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339:傅奚亭翻墙来

傅奚亭江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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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339:傅奚亭翻墙来

    司柏躺在医院里,脑袋上包着纱布。

    司翰坐在床边儿上望着他,一脸的有苦难言。

    “你要放屁就赶紧放,别在我跟前一副要哭丧哭不出来的模样。”

    司翰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他了:“你自己看看新闻吧!大家都把你编排成脚踏三只船的男人了。”

    司柏看了眼新闻,将手机扔给司翰:“你放心,即便脚踏三只船,就江意这样的女人我也看不上。”

    司翰哼了声:“人家指不定还看不上你了。”

    “那种黑心肝的女人,你居然还向着她说话。”司柏叫唤着,望着司翰一脸的嫌弃,不待司翰开口又紧接着道:“她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就江意那个女人,两辈子加起来都可以当你妈了你知不知道?”

    司柏头痛。

    梦瑶梦瑶找不到,亲弟弟又是这种狗德行。

    “你出去,让我静静,”司柏将胳膊搭在眼帘上,朝着亲弟弟摆了摆手。

    司翰没动,望着司柏,沉吟了一会儿开口:“你跟梦瑶是不是算了?”

    “谁跟你说的?”

    “整个首都的圈子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说你跟张乐好事将近,而且张乐还站在你未来夫人的位置上把梦瑶给打了,梦瑶跟了你八年,这八年她是你的下属在我的人生当中也充当着嫂子和母亲,你们俩这么多年应该不单单是上下属的关系了,可为什么你放弃她的时候放弃得这么干脆利落。”

    “梦瑶帮你管着公司,照顾你,照顾你的家人。最终不该是这种结果,你想要往上爬的心态我能理解,如果人生是一个有舍有得的过程,那么你放弃梦瑶,应该是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选择吧。”

    “这与你无关,”司柏极其自负的选择自己承担这件事情。

    “确实是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而已,我们已经没有家人了,”司翰说完离开了病房。

    而司柏躺在病床上回忆起司翰的那句话,脑海中有种无奈感盘旋而起。

    在张乐的这件事情上,他确实经过深思熟虑。

    他极其自负的以为梦瑶会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就跟往常那八年,他做的任何一个决定和选择一样。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选择是他就是最后一个选择。

    一切都完了。

    他太理解梦瑶了,打掉那个孩子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梦瑶曾经跟他说过,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而这个孩子……是她明知在没有任何亲人的前提下决定放弃他。

    成年男女所做的每一个选择看似无奈,实则都是斟酌。

    司柏微微叹息,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病房门被推开了。

    关青带着人走进来,身后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搁在病房的茶几上。

    “关秘书这是什么意思?”

    关青走近,将手中的一份报纸递给他,报纸的大标题赫然写着体力不支四个字。

    “傅董说,全世界都知道司总体力不好了,身为朋友的他怎么着也该送点东西给你补补,茶几上的全部都是男性健康药品,司总有需要的话记得使用。”

    “还有,傅董让我告知您,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自己边儿上的女人没搞清楚就不要去惦记人家前妻了。”

    司柏懂了,傅奚亭这是在侮辱他。

    傅奚亭这个人最擅长阴阳怪气的恶心人家。

    “关秘书都说了是前妻,我都是没有记错的话,江意现在在法律意义上是单身状态,我也是单身状态,不能沾染?”

    关青似乎是意识到了司柏会这么问,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染指。”

    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袋子:“傅董说了,司总染指江总之前记得用里头的消毒液好好洗洗。傅董跟江总离婚的时候是签了赡养协议的,倘若江总被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沾染上了,傅董还得出多余旳医疗费,不划算。”

    司柏:…………

    “还有,我个人劝司总一句,人这辈子的大好年华也就那几年,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司总能保证这辈子还能遇到跟梦秘书一样的人吗?”

    “司总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解决梦秘书把梦秘书找回来,而不是在这里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孟秘书跟着司总这几年,家里人陆陆续续全死光了,现在也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鉴于这一点司总没考虑去找个庙算一算吗?”

    “我如果真心爱一个女人,绝对不舍得那个女人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累,我恨不得能把自己所有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但是总似乎没有这点男人的气息,好自为之吧!”

    关青说完,转身离开。

    带上病房门出去时就看到门口抽完烟回来的司翰,他望着人,似是想起什么,淡然开口:“哦、对了,忘了告诉二少了,梦瑶跟你哥哥散伙了。”

    “……..”

    “你跟我说这些事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劝劝你哥,别再执迷不悟的薅着一个女人去害,梦瑶并不欠他什么,一个女人下定决心打掉孩子,就证明这段关系再也没有可能了。”

    关青说完,转身离开。

    司翰站在原地一时间难以回神。

    明白过来时,猛地冲到病房:“梦瑶怀孕了?”

    “出去,”司柏头疼,不想在来个人摧残自己。

    “你还有没有心?”

    “梦瑶跟了你8年,这8年她陪着我们从一无所有站到现如今的位置上,你即便是养一条狗,8年也会对她有感情了吧。”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呀?”

    司翰咆哮着,怒吼着,话语里全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自己的亲哥哥既然变成了这种人,

    司翰刚想反驳,司柏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瞧了眼,张乐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司瀚一把夺过手机:“你不许接。”

    司柏望着司翰,没好气的笑了声:“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司柏,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你能过上现如今的生活?如果不是我去牺牲,不是我去应酬,不是我去周转,我们能一步一步的站起来吗?你以为仅仅是站在这个位置上就足够了吗?首都从来不缺有钱人,也不缺企业家,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商人过客多的是,比你有钱的多的是,比你有权力的,但又有多少人是可以长久的?你去看看CBD商业区,每天都有新的公司收入,每天都有旧的公司离开,周而复始,没有一天是空下来的。”

    “不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你这辈子在繁荣昌盛边有什么用?”

