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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因为不小心看光了她的身体,所以才会一路想要娶她负责的么?
她呆呆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说谎骗她的痕迹。
可是,那里,往日的清澈,如今盛满了宠溺,那一直压抑着的情感像开了匣的洪水一样,奔流不息,似乎要将她整个瞬间淹没。
“修……”
她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竟是说不出话来。
原本,她还想跟他划清关系的,现在,这浓浓的深情,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真是个呆子。那么聪明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灵修低低地笑了,呢喃着道。
指尖在她那嫣红的唇瓣上轻轻地抚着,眼神越来越暗沉,深遂。
一俯下去,含住了它。
他早就想光明正大地品尝了。
刚才在屋檐外的一吻,让他一发不可收拾,很是怀念。
柔软,清香,甜蜜。
这就是亲吻自己最爱的人的感觉,就像武功又突破了一层,整个人都像是要飘起来一样,连灵魂都空灵了。
看不清自己的心?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么?
淡雅的竹香味,从口腔传入,有股甘甜,让水流云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明明知道两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
她竟然在心底也产生了迷恋!
眼睛瞪得大大的,英俊的眉毛离她的视线,很近很近。
一只温厚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眼皮,她下意识地就闭上了。
然后。
天眩地转,妙不可言。
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吸走了一样,灵魂出窍一般,微微颤颤的,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
一股奇异的感觉,让她从头发丝一直舒爽到脚趾头。
喉咙有些发干,她也试着回吸了对方。
灵修的身体绷得死紧,双唇紧贴着她的,被她吸住的感觉,美好得就像是坐在云端上一样。
下一秒,他撬开了她的唇瓣,舌尖伸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好一阵掠夺。
有丝丝银丝,从二人的唇角边滑落。
呼吸声变得急促,急不可耐,两人的身体,都好像要融到了一起一样。
不够,怎么亲怎么吻都不够。
一只手,从还没有系好的衣襟里伸了进来,捏上了她的小笼包。
电流瞬间袭脑,她的腿瞬间软了。
另一只手揽紧了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
可是,还不够,感觉还不够,还要做点什么。
她把腿抬了起来,夹住了她的腰,然后——
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上。
那是——
“嗯……”
那东西,隔着衣物,竟然烫得她有些哆索。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要坏事了。
她的身体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的……
像是被谁给喂了情药一样。
听到她的慰爽的声音,灵修好像被打入了兴奋剂一样,一只手贴着她嫩滑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游移着,而唇而流涟到了她的耳后根,温热的含住。
“啊……”
水流云浑身发烫,身子更软了,脑袋往后一仰,想要推开他这温柔的折磨。
引人犯罪。
“那个……停……下……快……停……”
她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破碎而不成音。
话一毕,连她都感觉到了大吃一惊。
灵修微微张开盛满了情、欲的眸子,恶狠狠地在她纤细洁白如玉的脖颈上重重一吻,才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脑上,整理自己紊乱的呼吸。
“再不相信我对你的爱,下一次,就把你给剥光了,直接办了你。”
霸道又温柔,不容置疑。
水流云全身发软,发虚,感觉一吻就好像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若不是他用力地搂紧了她,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瘫软在地上。
“你也是爱我的,你的身体,都比你的嘴巴要实诚。”
灵修肯定地下了结论。
“所以,我们的婚约,依然有效。这辈子,除了我,你不准嫁给别人,也不准喜欢别人,更不准爱上别人。你是我的,答应我。”
好像怕她跑掉了一样,灵修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腰给揉碎了,将她整个人挤到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水流云抬头,也许,他说的对,她是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愿意让他看她的身体,怎么会容许他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
或者,在不经意间,她已经爱上了他,深深地爱上了。
身体的反应,不是本能,也不是生理现象,而是,她真的对他有感觉。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没有发生性、关系之前,定是源自于灵魂方面的牵绊。
她的心,早就背叛了她。
水流云,爱上了灵修。
既然爱了,那么就要忠贞。
“那你也是我的。我自己一个人的。如果你会有第二个女人,那么,就不要要求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她仰起了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出了自己对爱情的看法和愿望。
“我不水、性、杨、花,只是希望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爱情的国度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此生对爱情的愿望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爱情的国度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何况是第三,四,五……者?
