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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次阿塔这么用基站联络，还是自己站在旁边，看着她与对面惑心阁的憨逼阁主交流着如何搞垮萌新宗。
如今，自己似乎占据了当时惑心阁的位置，当然，李凌自认为不是惑心阁阁主那样的蠢货，哪有人能在和自家细作联络的时候，还能让宗门的目标发现呢？
所谓地问一下阿塔周围有没有人也不过是为了仪式感罢了，阿塔的能力李凌最清楚了，该办事的时候绝不会拉胯。
“萌新宗现在很好，”水颜对师妹说着唇语，让师妹跟着自己的嘴型开口。“但是大师姐现在过得很不好。”
“你大师姐过得不好？”
李凌心里“咯噔”一下“她还在生气呢？”
鱼水颜继续操控着自家师妹。
“很生气，如果师尊不回来的话说不定活不过七天。”
“？她是吃了毒药还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啊？”
李凌满头问号，之前就是怕水颜出事这才露了个脸，让她安心一些，没想到回去之后居然还闹这一出要死要活，不对劲啊。
“那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啊？”
师尊这句话问出，阿塔准备自己回答问题，不想跟着大师姐嘴型继续说话了。
但当她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大师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居然....居然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哀求。
瞬间，阿塔耳朵上的毛炸了起来，若是大师姐此刻要使用武力夺过基阵的控制权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唯独用这种眼神....
想到大师姐曾经为了自己与一整个宗门为敌，而且在和其他人类对峙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阿塔心软了....
或许大师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自己这不算说谎，只不过是帮大师姐传递她想要说的话罢了。
很快，花了几秒钟，阿塔就用这个理由绕过了自己“不能说谎话”的守则。
“大师姐茶不思饭不想，每天看着宗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吃饭没什么吧...水颜这体质一年不吃饭都没什么事..”师尊这话一出，阿塔就看见大师姐的脸黑了三分。
“已经十年没有吃饭了！”阿塔跟着大师姐一起念了出来，随即很快用基阵无法探测的声音对大师姐小声提问。“十年？”
“嗯。”
鱼水颜点点头，她根本不在乎合理不合理，最好让师尊察觉到不合理或者感觉她要死了，然后师尊就能回来。
算不上报复，谁让师尊就这样消失了十年呢——虽然自责的依然是她。
“这就离谱了啊，十年不吃不喝？！”
李凌寻思自己之前两次见到水颜的时候，她的脸色和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在湖边的时候还饿的和小芊抢烤鱼烤熊掌吃...过去的水颜哪会吃这些东西啊！
阿塔不会撒谎...这.....
李凌犹豫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对水颜产生的影响这么大。
要不任务不做了直接带小芊回萌新宗算了？
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这个想法，但随即他看向下方的魔道弟子们，还有不远处已经成为了魔皇的小芊，以及蒸蒸日上的宰宗....这份心思又很快被压下。
那有没有办法让水颜不那么生气呢？
“阿塔，给师尊出出主意，这些年我不在她身边，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那师尊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
这个问题，阿塔和水颜都想问。
“等我....晋...过我对自己的考验吧，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们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师尊其实也还在努力，学海无涯。”
差点就把晋升元婴期说漏了嘴，那丢脸就丢大了。
“嗯，”阿塔看着大师姐的嘴型，想着要不要把下一句话说出去。“师尊有没有想过让大师姐..摆脱大师姐的身份？”
摆脱大师姐的身份？不只是李凌觉得有点茫然，阿塔也很茫然，这是大师姐要退出萌新宗吗？
为什么？看大师姐现在的表情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才对。
“水颜永远是萌新宗的弟子，也是我的弟子，让她不要多想，师尊是绝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将她逐出宗门的。”
李凌郑重地对阿塔说道，“阿塔，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啊！？”
为什么师尊的语气有点生气呢？好像是我要把大师姐逐出师门一样，明明是她自己的话语。
阿塔有些不满，但碍于已经进行到了现在，也实在不好暂停这次对话。
水颜的眉头皱了皱，这句话让自己来对师尊说，和让师妹来对师尊说，意义确实完全不一样。
是自己疏忽了。
那就再换一种表达方式好了。
“师尊，大师姐并不是想离开萌新宗，而是想成为与师尊更亲近的人。”
“嗯，阿塔，我再问一遍，水颜不在你的身边吗？”
若是之前觉得阿塔说话有些不对劲，那么这句话就让李凌彻底怀疑水颜就在阿塔的旁边听着自己和她的对话，然后不时将自己想说的东西告诉阿塔了。
“不要沉默，回答师尊。”
“没有，大师姐并不在这里，她已经去山下了。”
阿塔认命了，思想放空，变成了大师姐无情的嘴型复读机。
“那没事了。”
看来是自己冤枉阿塔了，虽然她当初在妖族的细作当的不够成功，但都经过自己这么久的熏陶早就变成天才细作，怎么可能第一次沟通就被水颜发现呢？
“上面那个问题..还是师尊回去之后亲自和你大师姐说吧，小孩子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我并不是孩子。”
这句话不是水颜的嘴型，而是阿塔下意识的反驳。
“好，你大师姐的问题问完了，师尊还要再问问婉清的情况。”
“叶婉清没什么好问的。”
“怎么称呼你师姐呢？”
李凌觉得阿塔这些年在萌新宗可能被宠坏了...怎么就变得这么没礼貌了....不对，之前好像也没什么礼貌，不然就不会在餐桌上护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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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基阵开启的时间太长，阿塔在与师尊沟通的时候也没有压抑自己的音量。
坐在前院的沧海站起身来，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