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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遇,只一眼……
他的目光就像寒冬深夜的海面,清贵冷寂,看着她时,周围的一切都好似瞬间湮灭无声,站在人群里,周身却好似没有沾染半点浮躁,贵气又内敛。
白衬衫西装裤,很高,模样生得也好。
与陆呦呦记忆中的人重叠。
那一瞬间,她心脏狠狠跳了下。
“……姐、姐?”陆时安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她恍然回神,看向他,“怎么了?”
“给你拿了点草莓,你在看什么呢?”陆时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瞧见自家大哥站在那处,就不敢再多看。
“没什么。”
陆呦呦悻悻笑着,转头就问他:“你最近学习成绩怎么样?听说你前几天有个小考。”
问起学习,陆时安脸色微变。
“姐,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别问这种扫兴的问题。”
贺清筱:“听他的语气,肯定是没考好。”
“是这次试卷太难,不怪我。”陆时安解释。
“我记得你上次没考好,是说你的笔不好用,之前有一次说考试那天下雨,影响你的心情,你的借口还挺多。”陆呦呦调侃他。
陆时安气得抱起草莓就跑,说不给她吃了。
“好了,安安乖,把草莓给我。”
“我说过,不许再叫我安安。”
陆时安这年纪的孩子,都觉得小名幼稚奶气,不愿别人喊。
陆呦呦笑着点头:“那我叫你陆安安?”
“……”
姐弟嬉闹,引起不远处的陆砚北注意,无奈摇头,只是看向女儿又满脸宠溺。
“这一晃眼,时间过得真快,云深都订婚了。”许京泽站在他身边感慨,“这群孩子里,就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到了恋爱结婚的年纪,浥尘估计有的熬了。”
“那是肯定的,即便到了结婚领证的年纪,老贺也不会轻易放人。”谢放跟着附和。
“所以喝完云深的喜酒,下顿酒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谢放抵了抵许京泽的胳膊,用眼神示意。
那个方向……
是陆呦呦!
“浥尘的喜酒还早,但可以先期待一下她的。”
谢放嘴角刚扬起,余光瞥见陆砚北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急忙看向许京泽:“阿泽啊,今天天气不错,宜嫁娶。”
许京泽无语。
你有本事就大声说出来。
怂什么啊!
这也不能怪谢放,陆呦呦走的是艺术路线,很早就登台演出,她还没成年,就有一堆仰慕者,所以谢放这群叔叔,都认为她会很早恋爱,结果那群追求者……
都被陆砚北吓跑了。
放眼京城,只要年龄合适的,谁不想娶到陆家的掌上明珠。
但没几个敢明目张胆追她。
有贼心的多,却没几个有贼胆。
为此,谢放还曾感慨:“都说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大,敢想敢拼,我看都是怂货,喜欢就上啊,勇敢去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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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订婚仪式正式开始,众人入席,陆呦呦注意到那人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形单影只,甚至不与人交流。
除了送花、送点翠发饰这些,上次停车场,他还救过她一次。
所以陆呦呦一直想当面跟他道谢。
只是此时人多眼杂,她直接跑过去,肯定会引起大家注意。
她想等着仪式结束,大家开始敬酒时过去找他。
陆云深订婚,她也是高兴的,待仪式快结束时,她一转头,竟发现他刚才入座的地方空空如也。
人呢?
走了?
陆呦呦咬了咬唇,也顾不得许多,借口去洗手间就追了出去。
陆云深订婚,陆家包下了整个酒店,此时宾客都集中在厅内,走廊只有酒店工作人员在忙着备餐,她抓着一个服务生问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走出来?”
“有,好像乘电梯离开了。”
陆呦呦小跑着,到酒店门口时,只看到汽车尾灯。
他,
居然走了。
车内,男人正阖眼养神,听司机说了句:“陆小姐追出来了。”
他猛地睁开眼,转身后看,陆呦呦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粉色的长裙,长发及腰,她很瘦,秋风里身影越发单薄。
“要回去吗?”司机问。
“不用。”
司机没再多问,主人家的事,他也不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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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呦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有些丧气。
她没想到会在哥哥的订婚宴上再次碰见他,这肯定不是他们家请的客人,那就是宋家那边的,看他坐的位置也知道不是亲戚,估计就是合作伙伴。
也许,大哥也认识他。
只是陆呦呦不敢向叶浥尘打听。
大哥嗅觉敏锐,肯定会察觉到什么。
但宋词今晚很忙,陆呦呦根本没机会找她,直至订婚宴快结束,她寻到宋词,刚想开口,自家哥哥来了,陆云深搂着宋词,准备带她回去休息。
所以,直至订婚宴结束,陆呦呦都没打听他是谁。
宋词又没有上帝视角,哪里知道陆呦呦的想法,她今晚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打算在酒店休息。
“你小心点。”陆云深扶着她进屋。
“陆云深。”
“嗯?”
“你……”宋词眼前有好多个重影,好像有无数个陆云深放大版的大头在她眼前乱晃,她伸手,捧住他的脸,“你别动。”
“我没动,你先上床好不好?”陆云深哄着她。
“你要跟我上床?”
“我没有,我是让你上床休息。”陆云深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都醉成这样了,自己要是想着那种事,还算人吗?
“你不想跟我上床?”
“我……”
陆云深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怎么喝多了酒,一大堆虎狼之词啊,他甚至不知该怎么招架。
“小词,你乖一点。”
“不要——”宋词摇着头,扯着陆云深的领带,他被迫低头,她仰头吻住,她的唇很热,就像她此时的身体,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热度,大概是觉得他身上凉,不停往她身上蹭。
陆云深自然就有了反应。
尤其是蹭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
这个最凉。
她伸手去扯,没轻没重地拉扯他的裤子,差点没把他给搞死。
“宋词,我迟早要交代在你手里。”
宋词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灼烫的呼吸吻着他的耳朵,“云深……”
声音娇嗔,且缠绵。
“嗯?”
“我热,你帮我脱衣服。”
“……”
如果不是彼此太了解,陆云深恐怕会认为,她是故意在搞自己。
宋词这么搞,总会出事的,因为陆云深帮她脱了订婚礼服,她居然说:“你帮我,我也要帮你。”
她说着,竟开始帮他脱衣服。
陆云深真的要被她搞疯了,他今晚没喝太多酒,父亲早就叮嘱过他,别喝酒误事,而他此刻的脸却比喝了酒的人还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呼吸也开始急促。
他毕竟不是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按着她要了一次。
后来,
宋词说:“下次,你别动,我来。”
结果她不知轻重,订婚夜,陆云深的腰差点被她给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