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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全摘了去卖,只怕整个大周朝都要引起一片动荡!
但是,看到这些红彤彤的朱雀红的时候,水流云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灵修,有救了!
她狂喜万分!
从冰潭上一掠而起,扑向了那长得最红最壮最艳的一株!
她不贪心的,她只要一株,只要一株能治好灵修就好!
神奇的是,当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那开得恣意妖娆的花朵的时候,那些朱雀红,倏地一下,全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些朱雀红,真的都成了精了吗?!
这些东西,从雪山冰潭成为移仙宗历代宗主的坟场以来,就一直生长在此了,没有一万年也有好几千年了。
在这个世界,若是得了天地灵气,成了精了又有什么奇怪?
但是,这毕竟不是玄幻世界,这还是正常的人间,所以,哪怕是活了几十万年东西,都不可能会成为精,或者像她前世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那样,变幻成人形!
一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让它们一瞬间就全都消失了!
想到那天自己割血喂药,那朱雀红还摆了些古怪的动作给戏弄嘲笑,不免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些想法。
看着四周乌漆漆一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是运功虚悬着冰潭上方,一只手嵌进了那冰壁里,若非有清术神功护体,这五指铁定得冻得连心都要颤抖。
幸亏她之前在地宫上面突破到了第八重,否则就算是有清术神功,单单只是两重而已,她直接不用活了,会被冻死在这里。
这样单手吊着不是办法,必须要想办法出去!
“主母!”
“主母!你在哪里!”
……
耳朵边,依然清晰地听到整座雪山的轰塌声,还有风带着十二月的呼唤声,不顾被巨冰砸中的危险,在像天塌下来一样的雪山中穿梭,只为了找到她,救她。
水流云的心中很急,急得不得了。
她不想要他们牺牲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中了黑鬼的蓝色妖姬没死,但是,她不希望他们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因为她而牺牲掉。
黑鬼教教众无数被雪块砸死砸伤的惨叫声,也清晰入耳,连黑鬼,红黑等人离开了雪山,不顾黑鬼教其他教众的生死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瞬间,整个耳朵都是嗡嗡作响,各种声音纠缠到一起,轰得她脑袋都有些发蒙。
不行,不能放开听觉了。
捏了一个指决,瞬间,耳朵里的声音停止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黑鬼教的船队刚刚从东面离开,凤临王青衣卫的船队则是慢慢地靠近了西面。
他们是从银城东面方向过来的,以雪山为目的的,站在雪山的角度上来看,就是从西面来的。
“王爷,雪山塌了!”
玉树最先发现雪山的异状,指着前方烟雾迷蒙的雪山大声道。
很多人,听到这声音,马上都挤到船头,向前看去。
果然,雪山轰塌的阵仗就像一座白豆腐一样,摧枯拉朽。
凤临王心中暗惊,拳头握得死紧。
他费尽了心机灭了移仙宗,就是为了这移仙宗里的泼天财富,如今这雪山一塌,所有的财富都埋于山下,他辛苦筹划,忙活了这大半年,难道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爷,怎么办?这船,还靠不靠岸?”
临风问。
“加速前进,为什么不靠岸?!好好的雪山,怎么会塌崩?千百年来都没有听说过移仙宗有些先例,一定要登山去彻查清楚。”
凤临王不死心地道。
就算是塌了,他也要亲自踏上这传说中的能够修仙的隐世地方,那些传说的灵气,是不是就真的存在。
“是,属下遵命!传令下去,所有的人员,加速前进!”
临命喝道。
这些帆船,都是由人工划浆顺风而为,这个时代,可没有发动机之类的。
很快,顺风顺水,十余艘帆船靠岸。
凤临王第一个登了上来,玉树随后……
水流云若是慢一步封耳穴的话,应该就能听到凤临王指挥人登岸的声音,可惜,她没有听到。
此时,在雪崩中穿梭寻找水流云的十二月已经发现了凤临王的船队上岸了,赶紧报给了风,风下令暂时隐蔽起来,不要再呼叫,只是继续寻找。
他相信,主母不会就这样死去的。
不见天日的寒潭中,水流云的眼睛一亮,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
猛地从顶拨出一只玉簪来,她一向女扮男装惯了,即便是换回了女装也依然是不爱戴多余的首饰,这只玉簪,是为了绾发而用的。
这个时代,男子有男子专门的绾发发冠和发叉,女子有女子专用的簪子,都是一端相当锋利的饰品。
她将那尖锐的一端,朝着她嵌入冰壁的手背上一划!
放血引药!
鲜血,沽沽而出。
药人的血,对朱雀红来说,那可是极品的琼浆!
就像是其他植物需要肥料一样,药人的血,就是它们最好的最渴望的肥料!
只要它们闻到,必定就会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抢食!
那么多的朱雀红,只要一出来,她就不相信她采摘不到一株!
血,沿着她的玉臂,往下流,叮——一滴红艳艳的血,无声地滴入了冰潭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波纹圈,荡漾开去。
水流云瞪大了眼睛,看着冰壁四周。
笃笃,笃笃。
就像是人在敲桌子的声音。
或者说,是有东西敲在冰壁上的声音一样。
轻轻的,由一声,两声,再到三声……一直无数声。
然后,如水流云所愿,冰壁的另一方,突兀地出现了无数颗朱雀红!
它们正在轻轻地摇摆着自己那迷人的花冠和枝叶,一跳,一跳地拥挤着,就像有意识的饥饿的人一样,眼馋着那美食,却担心着前面是个陷阱,想要放弃美食,却又很不甘心,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水流云看得直发笑,这么有灵性的植物,她一生两世,还是头一次看到!
