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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姚看着面前的发展，逐渐觉得自己身为妖族间谍那顶级的思考能力也不太够用。
按魔罗宗掌门所说，他曾经有个师傅，现在在萌新宗当弟子，而“马陵”又说他是这魔罗宗掌门的师祖？
先不管这么多，魔罗宗掌门说他把“马陵”穿在里面的铠甲打碎了....
那“马陵”岂不是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但是那魔罗宗的掌门为什么还没有把那一掌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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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鹿姚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魔罗宗的掌门并不是不想把手收回来，而是在想收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收不回来了。
通过手掌接触的这个男人的胸膛感受到的强大“灵力”一瞬间摧毁了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伙扭完脖子，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
而后翻转，伴随着骨骼扭曲的脆响。
李凌扭断了他打出这一掌的手后，缓缓地开始解释。
“你知道你们师傅，也就是婉清，在与我一同经历了她的梦境之后，她来找过我多少次吗？”
“......”
剧痛让魔罗宗的掌门说不出话，他的右手已经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像是在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说给这家伙背后那三个同样因为灵力被束缚在原地的长老们听。
“别挣扎了，你们跑不掉的，如果跑掉了我也不配当婉清的师尊了。”
“六十三次，婉清这孩子平均两三天就要找我说一次不需要再报仇，她和心魔已经相处的很好了。”
“你们可能没法理解我当时看着那孩子微笑着说出这话时，我是什么心情。”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两万灵力的奖励，我也迟迟不去做那个任务的原因。
这句话李凌没有说出来。
“我想你们应该是不明白你们师尊每日每夜被自卑和绝望折磨到，要靠着食梦兽才能入睡的痛苦吧。”
要不是有食梦兽在的话，说不定婉清现在还在被困扰着。
虽然修士不会因为不睡觉而死，但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休息而发狂，失去理智，最后自杀以寻求解脱。
若是婉清没有遇到自己，应该就是这个结局。
无论如何，李凌都没有替她原谅这几个逆徒的理由。
路过呆滞的鹿姚和面无表情的阿塔，李凌将大门和窗户的碎片踢到一旁。
瞬间解除了束缚住这四个家伙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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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逃难一般，魔罗宗掌门和这三个长老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逃命的本事学的不错。”
虽然本意并不是想让他们逃命，而是想让他们去外面堂堂正正地自己打上一场。
给他们留一点尊严。
算是婉清给他们最后争取的东西。
不过逃命的话也无所谓。
“阿塔，弓借师尊用一下，看清楚了。”
李凌慢步走到三徒儿面前，后者没有犹豫，将背上的弓取下来交到了师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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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四周的风景已经化成了一条线，极快的速度让魔罗宗的掌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逃向何方。
只要远离那个家伙就好！
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元婴期或是分神期，极有可能是渡劫期乃至在这之上的陆地神仙！
只要自己不死，以后还有机会报仇。
扭曲的手腕提醒着他两者的实力鸿沟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
“你们！”
身边这三个家伙一点用都没有，甚至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就一起和他跑了。
戾气魔罗宗掌门浑身散发着阴郁，让他身边的长老们都不禁低了下头。
若是在现在抛下掌门，作为引开那个面具人的诱饵也不失为一种计策。
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但他们内心都非常明白，促成他们合作的也只有利益，而不是感情或是其他东西，当一起离开贫民窟的时候就注定了不可能信任彼此。
“掌门，若是....”“嗖”
一只绿色的箭矢转瞬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左边的长老眼神急剧收缩，正欲躲开之时，一只手猛然将他拉到了前面。
“哧”
旋转着的箭矢正中心脏，爆发出的灵力乱流在最快的速度结束了长老的生命。
“他是怎么跟上来的？”
魔罗宗掌门扔下这个挡箭的同伴，大声询问着身旁的两人。
却发现四周景物变换，天空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木头以及泥土气息。
“熟悉吗？”
穆地，这带着面具的男人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弓出现在他们眼前。
“虽然没法像小梦那样做到很好的还原，但你们应该还记得起来吧。”
他能追上来第一次，就能追上来第二次，到这时，魔罗宗的掌门已经知道逃跑是毫无意义的了。
“这里是婉清噩梦的开始，那就在这里终结好了。”
魔罗宗掌门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咬着牙将自己右手的手腕扭了回去，勉强恢复了一点战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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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震惊的次数太多，鹿姚觉得自己已经和狍子差不多了。
她和阿塔可以看到那被“马陵”随手构建出的幻境中的战斗。
“砰砰砰”
不是阿塔想象中那样的用箭矢将地方刺穿，也不是使用灵力箭矢引发爆炸般的攻击。
她的师尊正在将弓当成近战武器，弓稍如同钝器，弓弦如同利刃。
每一次挥舞都能在魔罗宗的掌门以及长老的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明白师尊让她“看清楚”的含义了。
这完全打破了使用弓战斗的常规思路。
事实也确实如此，李凌根本没把这当成一场战斗，而是一场武器的使用教学。
也算是这几个家伙在凡间留下的最后价值了。
蓄力，拉弓！
地动山摇。
一只不同于先前的纯灵力箭缓缓成型，前端是黑色，箭身为白色。
比起箭，更接近于枪的形态。
阿塔的眼神缓缓发亮，正是因为自己的弱小，她能理解这场实力差距大到已经不能用“悬殊”来形容的战斗。
箭矢完全成型，李凌松开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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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叶婉清心有所感地看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