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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长寿宫走水之事,皇上的处置,也不过就是杖杀了十余名宫人,再贬谪了几十名宫里的小头头儿,看似就如此云淡风轻地过去了。可是实际上,众人的心里头都明白。
这是皇后与梅妃,已经正式将暗斗摆到了明面儿上了!
梅家竟然是在两年前就将这家产业给转了出去,为何之前没有任何的风声?
还有,那么这两年来,这些产业赚到的银子,真的就成了别人的?
浅夏心里头明白,不过就是梅家的人,钻了一个空子罢了!而桑丘家经此一事,反倒是更为警醒了一些,不意外地,要对京城的族系,进行一番清洗了。
桑丘烈是桑丘家在京城的支柱性人物,他本是桑丘家的旁系,自幼丧父,然后被桑丘老太爷,也就是当年的静国公,抱养到了他的名下,如此,便成了桑丘一族的嫡系血脉了。
这也是为何当初老太爷将几乎全部嫡系的族人都撤回到了安阳,却独留了桑丘烈在京城的重要原因。
浅夏甚至是一度怀疑,这位桑丘老太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好了这个算盘?不然的话,为什么偏偏是桑丘烈这样一个过继过来的人,留在了京城?
因为并非是桑丘老太爷所出,且被抱过来时,已是将近十岁了,所以,他对静国公府的感情就不会特别深?也更让皇上放心?
又或者,是为了避免他参与到了家族的内斗之中?以为桑丘家在京城保存实力?
无论怎么说,这一次的长寿宫走水事件,在多年后的众人来看,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将两位皇子对太子之位的争夺,彻底激化了。也让两大家族,开始了极其惨烈的争夺!
就在一切看似归于平静的同时,梅家长子,再次传出了病重的消息。
梅千洛被接回到了梅府休养,外人前来探视,也是大部分被挡了下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族亲,或者是无法推拒的高门,才能进去探视。
一时间,梅家大公子的病情,倒是引起了梁城的众多关注。
大部分的人认知是,既然是连穆世子这样的奇症,都能恢复无恙,想必梅大公子的病情不至于比他的更为严重吧?
事实上,梅千洛的身体虽然是有些偏弱,却也不至于是太过弱不禁风,虽然习武不多,可也是勉强能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的。
浅夏对于梅家的反应,自然是有些好奇,之前,穆流年可以曾在护国寺上亲见过这位大公子,根本就是无碍的,怎么可能会突然病重地起不来床了?
先后派出了几拨人手过去打探,都是一无所获。
浅夏顿时对于这位梅大公子的病,就更为生疑了。
很快,云若谷便兴冲冲地进了后院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说,浅夏则是微挑了挑眉,果然是与她所料无异呢!
“妹妹,你早就料到了这位梅公子根本就没事,只是梅远尧故意为之的?”
“看来,十有八九,是梅千洛与桑丘凤相恋之事被撞破了。两家可是死敌呢。”浅夏无限唏嘘道,“实在是难以想像,在这样的家世里头,竟然是还有着这样的一份恋情,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
“梅千洛也算是个才子了。只是可惜了他的身体,不过,虽不至于长岁百岁,可是活到五六十岁,还是问题不太大的,只是中间,难免会离不了一些药材罢了。”云若谷轻轻地摇摇头,显然也是对这两人的事,有些同情了。
对此,浅夏也只有轻摇了摇头,但凡名门世家,皆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梅千洛的身子不争气,按理他这会儿早就是妻儿环绕了。又何故会等到了现在?
如此,浅夏突然想到,只怕之前以身体虚弱为由而拒绝成婚,也都是借口吧?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桑丘凤。
这样的一对苦命鸳鸯,只怕结局,早已是注定了的。
梅家不可能会答应让梅千洛娶了桑丘凤,而桑丘家族,更不可能将嫡系的女儿嫁入梅家,两家刀剑相向,如此,岂非是将桑丘凤的命,给推上了悬崖?
不过短短几日之后,便有传,梅千洛身体康愈,已无大碍,更有甚者,梅夫人竟然会还亲自找了人说和,欲与刘府结亲。
刘府?
浅夏的心思一动,莫不是左相府刘清柯的女儿,刘如玉?