“其实,我只要一株就行了。还不是为了要救人。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采你们又没有什么用。药材活着,不就是为了救人的么?如果不为人类做点什么贡献,就算再给你们活上千把万年的,又有什么意思呢?永远都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极阴极寒之地?”
“那样活着,就算做为一棵植物,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吧?还不如直接让人给炼成了丹药,早点魂灭去进入轮回投胎成人不是更好?”
她也不知道这些朱雀红能不能听得懂人话,但是,她还是自言自语地道。
从那天晚上雪山天台上的朱雀红挑衅嘲弄的动作看来,这些神奇的植物虽然不会言语,但是应该会听得懂人话的。
“哼。”
“哼。”
“哼。”
水流云在等着那些朱雀红上当,可是脑海里,居然响起了无数道冷哼声。
冷哼声?
是谁?!
目光有些惊惧,再一扫对面冰壁上的那些朱雀红时,猛然大悟,居然是它们不屑的声音?!
“你们哼什么哼?有种就为人类献身做贡献,没种就呆在这又阴又寒又冷的地方,孤独地过一辈子吧!”
她也是有血性的,哼她,她也哼它们,哼。
“小女娃,你可知道,这些朱雀红,是怎么来的么?”
一道慈祥的声音,缓缓地响切在这寒潭的上方,苍老、苍远,苍宏,苍翠。
这里还有人?水流云一惊,紧接着喊道:
“是谁?谁在这里?前辈,求救命!”
这个地方,光溜溜的,除了冰壁,就是一潭死水,怎么会有人?
在她惊讶的不能再度玄幻的情况下,她竟是看到了,一道虚无的白胡子老头的身形,从她脚下悬空的冰潭里缓缓飘起,周围有一圈一圈血红色的光芒,发出淡淡的亮光。
一个白胡子白袍的老头,正在那光芒圈里,飘到水流云的面前。
这——
潭底阿飘爷爷?
换句话说,是——水鬼?!
哦,卖糕!
让她晕了吧,让她死了,让她——
一记清术神功就朝那虚无的血红光圈劈了过去,道:“不管你是什么鬼,休想拉本小姐做垫背的!”
那些朱雀红,在这白胡子老头出现的一瞬间,又消失了一干二净,竟是会隐身法一样,她一点都看不到它们是怎么消失的!
“小丫头,老夫不是鬼。是你的血,把老夫给召唤出来了。老夫是镇守在此冰潭坟的移仙宗的一心长老。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看你练的清术神功,该是移仙宗一族的弟子,照理来说,老夫也该是你的曾曾曾师叔祖,不要怕,老夫沉睡多年,如今被你的血召了上来,请问,如今外间可好?”
白胡子老头,随手化开了她的攻击,飘近了一点,看着水流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
水流云纳闷,她的血召唤?
视线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背上一看,可不是那血往下滴,她又没有止住,为了捉住一株朱雀草,结果那血都滴到冰潭里去了。
唉,娘哎,这地方太诡异了,有点超科学了,她有些迷糊了,有些害怕了,老天,可不可以别这样玩她?
她带着记忆重生的任务不就是帮穆家翻案,还穆家清白的么?
这事都完了,就该让她过些平凡又快乐滋润的生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整这么多事出来,让她居然碰到活得几百年,不是人的人?
“好不好,你自己不会听吗?前辈,我不是移仙宗的弟子。我只不过是听说雪山这里有朱雀红,而我有一位亲人正巧需要朱雀红来解毒,所以一不小心就掉到了这里来,我割血是想引朱雀红出来的,而不是要把你给召唤出来的!”
水流云赶紧解释道。
唉,这老头,好像功力非常的高深难测,她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更加不能告诉他移仙宗已经被灭满派了,否则,只怕这老头要把她当成是仇人杀了泄愤,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可没有想过要代替凤临王那货承受这些。
轰——
外间的雪山,依然在崩踏着。
白胡子老头目光一厉,那黑眼珠竟然在下一刻变成了红眼珠!
白白的长发,根根竖起,竟然是刺猬头一样!
水流云一惊,道:“前辈,你可千万不要发怒!外间只是雪山崩踏了而已,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等它完全停止了才能出去,否则,只有被埋的份!有这闲情,还不如帮我采一株朱雀红,我会很感激你的!”
白胡子老头的内功很高深,但是明显有些智障,他一听水流云这样一说,便又恢复了常态,道:“你可知朱雀红是怎么来的?那是移仙宗历宗历代的宗主长老们死后的心魂所化而成,与世间的俗物不同,会有自己的意识,还会修练,你想采得一株,谈何容易!”
什么?朱雀红是死人的心魂所化?
一听这么说,诡异得要人命。
水流云顿时觉得自己前世所学的一切科学都不管用了。
自从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之后,很多玄幻的东西,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了的。
以前都听说移仙宗的人都会修练成仙,她做捕头的时候,都是哧之以鼻,这世间哪里有能修练成仙的东西存在?
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这移仙宗,也倍诡异了。
这活了近千年的人,居然因为她的一滴血给召唤了出来,好恐怖。
“那怎么办?我那亲人,真的要一棵朱雀红才能化解他身上的毒药,否则,他就只会死。”
好在这白胡子老头好像很恐怖,尤其是他的眼珠子变成红色的时候,却对她没有半分的恶意,那神态,仿若她是他的子孙后代一样的慈爱。
白胡子老头伸手一招,一棵朱雀红,便落于他的掌心上,递给了她,道:“赶紧拿好,以后每一天用你的一滴血来喂养它,直到把它入药为止。”
那机伶到极点的朱雀红,在那白胡子老头的掌心里,居然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摆布着,当听说要给水流云做药时,那红冠拼命地摇晃着,似乎是不同意,但是在白胡子老头的一掐之下,竟是软搭塔地垂了下去,乖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