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不想要?我想了

一川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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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季,凌晨四点,空气潮湿又透着股阴冷,温澜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衣服被寒意浸透,只是两人拥抱着,体温交融,耳鬓厮磨……

    像是能抵御生活中的所有风雪。

    突然,一声狗叫。

    “汪——”

    吓得温澜身子一抖。

    惹得贺时礼笑出声,“村里的狗确实很吵。”

    他开车过来,因为对路况不熟,绕着村子找了两圈,自然引起了不少狗叫。

    温澜仰着小脸看他,“你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抵达的时间不确定,不想当你等。”

    贺时礼打量她,单薄的睡衣,可爱的兔耳朵鞋,露出纤瘦细怜的脚踝,“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冷不冷?”

    “还好,先进屋吧。”温澜牵着他的手。

    少女怀春时,谁都曾想过:

    有那么一个人,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有一个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的人出现;

    亦或者,有人风尘千里,追星赶月,只为见她一面。

    若是不感动,都是假的。

    尤其是抱住他的一瞬间,

    温澜觉得:

    他们是可以这样一辈子的。

    “邓妈妈和刘姨还在休息,我们小点声。”温澜压着声音,轻轻将大门关上。

    牵着他,穿过小院,经过堂屋,轻手轻脚的,像是在做贼。

    进入温澜的房间时,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已被困在了他的身体与门板中间。

    贺时礼的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

    低下头,灼烫的呼吸吹在她脸上,气息蹭到她的鼻尖。

    轻轻的,热热的。

    有点痒。

    贺时礼的身上有点寒意,唇上也凉,吻住她的时候,吮吸轻咬,擦出的热意一点点熨热两人的身体。

    卧室里明明没有风,温澜却觉得灯都在晃动。

    情动,身颤。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贺时礼轻啄着她的耳朵,“搂着我。”

    温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时,人已被打横抱了起来,被他放到了床上,当他欺身压下时,她的单人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响,惹得两人齐齐愣住。

    静默数秒后,

    贺时礼低头,这个吻温柔许多,有种难以言说的虔诚感。

    身下的温澜身子很软。

    软得像是没骨头般。

    手从她的睡衣下摆钻进去,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就松散的睡衣已经被他剥掉,男人覆盖在她身上,漆黑的眸子,炽热又肆无忌惮。

    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性感,“澜澜,你想不想……”

    温澜扭了下身子,床又发出吱呀的响声。

    “房间不隔音,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贺时礼悬在她身体上方,“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了,你想哪儿去了,嗯?”

    他低头,含笑看她。

    一瞬间,

    温澜只觉得心跳骤快,扑通扑通。

    心跳快极时,她甚至想着,胸口若是真的有头小鹿在乱撞,怕是这头小鹿都要被撞死了!

    贺时礼这话明显是故意逗她,温澜伸手,试图将他推开。

    “我知道你想要了。”

    “我没有!”温澜又羞又恼。

    “知道你没有,是我想了,可以吗?”

    温澜咬唇,小脸滚烫。

    “你乖点,”贺时礼钳制着她的双手,灼烫的鼻息落在她脖子上,又痒又热,“我们小点声。”

    “……”

    轰的一声,有股热意涌上大脑。

    温澜只觉得浑身发烫,颤抖得不行。

    只是随着两人动作,这张小床似乎承受不住,吱呀作响,像是在给两人配乐,动静太大,弄得贺时礼很无奈。

    最终,也没干成正事儿。

    贺时礼帮她整理衣服,温澜则问他,“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不饿。”

    “那你洗漱一下,早些休息。”

    温澜这张单人床只有一米二,她一个小姑娘睡着也挺好,多出一个男人,总是拥挤的,两人身体紧紧挨着靠着。

    贺时礼开了一夜车,累极,很快就睡着了。

    温澜靠在他怀里,周围静地,除了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耳畔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让人心安。

    **

    翌日

    梅雨季以来,难得的晴天。

    邓妈身体舒爽许多,想将家中的衣物和被褥拿出来晾晒,直接拧开了温澜卧室的门,“澜澜,起床了,把你的被子抱出去晒……”

    话没说完,邓妈就看到了那张小床上,躺了两个人。

    温澜瞬间清醒,立刻示意她小点声。

    邓妈愣了两秒,臊红了一张老脸,赶紧关门退了出去。

    “小姐还没起床?”护工刘姨是个利落的,已经做好了早餐。

    “嘘——”邓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

    “时礼来了。”邓妈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让他们多睡会儿。”

    她很清楚两人结婚不是源自互相喜欢,对他们的未来总有忧虑,如今看到这番情形,打心眼里高兴,吃了早餐,就与刘姨出门买菜,准备给贺时礼做些好吃的。

    已有早起的邻居,盯着她家门口的黑色悍马窃窃私语。

    “邓妈,你们家来亲戚啦?”

    “是啊。”

    “澜澜家对象?”

    邓妈没否认,只说急着去买菜,并未和邻居们多聊。

    村庄不大,谁家今天狗下崽子,明天鸡生蛋,都能很快传开。

    况且是来了个大活人。

    都知道温澜如今与京城贺家人在一起,虽说外界传闻贺家凶恶,却也有权有势,自然想巴结讨好,却又害怕。

    几个小时后,贺时礼出来,从车子后备箱里搬下行李箱。

    看着温文绅士。

    不似传闻那般凶神恶煞,见到邻居看他,还客气颔首,十分有教养。

    似乎可以去巴结。

    贺时礼很少睡得如此踏实,醒后,就与温澜一起搬东西到院子里晾晒。

    昨夜没来得及打量她的卧室,面积不大,一张小床,衣橱书桌,一排书架就已经将屋子占满,阳光穿过手工编织的流苏窗帘,将卧室照亮。

    “我们家比较小。”温澜担心贺时礼住不惯,“要不……今天我去县上给你找个宾馆?”

    “不用,这里挺好。”

    温澜笑了笑,“下午我带你去县城逛逛,买点东西回来,需要给你买个拖鞋、漱口杯……”

    她拿出手机备忘录,记录需要购买的物品。

    结果,

    却听他又说了句:“其他都不急,就是你的床,该换了。”

    “在床上翻个身都吱吱呀呀地响,对我们实在不友好。”

    温澜觉得脸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