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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在乌云珠开口前便想她会不会这么说,结果真么说的,心里笑了下,只是点了点头。
乌云珠一怔,心想这是看透了她吗。那么还是少说一些吧,也省得惹麻烦。为了遮掩尴尬,她抬帕抹了下眼角,竟是泫然欲泣。
孟古青知道她又在展示白莲花的手段了。正好这会儿外边有人来。因扭头一瞧,见是庄贵妃和苏茉儿,便又对乌云珠道:“你若再哭,怕是姑姑以为我在打你呢,这可怎么好。”
乌云珠因是半侧着身子,遮了视线,等看到是庄贵妃来了,顿时眼角轻轻一提,原形毕露地笑了。因想到刚才的举动,变得面红耳赤。
孟古青不再理她,抬步去迎庄贵妃。
庄贵妃也是为着福临而来,见到孟古青倒有些怕她,急得停了步子一笑:“好孩子,你也在这儿。”
孟古青知道又在演戏了,庄贵妃加上乌云珠共是两朵白莲花,因有了兴致,顺着她们的意思对着福临猛夸了一阵,方才一同去拜佛。等拜完了佛,说到明天再去看福临便走了。
庄贵妃凝望着她的背影竟觉得如释重负。心想终是骗过了这丫头。因回身问乌云珠何时来的,如何想得到这儿。
乌云珠听到戒备的问话忙说只是来祈福的,乖巧地诉说福临的近况,又表示很可惜不能在身边服侍。
庄贵妃原是从福临的东院赶来的,听到乌云珠的说法都应和得上,确认没有说谎,方才冷冷地说:“你这丫头倒会讨巧。”
乌云珠很想知道福临在脱险后有没有提起她,这件事有没有内幕,偷偷望了望庄贵妃,巴结道:“如今爷救了太子,日后建功立业就方便得多了。娘娘多么多年终是苦尽甘来了。”
庄贵妃有点走神,听到这个猛然惊醒抬手便扇了她一个耳光:“混账话,你想害死福临?”
乌云珠委屈地捂着脸,知是祸从口出了。越是有功的越要谦辞,何况以小八的身份就算是为了他死掉也要说得三生有幸怎么能是挟恩图报,倘若外人知道,也许就会怀疑这次惊马是别有用心的,大祸临
她想到这儿忙着感谢庄贵妃:“多谢娘娘教诲,奴才蠢钝,不知道理。”
如今她和庄贵妃的关系已比从前冷淡多了。她不敢忘记曾经是她供出他们,即便当初装作了成白莲花庄贵妃还在记恨。乌云珠从这个耳光里很清楚地看到庄贵妃也是想要报仇,想要福临出头,忙顺着意思说了许多福临不容易,在背地里讲有志难伸之类的。
这些都是福临当着庄贵妃的面不曾提的,只告诉了苏茉儿,因不想造成负担。
庄贵妃很心痛的纠结着。
乌云珠急忙凑了上来,说起这些天的饮食和待遇差到了极点,皆是小八和孟古青在折磨福临。如今福临却以德报怨地救了人真是可怜。
庄贵妃立刻回头问苏茉儿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忍不住大哭起来。
乌云珠在旁边陪着哭了一阵又说:“爷这些日子以来励精图治,又常对奴才说将来要好好报答娘娘,只是可惜人微言轻,身无寸功。所以才不得不忍着。倘若有机会……”
她偷摸地暗示着。想来庄贵妃也听得懂,后宫中无人进言终是艰难。
庄贵妃为难极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皇太极的警惕下过日子,稍有野心便要引来祸殃,如今她不是肯为福临说话,而是不能啊。
乌云珠失望地垂下了眼帘,而后因想起海兰珠又兴奋了对庄贵妃说:“奴才听杂役们说,太子爷下马时第一个亲近的是皇后娘娘。宸妃娘娘很生气。倘若我们可以利用宸妃娘娘······”她看到庄贵妃冷如冰霜地瞪她,只得闭了嘴。
庄贵妃望了许久,若有所思地抬了抬帕儿:“从前未见你有这般聪明,可见本宫糊涂了,竟不识璞玉。”
乌云珠连忙惶恐地说不敢:“一切都在于娘娘奴才是浑说的。娘娘饶命。”
庄贵妃这回瞧她的眼色变得和缓,自言自语地道:“罢了,皇后懿旨不能杀。有个聪明人在福临身边帮衬倒也未见不得不好。”
乌云珠欣喜极了,因说都是庄贵妃的恩德,永世不忘。又在她跟前讨主意,问由何人去蛊惑海兰珠。
庄贵妃说眼下按兵不动,只能耐心等候。福临立功恩赏自是不会少的,至于当说客的那人怕是已经在行动了。到时她们非但不能对小八落井下石,反而要多说些好话才是。
乌云珠因此想到苏赫。苏赫那张嘴油滑得很。一定会说得海兰珠火冒三丈。而后庄贵妃再以劝她为名撩拨她的怒火,自然可以完成报复的计划。就算皇太极有再高的警觉心,总是要给海兰珠几分薄面。
