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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嘎子因为有事瞒着宋团圆,所以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看宋团圆的眼睛。
二嘎子越是这样,宋团圆就越觉着有问题。
“义母,您找我有事儿?”二嘎子陪着笑脸问道。
“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大山那边,跟大山形影不离的,你什么时候与大山这么亲密了?”宋团圆问道。
二嘎子挠了挠脑袋说道:“这不是刚过年么,我闲着也没事,就寻思跟大山哥学点本事,没有想到跟大山哥一见如故,喝多了酒就住了几天,这不是住习惯了就不愿意搬走了!”
宋团圆微微地扬眉,二嘎子这理由倒是不错。
“大山能教你什么?”宋团圆又问道。
大山论武功,比不上沈蔺,或许连二嘎子都比不上。
“义母,大山哥可厉害了,这上下打点得清清楚楚,你说咱们乡下来的,就是没眼力劲,我跟着大山哥可是学了不少东西呢!”二嘎子赶紧说道。
二嘎子说这话倒是真的,这些日子他跟着大山来来回回地在城中各色人中打转,的确见识了不少。
“正月初三的晚上,你是不是去了烟花楼?”宋团圆见二嘎子不肯说,也就不再拐弯,直接问道。
二嘎子愣了一下,想不到宋团圆还是追问到烟花楼的事情。
二嘎子十分为难,他答应了纪长安不能说,可是宋团圆是他的义母,他又不想骗她。
“二嘎子,你可是喊我一声干娘呢!”宋团圆沉声说道,“你不会与我的男人一起欺骗我吧?”
宋团圆见二嘎子不肯说,故意擦了擦眼角,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二嘎子以为宋团圆真的哭了,连忙说道:“义母,您真的误会了,王爷去烟花楼是去找我的,我想要个媳妇,忍不住就去了,不管王爷的事情的!”
宋团圆顺着二嘎子的话说道:“你想要媳妇,跟我说啊,看好谁家媳妇我给你做主就是了,怎么还去那种地方?”
二嘎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本不想去的,是一个掌柜非要拉着我去,也幸亏王爷及时赶到,不然可耽误了大事了!”
宋团圆笑问道:“什么大事?”
“就是在义母生产的时候为义母护法……”二嘎子顺嘴说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嘴巴,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宋团圆。
“护法?”宋团圆皱眉,这里面果真是有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宋团圆皱眉说道,“你若是不肯说,那以后不要叫我义母!”
二嘎子赶紧说道:“义母,您不要逼我,是王爷交代我别告诉你的,说你现在怀着孩子,容易胡思乱想!”
“如今我都知道一半了,不告诉我,我不就更胡思乱想?”宋团圆皱眉。
二嘎子想了想,也是,他都说一半了!再说这事儿,若是义母知道,早做点准备,说不定到时候不会匆忙。
“是这样的,王爷说您生产有危险,让我拿着神箭给您护法,但是前提是,我不能破了纯阳之身……”二嘎子只得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了。
宋团圆皱眉,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纪长安肯定是从金夫子那里知道她生产有危险,所以才问了法子,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才没说。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宋团圆说道。
二嘎子担心地说道:“义母,王爷是真的为您好的,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只是这事儿,您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啊!”
二嘎子从心里还有些害怕纪长安的,纪长安那个人,平时里淡然冷漠,手段十分阴狠的。
宋团圆淡声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二嘎子这才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宋团圆皱眉,她算了算日子,预产期应该是三月三,也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纪长安是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她也是大夫,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了,也好早做准备。
中午的时候,纪长安竟然回来用午膳。
“不是说这些日子忙着阳岚人跟水寇的事情么,怎么有空回来了?”宋团圆一边摆着饭食一边问道。
“想吃家里的饭菜了!”纪长安闻了闻那酸菜鱼说道,“老远就闻到这个味道了!”
“这几日想吃酸,就做了这酸菜鱼,早知道你回来,酸菜少加一点!”宋团圆说道,怕酸菜加得太多,不符合纪长安的口味。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纪长安说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宋团圆笑笑,也就给他摆了碗筷。
纪长安慢慢吃着,偶尔抬眸看一眼宋团圆,但是当宋团圆望过来的时候,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宋团圆感觉到纪长安是有心事的,她也不说破,只是慢慢地吃着饭。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纪长安也就继续回去衙门,宋团圆则打算睡个午觉。
纪长安走到门外,低声吩咐了江龙,“夫人的身子若是有异样,赶紧派人通知我,知道了吗?”
江龙点点头。
纪长安心事重重地离开。
回衙门的马车上,沈蔺见纪长安闷闷不乐的,也就问道:“爷,要不然这件事情与夫人商量一下?”
纪长安摇摇头:“做母亲的,哪里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再说就算是圆圆理智,选择保住她自己,可是你觉着这后半生,她会心安吗?她可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呢!沈蔺,本公子宁可做这个恶人!”
“可是夫人会责怪您啊,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情恨您!”沈蔺担心地说道。
“那也总比她恨自己,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好!”纪长安低声说道。
沈蔺想了想,也是,这样起码夫人没有那么难受。
“沈蔺,不去衙门了,去郝家!”纪长安说道。
沈蔺知道纪长安已经做出了选择,也就点点头。
郝家,郝老头听闻纪长安要放弃这个孩子,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就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纪长安皱眉:“本公子会尽量找寻秋天已的下落,但是万一找不到,那就只能趁着现在孩子还能流掉,就麻烦郝神医想法子了,若是可能,不要让圆圆觉察到,悄悄地流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