    司翰不理解。

    他觉得司柏疯了。

    他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举了这么多例子,无非就是想掩盖事实,他那蠢蠢欲动的野心,要的已经不是在商业上立足了,而是在商业上称霸,但他忘了他称霸的同时,上面还有一个傅奚亭,可傅奚亭是一般人能撬动的吗?不是。

    司柏很清楚这一点,他想撬动傅奚亭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

    “适可而止吧!傅董对我们已经很仁慈了,你别忘了,当初你被别人踩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时候,是谁拉你起来的。”

    “当初你在国外被人追杀满身是血的时候,是谁用自己的私人飞机将你带回来的?”

    “傅董从来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摆在我们敌人的位置上,是我们自己把它设想成了假想敌。”

    “滚出去。”

    “哥、”司翰仍旧想劝。

    司柏又道,嗓音冷如寒冬:“我说了,滚出去。”

    ……….

    这夜,江意回别墅。

    刚站在衣帽间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只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响起。

    脱了一半的手,僵硬在原地缓缓转身。

    就看见倚在门框上的傅奚亭。

    男人身上的西装外套沾染了些许灰尘,倒也没有显得邋遢,相反的多了一些尘世间的美感。

    “你怎么进来的?”江意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在长榻上。

    傅奚亭走进,言语淡薄:“翻墙。”

    江意:……….

    抄起家居服的手就此顿住,她缓缓回眸,望着傅奚亭眼眸中有一抹不可置信

    这在他日常生活当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今天傅奚亭说出这两个字时极其淡然,就好像这是他日后不值一提的标配。

    嘶——。

    她尚未回神,傅奚亭的爪子就落到了自己腰上,她嘶了一声。

    然后拧眉微瞪他,带着娇嗔:“冷。”

    男人收回手,站在身后望着她将一件浅色毛衣套在自己身上:“中药结束了?”

    江意不以为意的恩了声:“不是早就知道了?”

    “得复查,”男人言简意赅,伸手重新揽住江意的腰肢,温厚的掌心在她腰肢上来来回回之后发表出自己的建议:“瘦了。”

    江意回眸望了身后男人一眼:“哪有,中药都把我喝肿了。”

    “瞎说,”男人轻嗤。

    正当江意想说什么时,脖颈上有湿润的唇瓣落下来。

    傅奚亭埋首于她白皙的脖颈间轻嗅着。

    自打二人离婚之后,傅奚亭是越来越腻歪了,江意随不习惯,但不好多言,傅奚亭此时就处在随时随地会炸毛的状态中,得哄着。

    不然就开始撂摊子不干。

    她伸手,握住傅奚亭落在自己腰间的臂弯。

    轻缓的揉捏着他的指尖:“司柏那边你今天去出面了?”

    “恩,”傅奚亭嗓音淡淡。

    “聊什么了?”

    男人抬起脸面搁在她肩头,透过镜子看着二人此时的状态:“没聊。”

    “给他送了点补品。”

    江意微微动了动身子,侧首回望男人,语调中带着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傅奚亭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意仍旧不信,拉住傅奚亭的胳膊:“那你说说你送了那些补品?”

    她原以为傅奚亭会说是秘书办的,他不知晓类似的话,哪儿知晓,他反手握住江意的手一本正经的告知她:“万艾、希爱力,艾力达和伟哥。”

    江意:………前面三个她不知道,可最后一个她这些年也算是耳熟能详,读大学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的听到有人说起这类词汇。

    这不就是………

    江意望着傅奚亭嘴角抽搐,果然,大家说的没错,这男人就是个黑心肝。

    “合适吗?”

    傅奚亭揽着江意的腰,让她面对自己:“他来找你的时候都没思考过合不合适,那我?需要思考这些吗?”

    “再有下次,让他跪下来喊爸爸。”

    江意无语,伸手推搡着傅奚亭:“喜当爹啊你。”

    本是随口而出的一句话。

    让卧室的空气有些静谧。

    傅奚亭之所以静默是以为内心的期盼,而江意莫名的竟然看懂了他的沉默。

    那段过往兴许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可这个小插曲二人看来,都不太愿意提起。

    静默凭空而起,逼仄的气息走过衣帽间的每一个角落。

    傅奚亭伸手握住江意的指尖,将它包在自己的掌心中。

    “下楼。”

    下楼?

    江意瞬间就警惕起来了,一把拉住傅奚亭的胳膊:“梦瑶在楼下。”

    傅奚亭回眸望向她。

    本布满温情的脸面被冷漠寸寸取代。

    “事儿都解决完了,她还不走。”

    “可能,觉得这里比较安全?”江意支支吾吾的给梦瑶找借口。

    傅奚亭听完这话一声冷笑响起:“她安全了,我不安全。”

    “那——总不能赶人家走吧!”江意小心翼翼开腔,生怕触及到这人的逆鳞了。

    若真那样,恐怕是要得不偿失了。

    “为何不能?”傅奚亭反问。

    “不礼貌。”

    “打扰别人二人世界她就礼貌了?”

    傅奚亭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

    江意给他心塞,他能忍,可梦瑶给的心塞,他不能忍。

    江意心想,完了。

    完了、完了。

    她又要哄男人了。

    她这辈子干过最窝囊的事儿就是不停的哄男人。

    “好了好了,”她上前一步,搂着男人健硕的腰肢轻轻的抚摸着,使尽毕生所学。

    傅奚亭满肚子怨言不可能就在江意的这两句好话中消散,男人凝着眸子盯着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老子不开心。

    正当江意想着如何继续哄时,屋外的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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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