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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王一身冷冽,所下的命令不容人质疑和驳回,站了起来,气度从容地往外走,语气却十分霸道:“我凤王府里居然混入了天杀阁的杀手,还是一个背影来历这样不容置疑的奴婢,到底是本王太仁慈还是本王看着太好欺负?天杀阁,哼,别栽在本王的手里。”
水流云和晏清无奈地面面相覻,那视线碰到一起,感觉好像有千言万语都没有说出口一样。
他们这对视的一眼,恰巧落在转回头瞟向她的凤临王的眼里:“木大人还不舍得走,难道是想留在晏府里用晚膳么?还是要本王派了轿子来请你?”
水流云低下头,应了声“不敢”,与晏清作别,随着凤临王离去。
晏清很奇怪地回想他们的相处模式,对话,语言,都觉得十分的怪异,但是,想他一手挖掘出来的人才,居然迫于凤临王的淫威而压制自己的才华,只为凤王府服务,就让他有些肝疼。
要不是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方才他还真想跳起来好好地跟凤临王理论一场,凭什么他羽捕门的人要住到王府里,还被指使得像个奴才一样?
回头一想,住不住到王府里,还不都是像个奴才一样?
整个羽捕门都是凤临王的,包括他这个神捕大人都得听命于他,上头作出这样的安排,算是对人才的重视,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木兄,你自求多福吧。
晏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初冬的风有些寒了。
水流云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跟着同样一言不发的凤临王走在回王府的路上。
才刚刚离开晏府,转个弯,忽然马匹不受控制地前蹄高高抬起长嘶,吓得路人纷纷躲避。
水流云假装惊慌失措,暗暗提起那少有可怜的内力护住全身,然后从马背上摔落,滚在地面上。
那突然狂声嘶鸣的马匹,像是发疯了一样,甩开蹄子,在街面上开始横冲直撞。
“木大人!”
“快,将马给拦下!”
突发的变故,让前面的凤临王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撞冲到跟前的疯马,顿时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而起,紫色软剑出鞘,带着内力的一剑划下。
紫色的剑芒在阳光下绽开像旋风一样的花朵,轰叭——疯马被劈成两瓣,血色四溅,碎肉横飞。
倒在大街上,还没死透的马发出咕咕的嘶鸣声,四只蹄子抽搐了好一阵,才完全断气。
“好功夫!”
惊慌失措地躲避的人群发出一声赞叹,但是一些胆小懦弱的人看到马匹被劈成两半的凄惨模样,太过于血腥和残忍,倒是头一歪,竟然晕了不少。
“木大人,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哪里?”
本次随同凤临王一起出来的英俊难得表现出关怀之意,跑到水流云的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道。
“这马有问题!赶紧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发疯摔人!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水流云一把推开了故作关怀的英俊,走到死透的疯马面前,托着长着短须的下巴道。
如果现在药修在身边的话,她马上就能知道这马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的,但是,离开王府之前,他被凤临王那货勒令留在王府里,没有跟出来。
怕暴露了身份,水流云便没有跟凤临王扛着,也同意让药修留在王府里。
可是,药修一不跟在身边,她就有了危险。
如果她不是会点武功,有些内力,现在就算不死也要残废了。
泥霉,以后出门还是带上药修比较好。
英俊眨了眨眼,他被人赤祼祼地嫌弃了,看着水流云的背影,眼神十分的怪异。
那样的情况,疯马突然扬蹄,将马背上毫无防备的人掀翻,若换成了任何一个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铁定没有摔死,起码也摔个骨折。
本着幸灾乐祸的英俊上前去这样问,不过是想看着水流云哭丧着脸大叹倒霉的样子,哪里是真心关怀她了。
一见她站了起来,生龙活虎的模样,顿时笑容都焉了下去:这个木云,怎么就那么命大?一丁点伤都没有!真是太不可爱了!
“马匹突然有异样,当然是中了毒。”凤临王收了紫色软剑,走到水流云的身边,往青衣卫里一扬声,叫道:“墨闲,你过来看看。”
一身青衣卫打扮的墨闲,闻言笑了笑,从五六个青衣卫里走了出来。
阳光灿烂,洒脱自如。
这是水流云第一次看到墨闲的印象。
“这位墨兄弟,会医术?”
