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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忽然,
「哐当……」
一声大响,毫无征兆的从身边周围传出,,周遭为之震动,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萧天和柳儿身子同时晃了一晃,但好在两人身形放的低,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柳儿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萧天双手撑着身下,道:“别慌,我出去看看。”说罢便要起身,却不料砰的一声,头撞到树皮上,顿时啊呀的叫一声。
柳儿忙问:“没事吧,刚刚我也不小心碰到了,这地方好狭窄的。”
“没事。”萧天摇了摇头,淡淡道:“是有些窄,不过没关系,这地方马上就要变宽了。”他手掌向上一托,顶住树皮,霍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大响,头顶上空的树皮便被他生生推的破碎了,捅出一个大洞。
………………
空心树逐流漂荡,晃晃悠悠的,
突然,在水面上,有一道波浪涌起,将它耸了耸,撞到一处礁石的夹缝中,生生卡住。
片刻后,树干处传出一声脆响,树皮被人从里面顶开,萧天把头露出去,目光转了一圈,顿时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如此,是撞到石头上了,我还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呢,幸好不是。”
柳儿也跟着到外面透气,深深呼吸一口,长呼道:“啊~原来我们是躲在树干里,怪不得感觉怪怪的呢。”
此时正值夜晚,漫天都是黑色,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哗哗的水流声依旧不断。两个人从树里爬出来,蹲在礁石上,望着漆黑的夜色,愣愣的发呆。
半晌后,柳儿忽然问到:“主人,你在想什么?”
萧天动了动,嗔道:“你这妮子,愈发不老实了,你问我干什么,怎么不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呀,”柳儿莞尔,伸手撩起一捧水,慢慢的洗了洗脸,弹着指尖上的水珠,忽然又坐下,将脚丫垂下泡在水里,双手捧着脸颊,痴痴的说到:“我哪里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跟着你而已了,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什么都不用自己去想,一切靠你领着喽。”
萧天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别老是你你的,要叫主人,知道么?”
柳儿吐了吐舌头,却默不作声。
萧天翻个白眼,继而盘膝坐好,道:“你困了的话就自己睡吧,我要先练功了,不要出声打搅我。”
“哦”,柳儿答应一声,身子慢慢向旁边挪了挪,倚着他,身子轻轻的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臂弯里,渐渐的,她闭上了眸子。
一抹安然适意的柔情,浮现在她脸上,不知是女儿家的心思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忽而渐渐勾起,形成了一个淡淡的、浅浅的笑容。
萧天眉头一挑,同样的闭上了眼睛,脊背却渐渐挺直起来,如高坐云端,正襟危坐,一股飘逸潇洒的淡然气息顿时从他身上散开,仿佛忽然天池的圣水降临,洗去了身上的浮华和污垢。
他的表情,渐渐的有了些变化,往日里的森然杀意,或是放荡不羁,都通通离他远去,只有一丝男儿成长时特有的青涩稚嫩,却依旧留在他脸颊上,仿佛在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小时候童真无邪的样子。
半晌后,他叹息一声,鼻息轻顺柔和,双掌缓缓托起,合抱于丹田,手指屈伸有序,或长或短,渐渐的勾结成一个正宗的鬼道法印,法印朴一成形,诡异森然的气氛便从中散发出来,冲淡了他身上的飘逸的气息,他整个人,再次变得如往日那般,一副冷酷心狠的模样。
柳儿依在他身边,似是有所感觉,慢慢的缩了缩脖子,还是闭着眼睛,却轻声问到:“主人,你怎么了?”
萧天睫毛抖了抖,却没有睁眼,说了句“安心睡吧”,便不再理会她,只将全部的心神都收回,心里一片空灵,慢慢的感受着体内的状况。
经过连续一番打斗,受了诸多攻击,饶是他铜皮铁骨,也被剧烈的法力劲道震荡的内脏受损,筋脉毁伤,此刻稍一运功便有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他嘴角一抽,却不动声色的,慢慢修复着体内的伤痕。
金色的精血,夹杂在血液中,缓缓的流经各个经脉,穴位,玄关,气门,一股澎湃的药力,忽然在此时散发出来,带起灼热的感觉,加速的流过周身。
他的皮肤上,忽然浮起一层红色,仿佛烧红了的生铁,散发出灼热的气息,逼人不能靠近。
柳儿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睛,,“主人,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烫,是受风了?”