不过,再一想,似乎是不对,刘清柯与梅远尧,一左一右,为文官之首,如此,便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允许他们两家结亲的。而皇上既然是敢让梅远尧为右相,那么,左相的人选,势必就是与他不合之人才对!
那又是哪一个刘府?
云若奇将探听来的消息往桌上一扔,“是吏部尚书刘清河的女儿,刘婉婷。”
浅夏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由原来的允州刺史提上来的那个刘清河?”
“正是他。说起来,你与这位刘小姐,还曾是有着姐妹情谊呢。”
“既是如此,我回京多时,为何却从未见过她?包括上次和韵长公主府的宴会,也未曾见她参加?”
“听闻是刘夫人一直缠绵病榻,她这个嫡亲的女儿,自然是要在床前尽孝了。”
浅夏不由得沉了沉眉,若说之前她对这位刘清和了解地不多,可是这大名鼎鼎的左相刘清柯,她却是有所耳闻的。
刘清柯出自栾河刘氏,乃是真正的名门旺族,百余年来,荣宠不衰,且祖上还曾出过帝师,与安阳的付氏,倒是相差无几,都乃是自诩清流之辈。
向来是不屑与一些个刚刚掘起的小家族有所牵扯。特别是于婚事上而言,更是要求的十分苛刻。听闻,当今太后,便是出自栾河刘氏。
而现在,梅远尧与刘清柯,显然是有些不对盘的。那么,刘清柯既然是太后一派的人,他们与皇后,又是否是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的呢?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呢!”浅夏低喃一声,双眸轻阖,任窗外寒风凛冽,却是一脸的淡然宁静。
云若谷和云若奇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不免有些意外。
若是寻常的女子听闻此等缠绵绯恻,又颇为伤感的爱情故事,只怕是不哭得眼睛红肿,也会难免一番长吁短叹,可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浅夏如此平静的模样,甚至是比他们还要更为冷静,实在是难以想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才十五的丫头。
云若奇打探到了梅家的事后,也没有闲着,自然是又去打探桑丘府上的事了。
不过,这倒不是浅夏吩咐的。
浅夏一整个儿下午,都在琢磨着,她要不要帮这个昔日的好友刘婉婷一把呢?
当初在允州,其实,还是她利用了她们母女,更确切地说,是利用了整个儿刘家。
如果不是当时有刘刺史肯为她们母女撑腰,她们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地离开了卢府?
浅夏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可若是对自己曾受过恩惠的人,却是做不来那等落井下石之事的。
虽然她不确定刘家夫妇是否会应下此门亲事,可是总归是心有一事,难以安宁。
时至傍晚,浅夏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灵摆,开始为刘婉婷占卜了。
身为秘术师,想要占卜一些事情的大概,或者是某个人,某样东西的方位,或许不会太难,可若是想要占卜出一个人的姻缘,若是没有此人的生辰八字,却是很难占卜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结果的。
不巧的是,浅夏曾与刘婉婷相交,对于她的生辰八字,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待灵摆停止了摆动,浅夏的一双眼睛,则是停留在了那灵摆下方的某个位置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如此么?”
次日一早,浅夏便让人备好了礼物,在云若谷的陪同下,去了刘府。
头出府之前,浅夏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你今年是不是参加了乡试?”
云若谷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因为父亲说云家虽然一直选择了隐忍和沉寂,可是总要让那位认识到我云家的不同寻常的。否则,岂非是让他越来越无视我云家?”
浅夏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二哥,你就不必再瞒我了。父亲之所以会选择让你来参加乡试,一是因为兄弟三个当中,你的学问是最好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为了保护我吧?”
云若谷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当初,父亲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早早地就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云长安主攻医术,云若奇主攻消息与暗杀之流,而自己而是被父亲安排多学习了一些官场之道。其实,早在他得知浅夏身上那惊人的天赋时,便知道,他们其它云家人,所有的存在,都只是为了保护一个云浅夏!
因为两代之中,唯有她一人,才是真正的云家灵性血脉,唯有她,才将云家祖传的这些秘术,学习并且是融会贯通得如此迅速、巧妙的一个!
浅夏看他不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冲她暖暖一笑,而后上了马车,便开始琢磨着栾河刘氏了!
