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徐挽宁,我真的爱过你

一川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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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

    徐挽宁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陆劲松却觉得如芒在背。

    卢老找到他,要跟他做交易时,他觉得好笑。

    以为他是因为女儿和外孙女发生的事,被刺激傻了,并未往心里去。

    毕竟杀人这种事,并非易事!

    直至看到新闻,听说徐挽宁死了……

    陆劲松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反而是被吓懵逼了。

    一双儿女出事,他不是没想过报仇。

    陆芯羽和陈柏安婚礼上闹出的偷珠宝风波,江鹤庭亲口说珠宝属于江家小姑,陆呦呦满月宴上江家齐齐出动。

    种种举动,其他人不懂,以为江家参加满月宴,是给陆家面子。

    但陆劲松清楚:

    江家已经低调认回了徐挽宁。

    陆劲松又不是智障,傻逼到去动她。

    那是以卵击石!

    而且卢老把杀人说得那么轻松,他是不相信的。

    所以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就奔赴江城,和陆砚北解释,并且直接说,全都是卢老爷子干的,与他无关。

    生怕以后这件事被挖出来,会波及自己。

    随后,他就被带到军区医院的特殊病房。

    见到徐挽宁时,他就傻眼了。

    犹如五雷轰顶般。

    而且江家已经怀疑到了卢家头上。

    卢家那糟老头子,坏得很!

    他庆幸……

    自己很明智,没有上他的贼船。

    他没想到徐挽宁不仅活着,只有胳膊和大腿有擦伤淤青,可新闻上的图,现场十分惨烈,地上都是血水,她是如何做到平安无事的?

    所以见到她第一眼,陆劲松脱口问了句:“你怎么没死?”

    徐挽宁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你希望我死?”

    她气色不好,脸色微白,病态的笑容,有种诡异的黑化病娇感。

    看得陆劲松头皮发麻。

    随后,卢老的电话就打来了。

    挂了电话,陆劲松看向陆砚北,笑得讨好。

    “砚北,剩下的事,我该怎么办?”

    “按他的计划来。”

    “他想让我联络晟世董事会成员,购买他们持有的非流通股,从而控制晟世。”

    “我知道了,你先回京,别引起他的怀疑。”

    陆劲松急忙点头,还笑着看了眼徐挽宁,“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徐挽宁点头。

    ——

    陆劲松离开后不久,陆砚北接到警局的电话离开。

    徐挽宁起身走到另一间病房。

    陈柏安正躺在床上,阖眼休息。

    他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徐挽宁情况如何,听说她死了,急得差点昏死过去。

    得亏陆砚北及时赶到,和他说明情况。

    陈柏安眼睛猩红,长舒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还是把她平平安安送到你身边了。”

    剧烈撞击下,陈柏安有严重的内出血,还有轻微脑震荡,右腿断了,身上大伤小伤无数。

    徐挽宁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会拼死护着自己。

    她是很诧异的。

    许是听到病房内有脚步声,陈柏安睁开眼看着她。

    长久的沉默后,徐挽宁说道:“谢谢。”

    陈柏安笑着没说话。

    直至她起身离开,他才说了句:

    “宁宁……”

    “嗯?”徐挽宁转头看他。

    “当年的事,对不起。”

    陈柏安一直没有郑重其事地和徐挽宁说声抱歉,徐挽宁点了下头,“都过去了。”

    “或许你不相信,其实,我真的爱过你。”

    徐挽宁微微笑着,叮嘱他好好休息。

    陈柏安躺在病床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脑海中全都是与徐挽宁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会给他做饭,自己熬夜加班,她就坐在自己边上,安静地看书,默默陪着他……

    是他把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弄丢了。

    父母说他傻。

    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护着徐挽宁。

    但他不后悔。

    他欠了徐挽宁太多,不断伤害她,在她面前,他也想当一回好人,把她平平安安送到陆砚北身边。

    以后徐挽宁回想起这段感情,想起他这个人。

    至少会觉得,自己应该不算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

    徐挽宁回到病房时,陆砚北正和江鹤庭说着什么。

    “警察打电话过来说什么?”徐挽宁问道。

    “他们说开货车的司机,以患有尿毒症为由,申请保释,已经从拘留所离开。”

    警方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患有尿毒症就不该喝酒,事故又发生在早上八点多,浑身酒气,喝早酒的人可不多,发生二次碰撞时,司机说喝醉酒,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爱赌钱,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被公安机关处理了很多次,算是老油条。

    平时靠开货车,给别人拉货赚钱。

    不过对方账户近期并没收到大额转账。

    蓄意谋杀,与酒驾量刑是两回事。

    如果认定是酒驾,构成交通肇事罪,也没有逃逸,一般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拘役。

    司机身患重病,再搞个保外就医。

    显然,一切都是算好的。

    徐挽宁听到这话,沉默良久。

    持续的阴雨天,天黑得比平时更早,徐挽宁睡着后,陆砚北站起来,帮她盖好被子,俯身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才离开。

    另一边,从公安局保释出来的司机张贵,正在家数钱。

    没想到这钱赚得如此容易。

    憋了两天后,赌瘾犯了。

    他揣好几沓现金,偷偷摸摸离开家里,准备找个地方玩两把。

    赌博本就犯法,他又在保释期间,若是被发现赌博,罪加一等,他故意避开监控,专挑偏僻无人的小路走。

    他哼着歌儿,后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刚回头,还没看清对方是谁,整个人被撞了一下。

    原本揣在怀里的现金掉在地上,那人捡起钱就跑。

    张贵低咒一声,“你给我站住!”

    他逃,他追!

    嘴里还骂骂咧咧。

    “敢抢老子的钱,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特么别跑,等我老子抓到你,非打得你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居然敢抢你爷爷的钱。”

    很快,对方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张贵大口喘着粗气,“你特么不是很能跑吗?你再跑啊,孬种,杂碎,王八蛋,贱*……”

    他正骂地起劲,跑进死胡同的男人,忽然转过身。

    那张脸,他不认识,咬牙道:“找死啊,敢抢你爷爷的钱。”

    “你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张贵脸色微变,低头啐了口唾沫,“关你屁事!把钱还给老子。”

    “对方一共给了你多少钱?”

    一刹那,

    张贵脸色大变。

    他毕竟是个老油条,很快就冷静下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赶紧把钱给我。”

    “如果被警察知道,你保释期间出来赌博,会怎么样?”

    “你特么……”张贵一听这话,急眼了。

    他冲过去想抢钱。

    陆鸣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二爷,他嘴挺硬的,不肯说实话。”

    张贵一听二爷,脑袋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