萧天闭口不言,他正在紧要关头上,当初吞食的那些灵药,每一株都有千年的药力,单单只是一株,普通修士就需要闭关个三五年,才能将药力全部吸收,足可见这药力的澎湃凶悍。
而他一口气吞了那么多,却还没有像常人一般被药力烧死,是因为体内的精血特殊的缘故,古神之血脉,能将多余的药力吸摄起来。
如今药力发作,在体内乱窜,必须紧紧的调和这股能量,消化吸收,化为己用,否则的话后患无穷,爆体而亡的可能性极大。
他心里清楚这些,愈发谨慎小心,不敢稍加妄动,所以对于柳儿的问候,没有开口回应。
柳儿连问了几句,却只见萧天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出现,湿了一片,她不由的渐渐焦急起来,犹豫片刻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主意,竟然开始缓缓的脱衣服。
纱裙,纱巾,绸子衣,
这些轻巧的衣服,一件件纱绸,从她身上褪下,只留下一抹束胸和小小的亵裤,白皙的娇躯暴露在夜风里,被风一吹,先是白了一下,紧接着便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诱惑动人。
四周都是水,夜风又凉,她打个哆嗦,便把脸贴近萧天,靠在他身上搂住,蹭了蹭,继而吐气如兰,幽幽的问道:“主人,感觉好受些了么?”
柔软的触感令人心神荡漾,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飘散出来,钻进萧天的鼻孔里,萧天一震,蓦然睁开眼睛,却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虽然此时是黑夜,今晚也没有月光,但他那是何等的修为,这么近的的距离内,以他的眼力,立刻便看出这是女人的酮体,当即就愣住了。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股热血从他内脏里冲起,直上顶门,气血为之翻腾。
萧天脸色大变,连忙将柳儿抱起来,向上抛起,有多大的力气就使多大的力气,愤然一抛之下,竟将就柳儿高高的甩到天上,黑夜蒙蒙,险些看不到了身形。
见到柳儿被抛起如此之高,萧天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不待他喘息匀称,立刻有一股血气冲到喉咙处,他急忙喷出口血,但紧跟着,澎湃的药力便在体内暴动,一股狂躁、火热的感觉,瞬间霸占了他的心里,此时,他只想发泄一番,竟不由自主的张口大吼:
「啊啊啊啊……」
声音轰然爆发,一股强悍的能量随之扩散出来,周围轰然震动,他身周围一圈处,所有的水全都被炸起,砰砰砰的巨响连发,竟形成十余根水柱,同时连带着掀起一股极大的浪头,几乎如山呼海啸。
这还不算完,在这一圈水浪炸起之后,他所吼出的声波余威不减,继续向外面扩散,所过之处,炸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浪,水浪翻花,数十道水柱轰然而起,威势滔天,仿佛是整片水域瞬间被煮沸了一般,巨大的轰隆之声不绝。
一时间仿佛雷霆震动,声势惊人。
水浪起伏,传了很远才不再有水柱激起,但却仍有一圈圈的波浪涟漪向外扩散,水波粼粼,散向不知名的远处。
萧天吃了一惊,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大的动静,只怕是把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惊动了,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离开。
一念至此,他霍然起身,恰好此时柳儿从天上坠落,一扬手被他接住,仔细看时,已然被巨大的声音震昏了过去,此刻白花花的肌肤,凹凸有致,大半都裸、露出来,很是勾人魂魄。
萧天嘴角一抽,也没空顾及这些,随手抓了件纱绸,蒙在柳儿身上,抱着她一跃跳入水里。
然而,就在他动身的那一刻,忽然又顿了一顿,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竟感到有人在自己身旁,他扭头看去,却见是一片水,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皱了皱,旋即潜身而去。
……………………
古连山里,天班门已然被水冲毁,在靠近天班门的不远处,有一座高耸的山峰,山峰顶上开阔,百十人围聚在此,用木头搭建成一些小小屋子,当作简单的临时住所。
在木屋里,忽然一道惨叫传出,紧接着,另一声惨叫也从旁边的屋子里响起。两种凄厉之极的惨叫,犹如鬼哭狼嚎不住声,惨叫连续响起,声音交织,只要一开口,便不再停下来。
好像是有人经受了什么不能忍受的疼痛,发出的了撕心裂肺的疾呼。
木屋外面,吕天生手推门板,刚要进去,听到这些惨叫,却生生止住了动作,重重哼了一声。他这几日心情非常不好,任谁被毁了宗门都不会高兴的,更何况他的宗门还损失十余位门人,当即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片刻后,一老者从屋里出来,对着吕天生施礼,道:“门主。”
吕天生点点头,却问:“厉老,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
厉老摇头叹息,“请恕老夫无能,周栋和李庸二人,身上所中之毒诡异的很,毒性剧烈无比,却不会令人死,反而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这种让人活受罪的毒,老夫从来没有见过,实在是没有办法。”
吕天生眉头一皱,淡淡的问道:“能否用药物镇压一下疼痛?”