刘清和一脉,与栾河刘氏,亦是同宗。只不过,刘清和此路为旁支,刘清柯为嫡系本家儿一脉。这也是为何,梅远尧敢让人到刘清和的府上来提亲的缘故。
既与栾河刘氏搭上了线,可是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毕竟,刘清和的女儿,与太后一脉,稍远了一些。甚至于,太后都是不曾见到过这个刘婉婷的。
更重要的是,浅夏昨天晚上得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消息。就在刘清河在允州任职期间,他们这一脉,似乎是与栾河刘氏发生了些不愉快,险些就闹得分离出去了。
其起因,竟然是太后想要将刘婉婷选入宫中伴驾,而刘清河只此一女,自然是舍不得的。再加上,他为官数年,如何会不明白了太后的心思?自然是不肯!
若说是什么亲情,刘清河自然是不信的。
他们本就是旁系,莫说是刘婉婷了,便是刘清河自己,对这个所谓的太后姑母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太后怎么可能会想念起他的女儿来?
再三思索,刘清河便以刘婉婷年轻小,不懂规矩为由,在族长那里直接就推辞了。
这样一来,无异于就等于是拒绝了太后!
太后是什么人?进宫多年,又是尊为太后,如何能容忍有人忤逆她的旨意?
可是太后自然也不能将刘清河给逼急了。之所以会看中了刘婉婷,她真正看中的,也就是刘清河这个人的才干,若是因此而惹怒了刘清河,反倒不妙。
此事没过多久,刘清河将调任京中的消息传来,刘清河便什么都想明白了。这哪里是想念他的女儿了?分明就是想着要来利用刘婉婷,来挟制于他了!
而梅家,显然也是通过了某些渠道得知了这一讯息,这对梅家来说,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
刘清和不可能会将此事遗忘,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不过,是不是愿意与梅家联姻,还真不好说了。
刘婉婷今年十八了,论说这个年纪在京城,可真是一个大姑娘了。只是前年她才刚订了亲事,她的祖母却没了,无奈,只能是在家带孝三年。这也是为何刘婉婷一直很少出门的原因。
虽说这会儿已出了孝期,可是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她也是甚少出门。再者,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若是总在外走动,却没有订下亲事,难免不会被人说教了。
其实,如今刘婉婷已经出了孝期,这说亲的,自然是络绎不绝。
原本刘婉婷就生得漂亮,再加上父亲又是吏部尚书,而且身后还是名门世家为背景,想要求娶她的,自然是不在少数。虽说她如今十八了,可到底是因为给祖母守孝才会耽搁了婚事,说出去,也只会让人们觉得她是一个至孝之人。
听到云浅夏来方,刘婉婷意外之余,还是很高兴的。
记忆中的那个小妹妹,还是很好相处的,一手好字,更是让人看了欢喜。
刘夫人如今的身体已无大碍,只不过因为外头的天气过冷,所以,一直都是很少出门。
两人初一见面,刘婉婷竟然是喜极而泣。
浅夏明白她的心思,并非是真的见到了自己,才会如此高兴,一方面定然是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让她再度心疼了。而另一方面,这几年她因为是孝身,所以,极少出门,但凡是讲究一些的名门小姐,也不会与有着热孝在身的人来往过密的。
如今自己来看她,定然是会让她觉得心里头温暖了几分。
“你这丫头,好没良心。这回京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看我!”刘婉婷语气亲昵,即便是责备的话,在旁人听来,也是有着使性子的成分居多。
“好姐姐,可不是我不想来。五年前,我初至京城的时候,便想着来看你的。可是怎奈事情太多。你也知道,当初?”
