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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皇上。”
在御书房里,凤临王见到了南帝。
多日来,南帝一直纵情于声色,容貌气色大变,早已没了做镇南王之时的那种意气风发,还有年青力壮的凌盛之感,整个人颓靡不已,有小肚子,又有皱纹,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摄政王,请起。”
南帝有气无力地坐地龙椅上,身边是候着两个忠心耿耿的太监,好像是在朝他的体内打入真气,来维持他的生命一样。
凤临王暗暗冷笑,这个镇南王,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主,不过是因为一句子嗣问题,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这大周的灵氏江山,迟早旁落,而登基的那个人,必定是——他!
“不知皇上召臣来,所谓何事?”
凤临王也不跟他客气,平敛地站直了身体。
“咳咳,雪山一行,如何?”
南帝问。
“遇到山崩,重要的东西都被进而在山下,其他的一些物资,臣已经另命人送入了皇宫里,此刻,应在国库处验货入库,很快,皇上就能看到有关此行收获的所有财宝名册了。”
凤临王不卑不亢地道,那略微低垂的头,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精锐的光芒,一闪而过。
这个老皇帝居然怕他私吞收缴来的物品,竟在他刚入城的时候,就被人给截住,一定要他马上进宫里来。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这样。
南帝道:“爱卿一路辛苦了。朕必定大大有赏。”
“不敢不敢。”
凤临王轻蔑地道。
语气却一向清冷疏离,倒是没有引起南帝的不满。
再次看到凤临王,显然南帝是高兴的,他道:“如此,有了这么一批新的财宝入库,朕也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公主给嫁出去了。”
“凤临王,给你时间考虑了这么久,你该表个态了吧。”
南帝的意思,就是让凤临王自己主动求娶,然后他下旨,这样公主就倍有面子,而他这个皇帝也坐得更加稳固一些。
他的身体坐直了一些,满脸的笑意,他相信,凤临王如果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反对他的提议的。
谁知,凤临王却是一抱拳,道:“皇上,请恕罪!公主要下嫁于臣,只能做侧妃,因为臣已有了正妃!”
语气铿锵有力,竟是反驳天颜。
“你说什么?你已有了正妃?何时成的亲?为何朕不知道?凤临王,你欲欺君,好大的胆子!”
南帝怒了。
虽然他这个皇位,全是靠凤临王给他谋划得来的,而他也有计划等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凤临王之后,等女儿生下孩子,就抱到他的身边来养,培养成未来的太子。
这也算是没有辱没了灵氏的血脉,还是皇家的血脉,灵玉的孩子,自然也跟着灵玉姓,他们灵氏的江山也就能继续千秋万载了。
本来,就是让灵玉生下孩子来继续皇位而已,要嫁给谁,都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要是,灵玉死活不愿嫁给别人,就是揪住了凤临王不放,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闹得不可开交,就是不愿意听从他这个做父皇的安排,跟人生个孩子。
没有办法,虽然他已经是大周的皇帝了,可是凤临王却不像其他臣子那样是他一手可以拿捏的。
甚至,很多时候,在面对凤临王的时候,他还有种感觉,那个做皇帝的人,不是他,而是凤临王。
这种感觉一度令他十分恼恨,可是凤临王在朝中财大势大,隐约都有盖过他这个皇帝的危险,他不得不次次都委婉求全。
像现在这样,他都抬出极好的面子给他了,他居然还是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就直接拒绝了。
“请皇上不要难为臣,另外,请皇上赐道旨意,让臣早目娶回心上人!”
凤临王得寸进尺,完全不将南帝的暴怒给放到眼里。
“大胆!”
南帝恼怒一拍桌子,气吼而起。
在御书房里侍候的,全都跪了下去,战战惊惊的,只怕一不小心,战火就要波及到他们的身上去,成了替罪羔羊,那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冤枉了。
凤临王却好像无所察觉,依然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此女正是十六七年前被先皇定下谋反罪的穆家遗孤女,正好本王娶了她,就等于在向天下人宣靠皇上的英明神武,仁心仁德,善对良臣遗孤之女!是好事一桩!”
因为南帝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以子嗣为借口,沉迷于声乐,民心有所动荡,抬出这样的说法,就算南帝不同意,也不会马上就拒绝。
而等他一出宫,马上就命人布置喜堂等一切杂物杂事,跟水流云拜堂成亲。
什么下聘,问亲,问吉,三媒六聘之类的全都省了,以免再出什么差错!
“不,不行,凤哥哥,你怎么可以娶别人!”
早先呆在自己的灵玉宫里的灵玉公主一听到凤临王已经归来的消息,马上激动地就跑来了御书房,想要见上一面,诉诉相思之情。
这才到书房,就听到凤临王说要娶其他的女子,还让她的父皇下旨,这怎么能行?
不行!
凤临王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什么侧妃,她要做的是正妃!
“堂堂公主岂能做人侧妃,凤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灵玉一冲进去,就哭嚎了起来,吓得南帝一条老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他做了皇帝之后,极少有人这样无礼的,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还把他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只怕要下令拖下去直接乱棍打死了。
就算是自己的女儿,看到她这样没有规矩,没有通报地自己闯了进来,也还是一脸的不悦,板起了脸孔。
“公主还请自重!皇上若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为臣,臣先告退。”
凤临王避开了灵玉当背扑了过来,闪身回避道。
灵玉这一扑扑了个空,直直地栽趴到龙案桌前,珠钗都掉了一地,模样十分的狼狈。
“玉儿,你赶紧起来,你是这在干什么?”南帝心疼得不得了,也顾不上板着脸孔训斥了,眼神一扫左右,马上就有两太监上前去把灵玉公主给扶起来。
紧接着,南帝又对凤临王道:“摄政王,男女婚嫁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勺之言,要么就是帝王之赐,你三样都没有,如何能成婚?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朕的建议,把灵玉娶回去吧。”
“臣说过了,若灵玉公主非要嫁给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委屈公主坐侧妃之位了。”
凤临王依然不卑不亢不为所动地道。
“凤哥哥,你坏,灵玉不理你了!”
