逼你。”
沈斯一口气憋在心里。
他真的很想将这纸和笔甩在他脸上,霸气的说一句:我拒绝。
可他也清楚,这样任性得后果是聂言深出事,到时候他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得到的交易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行。
“能不能少点?”他开始跟他谈,态度异常的好,“十亿人民币?”
唰的一声。
苏夜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张纸。
懒洋洋的朝着外面走去,不打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我签。”沈斯被他吃的死死的。
“最后十秒钟。”苏夜将纸递了过去,话少又睡眼惺忪,“超时作废。”
沈斯一口气憋在心里。
总有一天。
他要让这家伙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带着各种怨气和情绪,他窸窸窣窣得把自己的大名给写上了,为了确保他不会赖账,苏夜还递了一小盒印泥给他:“按手指印。”
“我不会赖账。”
“三秒。”
“……”
沈斯这一年的情绪都没今天多。
他不情不愿的拿过印泥盖了手指印,下定决心这亏损的钱得从聂言深的身上坑回来。
“我什么人你不清楚?”沈斯把签好字盖好指印的纸张递给他,言语间带着几分情绪,“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过?”
苏夜视线扫了一眼,很欠的一句:“信不过你。”
沈斯:“……”
靠!
果然还是不能好好相处。
“要救的人在里面,情况很严重。”沈斯跟他说着情况,“跟我来。”
“等一下。”苏夜很淡的一句。
沈斯眉心微蹙。
又想做什么?
苏夜都没回应他,拿着张纸对着外面招了招手。
沈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正当他好奇有谁能让这家伙这般对待时,就看到颜希从驾驶座的座位上走了下来,神色和之前并无太大的差别。
“颜希?”沈斯朝苏夜看去,“你怎么把她给带过来了。”
苏夜没搭理他。
把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颜希看着他手中那张纸,在沈斯已经恢复正常神色的脸上扫了一眼,问了句:“签了?”
“签了。”苏夜把那张纸递给她,“收好。”
颜希接过。
看了两眼确定没有bug后,就收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沈斯不明白,他眸光涌动问了苏夜一句:“你们在一起了?”
苏夜都没搭理他。
他抬脚朝着里面走去,直奔主题:“人在那里。”
“你跟颜希在一起了?”沈斯又问了一句。
苏夜对他情绪很淡,虽是懒洋洋的模样,话语却疏离到只有正事:“人还治不治了。”
这句话把沈斯打回原形。
他喉结动了动,复杂的视线在他跟颜希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最终说了句:“跟我来。”
苏夜浑身消了毒,换了手术服。
在沈斯的指引下去了手术室。
随着门关上,苏夜就进去了,门将两人的距离彻底隔绝开。
颜希将合约放好,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等着。
她没问沈斯聂言深的情况怎么样,倘若不是很糟糕,他根本不会花这么多钱跟苏夜做交易。
请苏夜,代表糟糕到了极点。
她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沈斯朝她走了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
两人都没说话。
好半晌后。
沈斯偏眸看她:“你跟苏夜什么关系?”
“朋友。”颜希简单的两个字。
“男女朋友?”
“不是。”
“那他怎么把你给带来了?”沈斯的心在一点点收紧,神色却和之前没有区别,仿佛只是单纯的闲聊。
这个点,孤男寡女在一起,要说没点什么谁会信。
何况苏夜那么孤僻的一个人,不是他很重要的人,都不会这么晚还待在一起。
这代表k跟苏夜联系的时候,苏夜还跟颜希在一起。
颜希:“?”
颜希不明白他这个问题。
沈斯把她的反应给误解了,薄唇微扬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样子:“颜小姐对待感情真是洒脱,才离婚两个月不到,就有心仪之人了?”
“什么心仪之人。”颜希整颗心几乎都在手术室里面。
沈斯没再说,眸底有情绪在涌动。
若不是理智和过去的种种提醒着他,他可能真的会多问些不该问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一个小时过了,两个小时过了,手术室的门依旧没有打开。
颜希也有了一个猜测,聂言深的情况只怕不妙。
走廊上的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各怀心事。
凌晨四点的时候。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苏夜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希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沈斯却只是抬眸看了苏夜一眼,没有动。
“怎么样?”颜希问。
“不好,子弹虽然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苏夜的话很简单,“但中枢神经受损严重,能不能醒过来得看术后四十八小时。”
“怎么会这样。”颜希心陡然一紧。
“这次发烧之前,他应该也高烧过一次。”苏夜说的直白,“那次高烧没有完全退就再次高烧,外加失血中弹受伤严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那颗子弹但凡再偏一点点,只怕就当场死亡了。
颜希怔了怔。
苏夜继续说:“就算醒过来,也可能因为中枢神经受损出现失语,感觉障碍,肢体瘫痪等问题。”
此话一出。
颜诗的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她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无法想象聂言深若真的出现苏夜说的那些情况,她又该如何。
“先观察吧。”苏夜从始至终情绪都很淡,“也可能上天眷顾他,他什么事都没有。”
聂言深被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为了确保他能恢复的更好,苏夜不建议他们去看。
颜希站在病房外,透过观察窗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人,只觉得胸口那个地方闷闷的发疼。
那一枪,他是替她挡的吧。
越想,就觉得双脚像是被灌满了铅,动一下都艰难至极。
“别看了。”苏夜已经换了衣服,“有专门的人盯着,你先去休息,倘若他真的出了事,聂家那边还得你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