刘婉婷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说起来,也是有些可怜,怎么会那么倒霉,就让人家给打成了重伤?我一开始还不知道说的是你。等我知道了,你也早就离了京城了。说起来,这内宅大院儿,消息闭塞,再加上当时我也是回京的时日不多,生怕出门再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才会错过了你。”
“姐姐切莫这么说,要说,当初若不是多亏了刘大人和刘夫人,我母亲也不会和离成功。而我,许是那日就直接没命了。”浅夏这话说的是诚心诚意的,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她利用了人家。
刘婉婷拉着她的手,一直顺着抄手游廊,过了垂花门儿,再绕过了两道小门儿,这才到了刘夫人的院子。
浅夏进去给刘夫人请了安,又让人将礼物呈上,这才又将云老夫人和程氏的谢意也都一一表达了,刘夫人才笑着拉着她坐下了。
“浅夏丫头来了?何必如此客气?说起来,你母亲倒是闲来无事时,常来我这里坐坐。三年前没了婉婷的祖母,这刘府倒是冷清了许多。这各家儿的名门小姐们,也是来地少了。我又是个不喜热闹的性子,倒也是疏忽了这孩子。”
刘夫人说这话时,看向了刘婉婷的眼睛里,是有着几分的歉意的。
“多亏了你母亲,常过来坐坐,偶尔还能提及到了外面的一些个新鲜事儿。另外,我这才将心思,再放在了婉婷的身上。”
刘婉婷十分暖心地笑了笑,“浅夏,你知道吗?五年前在允州,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别的不说,单凭当时你能写出那样的一手好字来,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你的字沉静、笔力足,却又不会太过刚硬。现在想想,当时我们一起练字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呢。”
“婉婷姐姐,如今我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刘婉婷点点头,“起初以为是你福薄,竟然会被许给了一个病秧子,不过后来得知穆世子痊愈了,倒是为你高兴。”
浅夏看她的眸色清亮,不似做假,心中亦是安然了几分。
姐妹俩说说笑笑,倒是将一同前来的云若谷给忽略掉了。
直到刘婉婷感觉到了两道极为柔和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才惊觉,今日来刘府的,还有一位外男呢。
初一见到了云若谷的模样,刘婉婷的眼神呆了呆。
男子的面容俊美,眉峰粗重之中,竟还透着几分微微的柔和。
一身宛若是谪仙一般的气质,反倒是让人将其俊美的相貌忽略,只觉得此人身上处处都是透着一股子远离世俗的仙气,这样的男子,在刘婉婷看来,是生平仅见。
刘婉婷的脸色微红,头微微低下,一双含羞带怯的眉眼间,宛若是朵朵的粉色桃花盛开,美艳无双。
浅夏见她如此,再侧目看到了云若谷有些呆的眼神,轻声一笑,“瞧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二哥,云若谷。”
刘婉婷立刻福了福身,“云二公子安。”
“刘小姐安。”云若谷回过神来,连忙俯身一揖,两人如此地客套守礼,反倒是让浅夏觉得有些别扭了。
一旁的刘夫人倒是颇为赞赏地看了云若谷一眼,此子俊秀非凡,且一副儒雅的模样,倒是个温和的性子。
“我二哥是个性子温吞的。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嗜书如命。”
刘夫人点点头,眸底的笑意一览无余,“爱书好,爱看书的,都是温润公子,将来的前程,怕是不可限量了。”
浅夏的眉梢微动,这样的话,她可不会简单地就理解为只是刘夫人单方面的赞赏了。
“是呢。舅舅说让他明年参加春闱呢。今年二哥参加了乡试,名次还不错。原本舅舅是不太愿意让二哥走仕途的,可是既然二哥志向在此,也便不好再拦着了。”
刘夫人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关于京城云氏的一些隐秘说法,她只是略微知道那么一点点,而且还是在一次老爷醉酒之后说的,当时,似乎是她无意中提了一句,云氏能嫁得这样的好人家,简直就是让人难以想像。
刘夫人现在还记得清楚,当时老爷十分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林少康能娶了她云筱月,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要知道,云家嫡系这一脉,可就只有云筱月和云苍璃这两个了。将来,说不准。”
话说了一半儿,老爷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当时她是有些吃惊的,老爷的话,显然就是在抬举云筱月,而且还不像是说假的。
刘夫人这么一走神儿的功夫,便听得外头有了脚步声,刘清河回来了。
如此,自然而然地,浅夏与云若谷便留下来一起用了一顿午膳。
当然,因为觉得没有外人,便在一起用了,而云若谷也没有喝多少酒,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待将他们兄妹俩送走了,刘夫人将刘婉婷给打发了出去,跟刘清河开始嘀咕了起来。
“老爷,您觉得云若谷这个孩子如何?”