她问。
会医术的人,不都是身形偏瘦的么,怎么跑个五大三粗的出来?
看着不像是医者,倒是像个将军。
嗯,侍卫也像。
“怎么?木大人对在下有疑虑?不如让在下把把你的脉,帮你看看你为何长得这样的矮小,而你的兄长却是那样的高大威猛?”
墨闲走了过来,故意靠着水流云很近,说话语气都喷到她的脸上去了。
水流云一脸嫌恶地后退了两大步,道:“不敢有劳阁下。”
她可是看出来了,能在凤临王面前这样放肆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医者,更加不可能会是一般的侍卫,或者不是个侍卫,是打扮成侍卫的模样,跟在凤临王的身边,保护他。
上次从南锤江城一路回京,已经被人下过了一次毒,所以现在每次出门都带着医者,想必是防患于未然。
能被凤临王带在身边的医者,没几分本事那是不可能,再看他言行举止如此的放荡不羁,懒懒散散的狂妄模样,侍才傲物的气度,她可不敢小瞧。
看着墨闲这样近距离地跟着她说话,凤临王突然没来由地一气,道:“墨闲。”
短短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隐隐约约地让人感受到淡淡的威胁,冰冷的寒意,还有发怒前的警告。
墨闲耸了耸肩膀,收起一幅调笑的脸,蹲下去,指尖一沾死马流出来的血,放在鼻端下闻了闻,道:“此马于一个时辰之前,服用过大量的火麻。火麻用量过多,有致幻兴奋的作用。不光是对动物有效,对人一样有效。这是个下毒的高手,竟然能让马吃了火麻。”
火麻这个东西,水流云在前世的时候,可是接触了不少的,就是现代的大麻。
大麻是毒品,谁都知道。
“一个时辰之前,我们才刚到晏府。这之后,马匹都是被牵在晏府大门外面,一直都是有人看管着马匹,难道是晏府里的人对马下的毒吗?晏府大门靠近街边,人来人往的,谁这么大胆地对一匹下毒?偏偏谁的马都不下,要对小官的马下?”
水流云的脸色十分不好起来。
敢情这起案件,不是针对人家凤临王,是针对她来了。
“那还用说了,因为你查到了天杀阁的头上去,成了别人的猎杀目标了。”凤临王唇角微勾,冷酷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三个多月前的林府灭门大案是这样,三个多月后的凤王府婢死小案也是这样,都是水流云发现了线索,而这些线索又牵出一些之前被隐藏住的更深的东西,比如凤临王回京的屡次遇刺案例,让那些幕后主使人,认为她是个麻烦,便要先将她给除去。
这个脑袋聪明睿智,对着案件有天生的侦破能力的新官木大人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他就已经嗅到了黑暗中针对“他”的杀意,所以才借由盼姿失踪之事命“他”入住了凤王府里。
纵眼大周朝,只有在他的保护下,这个身家清白,没有什么后台背景的小小官员,才能免于危难和算计之下。
只是,这个貌凡心细的木大人对案件十分的敏锐,却对身边人的布置和安排十分的迟钝,居然不明白他这样做的苦心,还屡次一见面就顶撞他,对他张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他很少有这样的宽容的,可面对“他”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纵容了。
算了,看在“他”的名字有个“云”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何况,有些天赋的人才,脾性上总有些狂妄和傲才恃物的。
像墨闲,可不就是么。
水流云一脸的惊愕,她被人盯上了?
貌视她才当官没几天吧?怎么就被人给盯上,要灭杀了?
果然,京城里的风险太大了,她还没站稳脚跟呢,就被人给盯上。
凤临王摇了摇头,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不知道危险。
一听有危险,就惊吓得脸都白了。
“别怕,在凤王府里,还没有人敢杀得了你。”
他安慰地道,还十分友好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水流云瞬间黑线满额,谁怕啦?她只是一时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而已。
有药修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下毒什么的,在她这个百毒不侵的药人面前,那还不是如泥牛入海,撼她分毫不得。
要是明刀明枪地杀上来,她出门都带着药修,有药修这位神秘大侠高手在,她还怕谁?再不济,也有凤临王这货的青衣卫们守着,谁敢没命地就冲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