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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下得格外的冷,秦晓歌打算到皖江师范职业学院找左丽琴,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左丽琴。
秦晓歌只能开着车打算到卖木材和竹子的集市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竹根,用来做竹雕。
不经意间看见路边一位老妇人摔倒在水坑里,衣服上全是泥水,撑着手想要站起来,结果又滑了一下,身子再次重重地摔倒在水坑里。
这个时候的老人秦晓歌还是敢扶的,金陵的那位法官应该还没有当上法官,这里也不是金陵,放心地撑着伞将这位老妇人扶了起来。
这个老妇人甩了甩手上的泥水,“小伙子,谢谢你。”
说完这话,有些吃惊的看着秦晓歌的脸庞,看了几秒钟,“真像,太像了,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说完就要用湿淋淋的手抚摸秦晓歌,反应过来又缩了回去。
“这位老奶奶,我今年十七岁,你家在附近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十七岁,我的大孙子要是还在,比你大五岁,你长得像极了我大孙子,你是哪里人呀?”
秦晓歌笑着说道,“我是白云乡云湖村的,我送你回去吧!”
“你父亲姓李吗?右边脖子上是不是有颗痣?”这位老奶奶用里面的衣服擦干了手,拉着秦晓歌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有些异常,一双眼盯着秦晓歌,说不出的慈祥。
“我父亲不姓李,不过右边脖子还真的有颗痣,老奶奶你要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秦晓歌被这个老奶奶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你父亲有没有一个观音吊坠,吊坠下面还刻着一朵白莲花莲台?”这位老奶奶抓疼了秦晓歌,语气有些粗重,眼神中带有一丝期盼。彡彡訁凊
“我妈脖子上是戴着一个这样的玉坠,老奶奶你知道这个玉坠的来历?我和我父亲认识?”
“知道,那你父亲和母亲还在云湖村吗?身体还好不?”老奶奶眼睛反而松了一口气问道。
“他们早就死了!”
老奶奶踉跄了一下,张大着嘴巴,眼睛一黑,直接瘫倒在秦晓歌怀里。
秦晓歌赶紧掐人中,几秒后,老奶奶才睁开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面漫了出来。
“他们是咋死的呀?”老奶奶一边流着泪一边咬着牙问道。
“溺水死的。”秦晓歌心里面也不好受,扶着老奶奶站起来。
“是我造的孽,都是我造的孽,害死了我大儿子,害死了我大孙子,害死了我小儿子,老天爷,你咋不把我这个老不死的也收走?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晓歌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位大爷好奇心重,“大姐,是不是你孙子辱待你了?他要是不养你,你找警察抓他坐牢。”
“没有。”老奶奶眼都不舍地从秦晓歌脸上移开。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围了这么多人,这位老奶奶反而不哭了,擦干了眼泪,问起了秦晓歌的名字?
“我叫秦晓歌,老奶奶我送你回去吧!”
“晓歌,好名字,那你送我回去吧。”
这应该是高级住宅区,门口还有军人站岗,看清楚是老奶奶和秦晓歌,赶紧打开栏杆让嘎斯进入。
单独的一栋小洋楼,上下两层,旁边绿树成荫,周围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
秦晓歌敲开了门,秋风吹来,吹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头瀑布般乌黑的长发,还有一身乳白色的长裙。
看到秦晓歌扶着老奶奶,没有上来搀扶,反而下意识退了一步,一双漂亮的杏眼宛若盈盈秋水诧异地望着秦晓歌,先是吃惊,捂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身后的小女孩先是好奇地伸头看了看,看清是秦晓歌后,开心地张开双臂冲了过来,“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吗?”
一位大约四岁的小女孩飞快地冲到秦晓歌面前,抱着秦晓歌的小腿,“爸爸,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和妈妈呀?
秦晓歌有些懵逼了,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眼前这位女子,又低下头看了看使劲抱着自己小腿的小女孩。
“老奶奶,这是啥回事?小女孩,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爸,我还没有结婚。”
“进去吧,晓妍,麻烦你给秦晓歌泡杯茶,晓歌和小雨爸爸长得太像了,我重孙女小雨认错了,晓妍,带小雨进屋。”
“对不起,进来吧。”任晓研赶紧让开身子。
“爸爸,你骗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打我也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你能回来吗?”
任晓研将茶端了过来,放在秦晓歌面前,偷偷打量着酷似小雨父亲的少年。
任晓研扶着老奶奶进去换衣服,小雨抬着头笑嘻嘻地看着秦晓歌,“爸爸,你能抱抱我吗?我同学都有爸爸抱,就我没有。”
秦晓歌见她一脸期待,赶紧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啪。”
小女孩重重的亲了一口,搂着秦晓歌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蛋紧贴着秦晓歌的脸庞不断地蹭来蹭去。
“爸爸,你不要和妈妈老是吵架好不好?小雨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了,你是不是不要妈妈和小雨了?”
秦晓歌估计小雨的父亲就是老奶奶已经死去的孙子,摸了摸小雨的额头。
老奶奶让女子将小雨抱走,这才叹了一口气,“小雨把你认成他爸爸了,他爸和她妈高中就偷尝禁果,后来她妈就怀孕了,生了小雨就被她家人带到国外,还是她生母拜托发小任晓研将小雨送到我的跟前,结果让人误会小雨是任晓研和我大孙子生的,连累了这个好姑娘,有家都没法回,性格太要强,我就当她是我的干孙女。”
“老奶奶,你说小雨父亲死了?”秦晓歌记得老奶奶说他像她死去的大孙子。
“那时我大孙子打电话给我了,说有人想害他,有次走夜路明显有人跟踪他,手里面还拿着一把刀,吓得我大孙子赶紧打电话给我,后来我大孙子就被人害死了,我派过去的人找到了尸首,死不瞑目。”
此时的老奶奶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赶紧用手背擦干净,“你赶紧喝茶,今天多亏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怎么来到省城的?”
秦晓歌将傻前傻后的事情挑能说的说了下。
“你是说王紫玉三姐妹和你那些叔叔照顾你的,幸好老天有眼,你终于恢复了,我家老爷子和王紫玉父亲是过命的兄弟,她们回城还是我给找的关系,王紫玉前段时间还经常上门,后来听说做生意做亏了,就不常来了,你带话让她们过来玩玩。”
秦晓歌点头,站起了身,“老奶奶,我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要常来知道不?”
“爸爸,你又要走吗?”小雨看到秦晓歌打开房门,带着哭腔流着泪望着秦晓歌。
“小雨,不要哭,等我有时间过来看你,下次我给你带礼物,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