灵玉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娶她做侧妃这样的话来羞辱她,早就受不了了,一捂脸,就像来时一阵风一样,又一阵风地跑出了御书房。
“玉儿,玉儿!唉!”
南帝随后叫了两声,气叹道。
“摄政王,你可知道,你这样拒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么?朕完全可以以抗旨不遵为由,斩了你!只是,朕爱才,不忍看你这样死去!”
南帝见如铁骨头一样站着的凤临王,十分的气愤。
话说得可真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忌惮他的实力,不敢对他对手罢了!
只怕他敢命人拿下他,他就反了这大周!
“皇上此言差矣!自古忠言逆耳,臣为了皇上的声誉着想,才出了此计,让大周的百姓们都觉得皇上是个好皇帝,善待有功之臣之后。而灵玉那里,还是另外找个人嫁了,会比嫁给本王的后果要好很多。”
凤临王淡淡地道。
“好,好,这可是你选的,朕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哼!”
南帝冷哼,一甩袍,起身,带着一脑子气离去。
后面举着蟠盖的太监们赶紧跟上。
皇上走的方向,又是行乐宫!
凤临王的唇边挂着冷血的笑,想通过灵玉来控制他?
这皇帝,还真的老了呢!
“来人,回府!”
……
“皇上,这凤临王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了。以后,再这样下去,只怕……”
跟着南帝一起离开的心腹太监低声靠近南帝的耳边道。
南帝走的方向是行乐宫,实际上,这行乐宫也依然热闹,却不是他常呆的地方。
他去的,是行乐宫隔了一道墙的安乐宫,在这里,聚集了一些前朝忠心于他的臣子们,给他出谋划策,怎么对付凤临王。
原本,他想把灵玉嫁给凤临王,好歹凤临王看在他是他的岳父的份上,迟一点对他动手,没想到,这凤临王却是直接跟他干上了,连虚伪客套拖延都不用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凤临王现在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完全不害惧怕他这个皇帝!
就算整个大周的兵权都集中在他这个皇帝的手上又如何?
他凤临王想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何况,他已贵为摄政王,一棋不慎,他这个南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怕死得比前面的燕帝更惨!
南帝吓出了一身冷汗,阴鹫地问道:“众位爱卿,扳倒凤临王,可有可行之计?”
一掇小胡子的户部侍郎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一计……”
“嗯,嗯,好,好,果然好计!”
南帝听了一会,正中下怀,觉得真是一条好计,赞赏夸奖。
其他们面露嫉妒地看着那户部小胡子侍郎,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计策,居然让皇上这么开心!?
“皇上倘若赞成,那微臣这就领命去办了。”小胡子道。
“嗯,好,去吧,去吧。记住,此事要做得隐蔽一些!”
南帝春光满面,哪里还有颓靡之态!
之前在御书房里见凤临王的那些神态,都是装出来的!
目的,就是让凤临王放下戒备,放下防范,让他感觉到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他若想杀他,易如反掌!
哼,凤临王,朕会让你知道,到头来,姜还是老的辣!
小胡子微笑着,领命离去。
其他人则继续陪在老皇帝的身边,汇报着各种京城里最新的消息,还有商讨一下,怎么让前太子的旧部归降南帝的事情。
众人的心虽然在安乐宫里,却一个个都在嘀咕着,那小胡子侍郎到底是献了什么计,这么的神秘?!
小胡子从安乐宫的隐门而出,直奔天牢。
天牢的最深处,关押的正是还没有被处死的江同和七大长老们。
此刻,这八人已经让人完全看不出当年的英勇神姿,完全就跟街上的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身上血迹斑斑的衣物早就破烂不堪,都乌漆成条,脏兮兮地挂在身上。
这八人,依然被人用粗长的铁索吊着,绑在柱子上,所有的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开那个柱子的范围,早就弄得没有了尊严,没有傲骨,正常一点的,只怕都被折磨得疯了,只有他们听到被凤临王屠尽了移仙宗满门满派的弟子,一直咬牙撑着,没有疯掉。
巨大的仇恨,的确是可以产生力量的。
在灵玉时不时地过来抽打,在天牢里伙食极差的环境下,那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江同,居然融汇贯通了一直都想不通也练不到最高境界的移仙宗的掌门秘诀——虚无诀。
这虚无诀,就好像是为了像他这样的武功被废,手脚筋全被挑断的人量身定做的一样,让他短时间内有了强大的内力!
虽然,他有了内力,但是还是非常的小心翼翼,不让牢卒发现,只等他功力大成,能够再度将凤临劈于掌下的时候,他再出去找他报仇!
如今,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呆在这牢房里更安全的了!
就这样强忍着,江同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迎来这样一个美好至极的机会。
小胡子一身的官服,在昏暗的天牢里看不清他的五官脸色。
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天窗,那个窗上透下光线来,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的幽暗,带着狞狰的神秘。
他站在关押江同的牢门外许久,就那样静静地观察着。
牢房的锁,全都是锈,牢房的门,也全都是锈,里面的人,却无法能从这里逃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