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0渣男不死脑残不休

石三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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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非晚打算带着孩子出门,她要去派出所报案。吴名不回来,也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消息,她担心。

    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吴名的失踪跟元东隅有关系。以前满非晚不会把人想的这么坏。可是元东隅太坏了。

    不怕男人渣,就怕女人傻!以前的自己得多重口味,才会喜欢元东隅啊?

    派出所的人说要等到48小时才能立案。

    满非晚说吴名是特殊情况,估计是看她可怜,民警就让她先登记信息在这里,免得到时候再跑一趟。

    好人啊,满非晚一连对她说了五声谢谢。

    “吴名……”

    民警一脸迟疑,“你确定他是本市的人吗?”

    “确定啊。”满非晚点头,她记得他以前说过他家在什么什么区,那个时候家里还有钱,户籍也是在那个区上的。

    “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怎么会呢?不可能。”满非晚站起来,焦急地比划,“我不可能说谎啊,一个大活人,就是在xx区,今年27岁,长得很清秀。”

    民警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对着她,“你看,根据你说的条件,符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还抱着手里,一个呢,已经是七十岁了。”

    满非晚傻眼了。

    “姑娘,你不会是碰上骗婚的了吧?”民警将做笔录的笔一收,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这种事情我们遇上不少。你说说你和你老公通过什么认识的?”

    “电话。”

    “是不是聊了很久?”

    “是,快有五六年了。”

    “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少什么钱之类的?”民警叹口气,“这年头骗婚的人多了,你也要长点心啊。”

    “我没有被骗钱。他还给了我很多钱。”

    满非晚将包里的卡都拿出来,展示给民警看,要证明吴名的清白。

    民警脸色不大好看,“你傍大款呢?”

    “你怎么说话呢?”满非晚也气了。民警的后面还搁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呢,这么说话不合适吧?

    “我就是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也没有乱花他的钱。你见过穿成这样的小情儿吗?”满非晚身上随便套着一件运动衣服,妆没有化不说,就连头发都是随便抓几下就出门了。

    民警认同地点头,也觉得自己刚才态度不大好,道歉了。

    “没事。我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你会想多,也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民警目光再一次落到满非晚鸡窝似的脑袋上,“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太不修边幅了……所以……”

    满非晚苦笑,您老人家脑洞不要开得太大。

    “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水瓶座?”

    “是啊。你怎么知道?”民警眼睛一亮。

    满非晚呵呵,“听说下雨天,水瓶座和神经病更配哦。”

    民警嘿嘿一笑,“智障儿童欢乐多,神经病人思路广。”

    忙起正事来,民警还是很靠谱的。她给满非晚提醒,吴名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假的,又或者是他给她的相关信息是假的。

    夫妻的基础是相互坦诚,这一点都没有做到,估计满非晚受骗的可能性最大。不是为钱,就是为人。有些人就是喜欢骗这些青春正好漂亮姑娘的炮!

    幸运的是,她没有钱财损失。

    满非晚当然不敢相信,无论她说的哪一点,都让人无法接受。

    吴名对她那么好,她对他几乎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整颗心都给他看了。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造假了。满非晚脑袋疼,好像被人敲了一棍子。

    “我都和他领结婚证了啊……”她低低的呢喃。

    民警哦了一声,“差点就忘记这事了。你自己来看,你的信息都还是未婚呢。结婚证在哪儿?这事儿我们要管定了。”

    “啥?”满非晚凝视着民警同志的正义脸。

    “他很有可能涉嫌造假证。你如果找到他了,请及时通知我们。社会和谐,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

    满非晚拖着步子走出派出所。

    天好暗,淫雨霏霏。

    一阵风吹过,枯叶纷纷掉下来,比秋天看上去还要凄惨。

    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身边只有一一,一个孩子,能帮得上她什么?

    凄风苦雨一吹,一一打了个喷嚏。满非晚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带累孩子在吹冷风。于是赶紧带着一一钻进路边的小咖啡厅。

    点了两杯暖饮,看着一一的红鼻子,满非晚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

    “对不起,姐姐这几天可能不能照顾你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满非晚现在心情太混乱,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好一一。

    一一却是将纸巾举起,擦了擦她额头上那层薄薄的雨水。

    进来之后她只顾着照顾一一,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头发身上也被飘飞着的雨打湿了。

    “谢谢。”

    满非晚忽然想起吴名。上一次他和她走在细雨纷飞中,她被他护在怀里,愣是没有沾上一点湿冷。倒是吴名,肩膀上都湿透。

    那么暖心的一个人,那么多温柔的回忆,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湿意瞬间在眼里蔓延成灾。

    幸好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满非晚本想着可以遮掩一下自己快要哭出来的窘相,以免在一一面前太丢脸了。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岑芬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还能不能做朋友了?不是说好这样彼此嫌弃一辈子吗?你这样就玻璃心了?”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明明是来道歉的,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这种人,典型的狮子座。即使是道歉,也要骄傲地命令别人跪着听她道歉。

    那些情绪再也憋不住,呜咽声在喉咙里破碎,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哎哎哎……你哭什么?我不就是给你道歉了,你要这么喜极而泣吗?”