“嗯,还不错。早先,我倒是看到过这个孩子参加乡试时的试卷,字好,文章也好。若是参加明年的春闱,只怕是高中的机率很大。”
“老爷倒是对他赞赏有加了。”
刘清河点点头,“倒不是我刻意地夸他,实在是这个孩子太聪明了。我看过了他的文章,极有见地,而且与此同时,又不会锋茫毕露,聪明呀!这样的人,显然是知道如何放,更知道何时收的。”
刘夫人见他对云若谷如此赞赏,忍不住直接就问道,“您既然如此喜欢他,那不如就将我们婉婷许配给他如何?”
刘清河怔了怔,眉眼间略有忧心,好一会儿才道,“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问题是,我们婉婷如今已经十八了,我担心人家云府不答应呢!”
刘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果然,这云家,竟然是还另有秘密不成?
不过就是一介皇商的家族,老爷竟然是对他们如此地忌惮,言词间,更是敬佩之意明显,难不成,这云家还能是功勋之后?
刘清河看到了夫人眸光的闪烁,也知道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有些事,还是不能再瞒着她。
刘清河将云家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末了,才有些感慨道,“一则,我是担心云家不会看上我们婉婷,二则,之前几十年,云家都是选择了隐忍避世,可是这一次,竟然是让云若谷来参加了乡试,我担心,怕是云家此举,不简单呢。”
刘夫人的心头亦是一动,“老爷是担心会连累了我们女儿?”
刘清河抿唇不语,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云若谷无疑是很优秀的一个人才!可问题是,云家何故要让他来入仕?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才华不错?
再仔细一想浅夏说的话,云苍璃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是后来还是点了头,这说明了什么?
“此事再议吧。云家如今已经与长平王府挂上了钩,你该明白,这些年,长平王府行事是有多低调?之前,那位穆世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透出来的。如今呢?不显山不露水的,而且还名正言顺地,就将云家唯一的一个女儿给订下了。我们,不得不防呀。”
对于刘清河的顾虑,浅夏自然是不知道的。
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送了消息到城外的别院,如今京城的局势有些混乱,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让他再乱上一乱才好。
“二哥,告诉舅舅,他可以回来了。明天,我们就对外宣布,舅舅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云若谷一喜,终于可以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与此同时,云若奇带回来了关于梅家大大小小的小姐的资料,足有三十余人!可见这梅家的子嗣之繁茂了。
云若奇轻舒了一口气,“呼,就这,还仅仅只是限于不超过二十岁,未成亲的小姐呢。为了将这些收齐了,我容易吗我?”
浅夏冲他甜甜一笑,“辛苦三哥了。”
云若奇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还是先逐一看看吧,不过,仅凭这些,怕是不好断定。”
“那个假的任玉娇能在任府假扮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着一套实分出众的易容术的。这一点,毌庸置疑。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她定然还是会再寻出一个或者是几个理由,让她尽量地少出现在一些公众的视线当中。如此,便可以筛选掉一些了。”
经过初步的判断,这三十余人之中,还有十七位。
浅夏再次将这些都逐一看了一遍,然后再让云若谷将这十七个人的名字都一一抄在了纸上。然后再摆放在桌子上,围成了一个圆形,最中间,却是空的。
浅夏将灵摆取出,不多时,浅夏的眸色变沉,那没有借助丝毫外力的灵摆,便开始了十分均匀地摆动。
云若奇是初次见到浅夏占卜,没想到她的手法如此纯熟,而且从这灵摆的转动弧度和速度来看,应该是比之前,他见过的父亲的占卜,还要更为精到一些。
半柱香过后,灵摆停止了转动,浅夏的眼睛似乎是有些干涩,用力地眨了眨之后,便轻松地吐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可是有结果了?”云若奇最先沉不住气问道。
浅夏点点头,白净的手指,在其中的一张纸上落下,“梅玉宁!这也是我最为怀疑的一个。如今看来,应该就是她了。”
“梅玉宁?这是什么人?”云若谷连忙就开始翻找那些纸笺。
云若奇的脸色则是略有些凝重,双臂环胸,“如果是她,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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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虽然是今天没有成亲,可是这个月肯定是会成亲的。而且成亲地还不止一位哦。所以说,为了好事成双,大家再忍耐一下下就好…囧。另外,提醒大家一句,祝你们节日快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