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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王急匆匆地进了宫。
程王进宫后不久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这下子,玉昆就算是心中有所忌惮察觉,这件事情也兜不住了!
此刻纪府中,郝老头先吃了两个五谷粘豆包,又喝了一口鱼丸汤,顺道向嘴里灌了两口小酒,舒舒服服地靠在躺椅上,斜了一眼苦大仇深的郝离弦一眼:“你瞧瞧你师妹的手艺,吃得多服帖,你瞧瞧你做的那些饭,把老头我都饿瘦了!再藏下去,怕是我这老头真的成死人了!”
宋团圆赶紧说道:“师父,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郝老头笑笑:“没事儿,行医这么多年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只是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心里总觉着有些遗憾。”
“师父要找什么人?”宋团圆愣了一下,问道,“以前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起过啊!”
“爹,您是不是喝多了?”郝离弦赶紧上前拦住。
郝老头挥挥手:“才喝了几口,怎么就喝多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还不准老头子发泄几句了?”
郝离弦朝着宋团圆抱歉的笑笑,上前说道:“爹,我知道这些日子你憋得难受,不也是因为你的身子么,如今你的身子见好了,咱们总还有希望的!”
宋团圆问道:“师父,你们要找什么人,或许我能帮忙呢!如今我在天城里开了一个医馆,来来往往也不少人,还有纪长安那边,他或许也可以帮忙!”
郝老头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不说了,我就是喝多了!”
郝老头站起身来,提着酒瓶慢悠悠地晃出去。
郝离弦上前,抱歉地对宋团圆说道:“我爹喝多了,你不要当真!”
宋团圆点点头。
郝离弦叹了一口气:“这次解毒太费劲了,我爹心情不好,所以就……”
“我知道,你快照顾好师父吧,明日等师父酒醒了,我们一起去崔家村。”宋团圆说道。
郝离弦点点头,赶紧追郝老头而去。
郝老头提着个酒壶在院子里闲晃,最后累了,就坐在凉亭里哼唱起来。
郝老头哼唱的是人清国的一个民间小调,到如今已经鲜少人知道。
宋团圆收拾了碗筷出来,突然听到这小调,隐隐地觉着十分熟悉,仿佛小时候经常听见这小调……
宋团圆的脑袋一下子疼起来,她赶紧将碗筷放下,捂着脑袋。
郝老头哼唱小调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宋团圆跌跌撞撞地向外走,似乎那小调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样,让她想要想起一些东西来。
“团圆!”突地,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在宋团圆的耳边响起,宋团圆捂着的脑袋就撞在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伸出手来扶住宋团圆的肩膀,低声说道:“你怎么了?”
宋团圆抬眸,郝老头哼唱的小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宋团圆愣愣地站在那里,脑海里乱七八糟的。
宋团圆抬眸望着纪长安,纪长安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到底怎么了?”纪长安低声问道。
“没有,就是刚才突然听到一个曲子,似乎很熟悉……”宋团圆慢慢地回神,她靠着记忆,轻轻地哼唱了两句,抬眸望向纪长安,“你听过这曲子吗?”
纪长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低声说道:“我没有听到什么曲子,方才我从前面走过来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宋团圆皱眉,怎么可能,她明明听到是郝老头在哼小调的!
宋团圆上前,想要看看郝老头在什么地方,但是上前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
这会儿郝离弦从那边走来。
“师兄,师父呢?”宋团圆上前问道。
“回去睡觉了啊,早睡着了!”郝离弦无奈地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耍酒疯,可真是拿他没法子!”
“师父刚才是不是在这里唱歌来着?”宋团圆问道。
郝离弦摇摇头:“没有啊,刚才我追上我爹,就将他送回去,歌没唱,胡话说了一堆!”
宋团圆皱眉,她不可能是幻听的,她听得真真切切,而且脑袋很疼,身体确实有了反应。
但是郝离弦为什么说谎?
宋团圆笑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师父没事就好!”
纪长安淡声说道:“真的没人唱歌,你听错了!”
宋团圆点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宋团圆就与郝老头一起上了马车去往崔家庄。
宋团圆与郝老头一辆马车,纪长安与郝离弦一辆。
宋团圆在车上忍不住哼了两句昨晚上的小调。
郝老头一怔,迅速地抬眸:“你怎么会唱这曲子?谁教你的?”
宋团圆问道:“师父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郝老头没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宋团圆,宋团圆哼着曲子的模样,逐渐与一个女人重合。
“不可能,不可能!”郝老头摇摇头,一定是他太急于找到那个孩子,所以产生了幻觉。
“师父,您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昨晚上您哼唱的!”宋团圆问道。
郝老头愣了一下:“昨晚上我唱的?”
宋团圆点头:“是啊,我觉着很好听,还想跟师父学来着!”
郝老头无奈地苦笑:“果真喝酒误事!”
郝老头正色望向宋团圆:“这小调你就当没听过,不是什么好曲子,烟花之地不入流的东西!”
宋团圆笑道:“可是我听着却像一个地方的民谣,很有特色呢!”
郝老头苦笑,摆摆手。
“这个曲子我觉着很熟悉,好像小的时候听到过!”宋团圆说道。
郝老头迅速地抬眸,上前一把抓住宋团圆的手臂:“你确定你小时候听过?”
宋团圆抬眸,望着郝老头发红的眼睛,刚要说话,马车外响起纪长安的声音:“郝神医,我有话与你说!”
郝老头这个时候却顾不上纪长安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宋团圆问道:“你快点回答我,你确定小的时候听过这首歌谣?”
宋团圆正要回答,马车就停下了,纪长安掀起帘幔来上了马车。
宋团圆抬眸,望向纪长安。
纪长安眸色深邃,唇角紧紧地抿着,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