所谓色令智昏便是这样了,海兰珠魅力超然,由她来当福临的说客睚是再好不过的。
等到福临顺利地上了战场,那便是听天由命。也许会有奇迹,等到他混了军功回来,就好比大鹏展翅一般了。而庄贵妃和乌云珠的日子都会好过的多。
只要成功了一次,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乌云珠又一想,倘若福临真的离宫去打仗,那么她该怎么办呢。若是回到颐和轩,难免继续忍受诺敏的虐待。若是等不到福临回来,一切便是泡影。白费了这许多辛苦倒没意思了。于是,抬头祈求庄贵妃:“娘娘恕罪,可否想法子把奴才调来这无欲堂。朝廷战事,奴才愿长跪颂经,祈求凯旋。也是奴才的一片孝心,望娘娘明鉴。”
庄贵妃知道她是想躲开颐和轩的人事,眸光淡扫不说允了也不说不允。
乌云珠觉察她有难处便不敢再说了,心想庄贵妃若不情愿再逼也无用。只是卖划个可怜擦擦泪眼爬起来,说自己唐突。
庄贵妃淡淡地嗯了一声,出了无欲堂。
乌云珠其后也赶快回到上驷院的西院,因问石婆子东院如何了,知道福临歇下也放了心,因实是累了也在西院补眠,叮嘱石婆子等东院有了消息传个讯,晚上她想去看他。
这一睡便是几个时辰了。到了晚上,乌云珠在床上听到院中有人走进来,因起身摸了门边的棍子,紧张地擎在手里等着。
门是锁着的,福临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耐心地唤:“开门,是我。”
乌云珠怕是骗她,开门时手还在擎紧着棍子。待看清真是福临的脸,哭着扑入他的怀中:“爷!”
月儿朗朗,今夜倒很静谧。福临原是哭笑不得的,等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是很心酸,忙说白里如今已是自己人了,没道理再做这种荒唐事。
乌云珠搂着不放,只是哭。福临看到脸上有些印子,问明白是庄贵妃打得,叹气:“你受苦了,可是,原也不该那样说话。”
乌云珠知道福临如今正是心软的时刻,因做了大事有许多话想要倾诉,忙应承着引他进屋来。
福临看到桌上有烛台,怕她点了会引了人来,忙说不必了,就这么摸着黑在床上说话也好。
夜间私会难逃暧昧,乌云珠也是懂的,领了他脱了鞋上床去。她在一片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便说声“瘦了”。
福临心里一疼,也抬手摸了摸。
乌云珠怕他摸出来比不起从前嫩滑了,知道男人都是贪色的,色衰爱驰的典故便是先人的智慧。她忙抚住了他的手,沾唇亲了一亲,笑道:“能得爷在耳旁说话,便是奴才的福气了。”
福临心里一颤,这些天他总憋着,正有些承受不住。她偏来惹他。便想拒绝,可是又一想此后上了战场生死难料,未见得就能平安回来,倘若死了无后岂不是太亏。
也许今夜一欢得个孩子,也是上天给他的贵礼。
带着这样的前提,他终是劝服自己顺从心里的欲念。问乌云珠伤可好了。
乌云珠听他话里有着想要亲近的意思,想着诺敏有些惊惧。但若现在便拒绝了福临就是不识时务了,日后再要得宠幸怕会很难。又因想到诺敏煞费苦心防她侍侍寝,如今这般倒有报复她的乐趣。
因此权衡了一下,羞涩地低下了头。只摸着福临的手不放。福临于是扶着她的身子侧躺下来,哄她脱衣服。乌云珠身子还有些不灵便,脱到小衣时便难动了,福临考虑到彼此得些便宜,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来解脱她,没多久便把她变成赤条条的了。
乌云珠含羞地默许了。
此后一时得了趣,神思便已远远的了。福临忍了这些日子,搂着她好比**,痴缠着不肯放手,情不自禁地便呻吟出来。乌云珠面红耳赤地轻摇着身子承欢,自是羞煞了,也不好说什么的。心想福临心里终是有她,却不知从哪儿得来这许多花样,真是五花八门的,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
福临一开始是喜欢她娇羞的,因他也要做做正人君子的模样,到后来一再要她放开,直觉得**得身儿变成一阵轻烟便要飞走了,却还是要不够。过了不知多久,方觉腰酸体乏,不能再继续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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