    岑芬一开始还以为满非晚是骗人,后来听到她在那头哭得伤心,立刻惊慌了。

    “你别急……被谁欺负了?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满非晚知道这会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我没事的……还没有说出口,岑芬就挂了电话。这个急性子,嘴巴又贱的女人,在朋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二话不说就及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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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吴名?我去!原来这个名字早就有深意了好不好!吴名,就是无名的意思啊!他说自己没有名字啊,不是摆明了一早就在骗你又是什么?”

    岑芬很激动,袖子都撩起来。最恨渣男,恨不得渣男都死光光啊!

    世界上怎么就没有一部法律把这些负心汉都判刑呢?

    满非晚被她的样子吓到,嗫嚅着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

    “还要搞清楚什么?”岑芬抱手,冷睨着她,“光是信息造假这一点,就不可以原谅!一点儿都不值得原谅!”

    她还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表示要一刀定罪,没有余地。

    可是人的感情,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斩断。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看来语文知识没有全忘记,满非晚这个时候还想为自己点赞。

    “渣男不死,脑残不休。”岑芬阴森森地错着牙。

    “他又没有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他有在吃药……就是上次我问你的那个药……我见他去买过。”

    “所以你就是觉得你的老公,哦,不对,你的假老公,其实呢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对吧?他因为爱你呢,所以造了假的名字,造了假的信息,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受伤害是不是?”

    满非晚眨眨眼,想点头来着,却又不敢。岑芬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要是敢点头试试,我非要一口咬死你。

    “我男朋友好爱我,为了让我不那么痛,用一把刀子温柔地割我,是不是?”她阴阳怪气地说。这个鬼语气,满非晚真想拍死她。

    “我不管,我非要找到吴名,要一个明白的答案。那么久以来的相处,我感觉的出来,不是假的。就算被你们否定又怎么样?我从那段感情中感受到了爱。对,那种幸福的恨不得天长地久的感觉,就是我要的爱。”

    满非晚脸上都是倔强,眼泪在闪烁,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岑芬无奈得托着下巴,拿满非晚没有办法了。以前在报社新闻部的时候,就见过这种被骗了还不死心的人。这种人啊,说的好听是痴情,说的难听,就是傻逼。

    就算满非晚是她的朋友,她也还是要当着面骂她,“傻逼。”

    满非晚别过头,这个词语一点都不好听。

    岑芬只好拉着一一的手,小家伙在旁边吃这一块黑森林蛋糕居然吃了好久都没有吃完。

    “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么甜的?”

    一一没有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芬摸摸孩子的头,“你也劝劝这个一把年纪还玩纯情的阿姨。”

    “你说什么呢?”满非晚怒视她,“我是姐姐!不是阿姨!”

    岑芬呵呵,“别以为装的年纪小就可以正大光明脑残。”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满非晚被她气得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

    桌子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满非晚想也没有多想,直接接听。

    那头传来童暖焦急的声音,我孩子是不是又被你拐走了?满非晚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我孩子才多大,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

    尖细的声音刺激的满非晚耳膜痛。

    她真是受够了这些打着关心的名义说话难听的人!

    她现在是玻璃心,谁要是再碰她,信不信她就溅人一身血?!

    “你自己管不好孩子,你来怪我?童暖,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一一为什么不喜欢呆在你的身边?不要总是觉得是别人的错误!一一在你的身边没有感受到爱!你嫁入豪门,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潇洒了?为了嫁进元家,让一一在福利院过日子,真是有钱人的作风。总是走在时代的前沿呀?引领风骚?呵呵……”

    满非晚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童暖气得尖叫,“你在哪儿?你再说一遍?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喂喂喂……”

    满非晚直接挂断了电话。

    童暖气得电话都摔了。

    满非晚一个外人居然来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她哪儿做错了?当她愿意吗?

    豪门生活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她现在一直都被元老夫人折磨。元东隅那个妈,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概是元东隅整天的不在眼前,元老夫人就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有事没事就来对她挑剔。

    童暖为以后打算,又要开工作室,于是对一一的关心,自然是不如以前。一一的治疗情况总是不见好。也不知道请回来多少个医生了,每次跟她说恢复情况都不错。她欢欢喜喜地过去了,一一对着她还是那样子。

    童暖的心也凉了。

    豪门生活如履薄冰,孩子的治疗也不见好,她身心疲惫。

    阮宗的电话时不时还打来,但是她现在每次报给阮宗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阮宗被元东隅压制的也很厉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蹦跶,直到在董事会上。本来不能站立的元东隅以完美而矫健的身姿出现,让那些以总裁形象代表公司为借口想要换掉元东隅的人无话可说。

    阮宗没能成功,却也获得了一线生机。

    元东隅没事,阮宗的负担也少了。元东隅那个偏心到了南极的父亲又开始为阮宗上下活动。比如这一次的竞标,公司里面就分为了两组。

    元东隅一组,阮宗一组,两人在公司里面分庭抗礼。

    阮宗打来电话要求她想法设法获取元东隅那组的报价。

    童暖心说自己哪儿能知道?

    把这件事告诉了元东隅,他却说随意,还真把价格报给了她。

    元东隅这人还真是大胆。

    今天就是竞标出结果的日子。阮宗这个时候不在庆祝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直接摁掉。

    可是那头的人没有放弃。

    等红灯的空隙,童暖受不了了,终于拿起来。

    “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你说,你给我报的价格是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