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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被水婆婆抱着离开的时候,最后一眼,就是听着穆夫人声嘶力竭地叫她快走的声音,还要被砍得鲜血四溅,然后倒在烈火里的身影。
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
想到这,她吸了吸鼻子,原本不想流泪的,却是还是有些伤感了,道:“爹,孩儿无用,现在才找到爹,才来看爹。”
说完,就跪了下去,直磕了几个头。
灵修也上前,道:“小女婿给岳父大人磕头了!”
也跟水流云一样,磕了三个。
之后,便是迁墓回老家安葬的事宜,这些事情,都交给雷带人去办。
穆正仁的老家是在南边,宗族都在那边。
当年穆正仁被判定谋反的时候,宗族都遭遇了牵连。
如今翻案了,一些族人陆陆续续地冒了出来,更正了自己的姓名,取回了被官府没收的土地房屋。
穆家宗嗣也跟着翻造了,把穆正仁的尸骨运送回去,再建个忠烈堂,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水流云拜祭完父亲,坐在农家里,听着面前这个粗衣庄稼汉跪伏着,说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穆太傅被征燕王的人放逐入万兽坑,在征燕王的队伍里,也有一些真正的忠肝义胆的人物,他们看不惯征燕王的所作所为,在穆太傅被逐入万兽坑的时候,已经将人掉了包。原本是想把太傅给救下来的,但是,征燕王把他的手脚筋全都挑断了,也受了很重的伤,一直都没有医治,等到他们救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所以,他们就将穆太傅悄悄地掩埋了。”
“而小人是这农庄是最老实本份的,他们给了小人银两,让小人年年都给穆太傅扫墓,所以小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
灵修给了那人赏钱,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水流云仔细地看过墓碑了,那墓碑上的字,的确是十几年前所写,不是最近几年弄的,而且,她的父亲曾经在战场上受过伤,右臂曾经断过,被她奶奶水婆婆用钢钉给接了起来。
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所以她去查看尸骇的时候,的确是发现了右臂有钢钉,被接过的痕迹。
便知道那农夫所说的不假。
而且,那农夫,已经将近五十的年纪,一家大小老少都在这里,不会拿一大家子的命来对他们说谎。
这事算是完了,那么,接下来的,就该是灵修和她的婚事了。
灵修说,想把他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把天杀阁所有的人都请来闹呵一翻,另外又对她说抱歉,没能给她举世瞩目的婚礼。
原本她可是母仪天下的人,却是因为他而受尽了苦难,心里很过意不去。
水流云软在他的怀里,望着头顶上的星星,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道:“我不是注重形式的人,婚礼只要简简单单的,有奶奶,有师傅,这些亲近的人知道就够了。”
如果真的要办得热闹,单请天杀阁的杀手们,也是很单调的。
其实,她特别的怀念江城的周小虎和李三杨林老头他们,在江城的日子,才是她最快乐最充实的,真要请人,她还真想请他们呢。
喔,还有那个听说自从南帝登位,就一直对政事不理,在她第一次离开凤王府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的神捕晏清晏大哥,他也是她想请的人呢。
只是……
算了,幸福是自己的,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召告天下。
灵修环紧了她,道:“委屈你了。”
总有一天,他会携着她的手,站在万众瞩目之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回到药王谷里,水婆婆得知已经找到了穆正仁的墓,并将他的尸骨都送回了南城老家安葬,入了宗嗣,又是一翻泪水连连。
药王在一旁劝慰着,场面是又伤感又温馨。
之后,整个药王谷里,张灯结彩,药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在他的印象当中,最热闹的,就只是在外办大事的师兄回谷里,然后师徒三人齐齐吃顿饭而已。
现在,又是一片红,天杀阁里的人来来往往,虽然水流云要求是简单一点,但灵修还是命人,把一切民间婚礼该做的全都做了,该备下的,一点都不落下。
甚至,还命人弄来了一顶金丝软轿,抬着水流云沿着整个药王谷走了三圈,才当着天地君亲师拜了堂。
整个药王谷,欢歌笑语不断。
天杀阁里的弟子们,也都是卯足了劲给准备了节目的。
不少的女弟子,都穿上了美丽的衣裙,跳起了舞蹈。
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穿了除了一向黑衣以外的最漂亮的衣裳。
之前被灵修指派着服侍着水流云的两个杀手婢女,在水流云那次落入凤临王的手中的时候,已经被杀掉了。
此次,又另外特别地指派了四名婢女负责她的安全和平常的锁碎事宜,她们分别是春花夏月和秋收冬藏。
药王谷里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
因为有阵法控制着,他们都不会担心会有外人闯进来,一个个都敞开了怀大吃大喝,直到醉熏熏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七歪八扭地躺了满满一药王谷。
水婆婆是喜极,整天好字不离口,无论谁来,她都给塞上一个红包。
她完全没有想到,云儿的婚礼还能这么热闹。
药王也喝得醉熏熏的,好像是他自己嫁孙女一样,就坐在水婆婆的身边,接受新人的跪拜。
无论公还是私,这个头,他受得起。
药王谷里正在喜庆洋洋的时候,京城已经乱成了一套。
凤临王带着大批的人马,将京郊的农家小院围得水泄不通,将花倾心和江同等人困在在包围圈里。
“花容,快,去通知幕老派人过来支援!”