“不大好。”厉老摇头否定,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缓缓解释:“这毒性似乎是活的一般,上次老夫用麻药还能压制住此毒,这次却不管用了,就好像,是那毒对麻药有了免疫,麻药丝毫不起作用,依老夫之见,最好还是把他们二人,把他们……”
吕天生望了他一眼,“厉老有话就直说。”
便在这时,屋里传出的惨叫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厉老耳朵动了动,嘴角一抽,缓缓道:“门主若是不忍心,就打昏了他们吧。”
吕天生一窒,旋即苦笑一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喏。”厉老转身离。
他走后,吕天生脸色陡然阴沉如水,冷冷喝到:“执法堂的长老何在!”
立刻有两人过来,躬身回道:“请门主吩咐。”
吕天生转过脸去,背对着他们,淡淡的问道:“还没有找到那个小子藏身的地方么?”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年长者,回道:“没有,方圆几十里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或许,应该再多派些人手去找,毕竟水太大了。”
吕天生摇摇头,“我也想多派些人,可是咱们这次损失了一部分实力,若是再往外派人,只怕是阴胡宗,玄冰派会趁虚而入,要知道,他们虽然面上没有动作,但实际早就想吞并了我们。”
“呃”。那名长老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个事情不由的眉头大皱,沉吟片刻后,终究是沉寂了下去。
便在这时,忽然有弟子来抱,说是阴胡宗宗主尹正来访。
吕天生眉头皱了皱,“他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声冷笑传来,却道:“当然是看看您吕老兄的大驾了,水淹没数百里,连累的我宗门也被冲毁,老兄是否该给个说法呢?”
吕天生听了这话,心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冷冷道:“活该。”
……………………
一块礁石裸露在水中,忽然轰然一声巨响,大量的土之精华从中被摄取走,礁石表面塌陷了下去,朝天露出一个坑洞。
萧天身形出现,一招手,把破煞法杖收起来,目光扫了扫四周,见是没人注意这里,才悄悄松了口气,将柳儿放下,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声叫道:“醒醒,醒醒。”
柳儿缓缓睁开眼睛,神态有些迷离,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坐起来,问道:“主人,之前那是怎么了?”
萧天哼了一声,“你还说呢,你个不老实的小女人,我差点被你害死,不知道修炼的关头最忌讳外力打扰么,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脱了衣服,在我身上乱蹭?”
“啊!”柳儿吓了一跳,讪讪的,说道:“以前听人家说,女人的身体,能令男人短时间内忽略掉所有的不舒适,之前我看主人身体涨红,满身是汗,一副难受的样子,所以……柳儿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萧天脸色一黑,“这是听谁说的,胡说八道。”
“就是……”柳儿扭捏起来,犹豫着说:“以前妓院里的老鸨母这么说的。”
“呃”萧天一窒,但转念一想,这妮子身坠红尘,估计自小便没怎么读过书的,对于一些事情有些混淆不清,也是情有可原。
当即叹息一声,“算了,你也是一番好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教你读书写字,你也学些做人的道理。”
柳儿愣了片刻,继而欣喜起来,不知怎么,眼里忽然流下泪来,泪眼婆裟的望着他,抽泣道:“主、主人,真、真是对我太好了……柳儿以后当牛做马也要……”
萧天一抖,心里重重哀叹:这就是苦命女子的悲哀命运,不过是教她些道理,便激动成这个样子,当真是可怜的呀。
气氛一时低沉下来,有些压抑,萧天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有些无语,想了想,便开个小玩笑,问道:“既然觉得我对你这么好,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呀?献身给我?”
柳儿声音一顿,蓦然抬头,咬着唇。
萧天一怔,“怎么了……呃”
却见柳儿二话不说,直接把蒙在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诱人的身姿,满脸媚意,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像条八爪鱼一样的,手脚齐上缠住了他。
柳儿吐气如兰,“主人,柳儿会好好服侍你的,”她这般说着,一伸手,手臂如一条鱼,探入萧天的衣襟里,顺着腰间一直往下,摸向大腿深处。
萧天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我说说的,你别当真呀。”
“唔。”
柳儿黯然神伤,眼圈微微有些红肿,却快速的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喃喃道:“主人,是柳儿的来历不干净,柳儿是个脏女人,以后不会再缠着主人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