“如果你对我不是真心专一,那就不要怪我花心做出第二个选择。”
然后,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这句话,他不爱听。
一记长吻,灵修郑重地道:“你没的选择,我对你的心,此生只有你一人。等见过师傅和祖母之后,我们就成亲。”
外面的雪花,飘啊飘,再冷的天,也抵挡不了屋子里的浓情蜜意。
……
大雪封了路,药王谷之行没走成。
天还没亮,京城门口,已经挤满了今日进城赶集的樵夫农夫庄稼汉们。
都想趁着年前,将家里一年来的收成,运到城里去卖个好价钱。
“眼看着明后天就是年关了,这雪怎么还越下越大了呢?”
“还有七八天就立春了,真是凶年啊。”
有几人蹲在城墙边上,边等着开城门,边闲劳磕。
“冷一点的好,冷一点的话,小老儿这炭,就能卖个好价钱罗!”
“可是,炭老头,我这菜都冻成冰棍了,卖不出去了啊。”
“这天,到底是冷好还是不冷好?冷的话,炭老头的炭可以卖个好价,可是菜就坏了;天一转暖,菜保住了,炭却不好卖了。唉,苦的还是咱老百姓。”
众人一听,有一瞬的无声,没人接口,皆望天发愁。
吱哐——
城门口的雪被清理干净了,城门大开。
推车的推车,挑担的挑担,排好队,准备进城。
一骑快马,手托着黄榜告示,飞奔而来。
“让开,让开!”
马背上的吆喝道。
很快,人们便让出了一条路。
黄榜贴在了城门边的石墙上,不管识字的不识字的,都凑了过去,打听。
“……新皇登基,国库空虚,要交税?……啊,卖柴的要交柴火税?卖菜卖米的要交米粮税?……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官爷,官爷,小老爷就这一车炭,你看是不是……这大寒天的……”
“去去去,这车炭,宫里征了,那是你的福气!”
灰老头,被人一把给推倒地地上。
那一车上好的炭,被收税的官兵给拉走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
“那个卖肉的,是不是上等的野猪肉?……挑过来,嗯,……好,宫里征了,拉走!”
“官爷,家里就盼着这……”
炭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苦苦哀求。
“滚,滚一边去!”
那官爷一鞭甩过去,一脚踢开他,凶神恶煞。
日月无光。
“造反啊?宫里征用的,那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不识抬举!”
被抢了活命的东西,还祖坟冒青烟?
“官爷,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咱小老百姓啊!”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上头的命令,老子就是个听命行事的,你要喊冤,到皇帝跟前喊去!”
“妈、的!”
……
因为这些手执长枪的人突然的出现,让一大帮想趁着今天天放晴了,将家里的东西拉出来卖,然后买点年货回家过年的贫苦大众一下子乱了起来,哭天抢地,到处都是喝骂听,求饶声,求放过声。
声声凄厉,惨不忍睹。
“苍天啊,大地啊,开开眼吧!”
“官爷打死人啦,官爷打死人啦!”
……
镇南王登基的第二天,大周的京城发生了暴乱,官兵强抢民众物品,官逼民反。
这场运动,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直到过完整个春节。
这是大周所有的老百姓印象当中过得最凄惨的一年,整个年关,京城里都是一片哀嚎声。
京城富庶,这群新上任的官兵抢得流油。
若有反抗者,杀!
大周上下,谈京色变。
这个时候,凤临王正在他的温泉山庄里闭关静养,早传了死令,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在这个时间段里打扰他。
他身上的伤,在那晚与江同的激战中差点伤到心脉,然后又在审讯江同的过程中,被江同出其不意地用仅存的内力震伤,若不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医术高手墨闲的存在,帮他吊着命,可能他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