武功已经完全恢复的花倾心,哐哐哐地对上青衣卫,一剑将对方刺死,然后扭头,冲着浴血奋战的花容道。
花容领命,正要抽身离开,这时一个小侍女混身是血地跑了进来,道:“小主子早就被幕老带人抱走了!如今外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
花倾心大惊失色,只觉得人生似乎要走到了尽头。
江同与七大长老又同时跟玉树临风,钟灵毓秀几人交手,凤临王冷冷地笑着,骑在马背上,掠阵。
“幕老?花倾心,你还想等着他派来人支援你呢?”凤临王的声音幸灾乐祸加不屑,嘲弄地道。
“是不是那死老头跟你有什么勾结?要害我儿?!”花倾心听出意味来,含春的双目如剑,恨不得一剑杀出冲围将凤临王给刺死。
新仇,旧恨,一股恼,全涌上来了。
亏她以前是美人楼的老板娘的时候,还多翻跟他合作,给他提供了不少的方便,如今却是这样的对她赶尽杀绝。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一次一次地放他条生路,别的不说,就是在江城的时候,就该让江同一剑杀了他。
那个时候的凤临王,武功可是比她还有江同的还差了整整三个档次的。
如今,被他阴差阳差地练成了寒冰神功,内力竟是一日千里,连他们所有的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花倾心那个恨,可填满苍天。
“呵!”凤临王玩味地看着她,目光往江同那边一扫,道:“本王跟一个小孩子有何过节要害他?难道不是花老板跟江宗主的龌龊事被人家忠心护主的长老们发现了,所以才会带着小主子离开?”
“不,这不可能,我们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花倾心慌乱之下,居然摇头,看着江同那狠鹫的视线,差点就将他们之间的事情给脱口而出了。
但是,就算她不说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看着他们的那一脸春、情荡漾的,就知道他们早就有一腿了。
“就你这样的,凭着姿色,倒是可以迷惑男人一时,可真正的聪明的男子,又怎么会要一个整日抛头露面,卖弄风骚的女人做人小主子的生母呢?”
“还以为你自己能捂得严严实实吗?幕老是何许人?那位可是连本王都膜拜的大人物呢!”
凤临王的语气,无限的怀念。
在他还没有跟镇南王联手扳倒老皇帝的时候,灵智太子的身边的这位出色的太子师傅幕老,也是深得他敬重的。
如果不是老皇帝临老晚节不保,总想着要杀他,他也不会要反,指不定等老皇帝死后,太子灵智即位,幕老就成了******的最大功臣,封候拜相,那是信手掂来的事情。
而他,也会成为太子灵智的左膀右臂,然后……风光一生。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一个但是。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花倾心有些失控,令江同不悦地侧目。
每一次他们都很小心翼翼地派人守着,也从来都没有幕老的人发现江同一直跟她住在一起,幕老为什么要那么狠心,不光把她的孩子给带走,还将所有的属于前太子灵智的所有力量全都带走!
那是太子灵智临死之前留下来保护她的!
都说人一旦有了不该想的贪念想法,就会拎不清自己的地位。
你如此的水、性、杨、花,白日宣淫,叫幕老那样一个太子师,如何看得下眼去?!
不当场将你逮来浸猪笼处死,就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
毕竟,那可是太子之子的母亲,幕老也是不希望小主子长大之后,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母亲!
所以,干脆就把所有的人都带走,还给凤临王通风报信,借凤临王的手,将花倾心给除掉!
幕老的心思也是通透又狡猾的,让他动手杀了花倾心,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他不想小主子日后得知是他杀了他的母亲,再怎么样不好的母亲,都是他的母亲,到时候,只怕他就是个罪人,会被长大后的小主子给灭杀了。
听了凤临王的话,花容几个都大惊失色。
连几个奴婢都能够想得通的事情,花倾心又怎么会想不通?
只是,在大灾大难过后,碰到昔日以为已经死去的情、人,一直都害怕对方再度离她而去,所以才会那样的疯狂不加节制,以至于最不想看它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花倾心面色惨白,掌中的剑都有些无力。
玉书杀了过来,为她格档开一刀子。
“说到底,花倾心,还是美人楼的营生勾当比较适合你啊。”
满口全是冷嘲讥屑,外加轻蔑污辱。
“说来也奇怪,本王四处寻你们不着,却没有想到过有人举报了你们,甚至还给本王留下了来此地的详细线路。真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都以为你们早就远离了京城,逃遁无踪了,却没有想到,依然还是在这离京城不足百里之地。花倾心,江同,你们这是嘲弄本王么?”
凤临王云淡风轻地说道,就直戳进花倾心的心窝子,把她那些怀疑设想,全都落实了。
果然是幕老发现了她与江同的事情,然后来个了斧底抽薪,将他们卖给了凤临王。
“凤临王,废话什么?有种就上来打一场!”
江同一剑劈了眼前的青衣卫,扬着带血的剑,直刺向凤临王。
但是,剑势虽然凌厉,却被玉树带着几个青衣卫给挡住了。
“你连本王的侍卫都打不过,还想在本王面前耍威风?真是笑话!”
凤临王冷笑。
江同要被气得吐色。
明明他的虚无诀那么的厉害,竟是会被小小的青衣卫首领给绊住!
这青衣卫首领的武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统统都要成为剑下魂!”
玉树微敛着眼,冷酷地道。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凤临王是阴冷绝情的,他手下的个个都是绝情的,只听命令行事,不管对方是谁,杀无赦。
“哼,想擒本宗主,火候还差了一点!”
江同一边砍杀,一边猛然朝天空长啸一声。
这时,小院的后山上,突然现出了一排,十余个白袍人,最中间的那个,肩膀上扛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