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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就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一样,再次刺痛了杨家人的心。而让杨家人更难以接受的是那手术的失败率竟然高达90%以上,这么高的失败率几乎跟下病危通知没什么两样。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沉默起来,易玉珍在一旁轻轻啜泣着,而她的眼泪再次不要钱似地流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让杨老也皱眉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恢复,孙子又得了这该死的脑瘤,难道杨家注定要倒霉吗?看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孙子,杨老心痛如绞。这个孙子是杨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更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对于这个孙子,他寄予了厚望,倘若英年早逝,不仅自己对自己是个打击,而且杨家有断代绝嗣之危。
正当杨老暗自伤神之际,闻听消息赶来医院的俞老眉毛一轩,轻声问道:“郑院长,如果请来秦老主持这台手术的话,有多高的成功率呢?”
参与会诊的诸位专家面面相觑,倒是郑院长眼前一亮,惊喜地道:“俞老,您说的秦老可是中央保健局已经隐退的前辈素有“闪电刀”之称的秦老?”
俞老微微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如果是他主刀的话,你觉得这成功率会有多高呢?”
众人一听,顿时眼睛前为之一亮,死死地盯着郑院长,期盼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让人安心的说法。
郑院长深吸了口气,静静了心,正色肃然道:“鉴于病人脑中肿瘤的位置长在脑干动脉上,所处位置又极其隐蔽,手术风险极大。就算是秦老主刀,这手术的成功率也不会高于20%,所以失败率依然高达80%以上。况且秦老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允不允许他做这样高强度、高风险的手术。”
郑院长的一番话,让众人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一个个都有些失望,易玉珍更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心情大起大落地经过了一个轮回。
原本听到俞老提及秦老时,她眼前骤然一亮,心中充满了希望,显然她也听说过秦老的威名,那可是华夏医学界公认的“开颅手术第一人”,若由他主刀的话,显然这成功率要提高不少。但此时再听郑院长这般分析和估测后,不由又有些绝望。
是啊,秦老就算医术再好,手术技术再强,也始终老了,人老了拿刀的手就会不再如年轻时那般稳健,也不会如年轻时那般迅速和准确,体力也不复当年,做这等高风险的手术,显然会力不从心。加上这种开颅手术,本来风险就高,这样一来,失败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
万一,秦老主刀也失败的话,那岂不再无任何希望挽救儿子的命?
想到这里,易玉珍忍不住又是一阵黯然神伤,默默啜泣。见她伤心如斯,众人也都默然不语,这时就连纪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妯娌了,只好在心中暗自轻叹。
当众人一片沉默之时,俞老转向杭天胜小声问道:“杭先生,如果由您来主刀做这台手术,不知道成功机率又有多少呢?”声音虽小,但在四周一片静寂的环境中无疑如同一台洪钟,顿时将在场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在看到俞老所请教的人竟然是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时,一干前来参与会诊的老专家们都齐齐露出了愕然之色,他们疑惑地看了看俞老,在俞老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开玩笑的成份。他们想不通,以俞老的身份,何以对这毛头小子如此客气,甚至这客气中有些请示的味道,就好象弟子请教老师一样,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而以杨老为首的杨家众人,在看到杭天胜时,顿时齐齐眼前一亮。对啊!怎么把这位神医给忘了?这位杭先生可是医好了老爷子怪病的大功臣,被俞老定位于玄医层次的神医。
此次发现小龙脑癌的可不就是他么?而且他只是看了小龙一眼,就判断出小龙有脑疾,就算是他确诊说出小龙脑癌的详细情况时,也只是把了把脉门而已。
当时众人没怎么注意这点,还以为他在危言耸听,可现在回想起来,他这种断症的方法简直堪称神奇!他那准确无误不差丝毫的断症,简直比CT和核磁共振的检查还厉害。
若说现在小龙还有救的话,那这世间能救得下小龙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被他们忽略的杭先生了。
在一干专家的愕然疑惑中,在杨家上下的期待中,杭天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他们都倍感愕然的结果:“如果是我的话,医治俊龙兄的脑癌,根本不需要做手术。”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专家愕然,杨家上下愕然,不需要做手术?那怎么切除那只隐性肿瘤呢?变魔术么?
俞老也是愕然,心中奇怪之下,代表众人问出了心中所想:“不做手术,又怎么摘除那只颅内的隐性肿瘤呢?”
“我自有办法!不过我需要一个安静而无人打扰的环境。”杭天胜神秘一笑,目光扫向杨家上下:“就是不知诸位是否确认让我出手?”
“这……”易玉珍眼看有点希望和转机,正想点头,不过抬头看到旁边的一干会诊的专家都是一脸怀疑的表情,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一时间犹豫不定起来。
虽然她也听说了杭天胜医好了老爷子的怪病,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厉害,对于他的医术并没有什么信心。现在看到一干专家的疑惑表情,自然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毕竟这可是事关儿子小命的大事。
倒是杨老爽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杭先生有几成把握医好我这孙儿?”
杭天胜淡淡一笑道:“如果我说只有三成,你愿意让我一试么?”
“三成?”杨老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有三成足矣!我信得过杭先生。”
“就冲杨老这句话,我说什么也得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杭天胜充满自信地轻笑道,“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给我准备一间无人打扰而又环境清幽的房间,我现在就给俊龙兄摘除肿瘤,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杨老闻言大喜:“有杭先生出手,这下龙儿有救了。郑院长,还不快按杭先生的要求准备房间?”
“这……这恐怕不合规定!”郑院长闻言,颇有些为难,对杭天胜他丝毫不了解,怎么敢冒冒然让一个小年轻去做这等高风险的事情呢?万一失手,提前引发了病人的脑瘤,死在医院,那自己身为医院的院长,可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的。更何况这病人家属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共和国权力顶层的大人物,万一惹怒了对方,自己可是有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个风险他是万万不敢冒的,是以,最终还是咬着牙说出了原因。
“有什么不合规定的?”杨老鹰眉一轩,一股霸气油然而生:“我孙子的病你们瞧不好也便罢了,我请更高明的人来看,只是借用一下你这里的房间而已,有什么不合规定的?”
“这……”被杨老的气势一压,郑院长顿时满头冷汗,正当他尴尬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之际,旁边的俞老已经接过话茬儿帮他解了围:“郑院长可是担心杭先生没有从业资格?这你大可放心!杭先生是南河省保健局特约顾问、南河省卫生厅特聘专家,这一点我可以做保。现在可以安排房间了吗?”
什么?这年轻人不仅是省级保健局的特约顾问,还是省卫生厅的特聘专家?一干专家闻言,均不由看怪物一样看向杭天胜。
“有俞老作保,那当然可以!”郑院长闻言,不由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对这个磨磨蹭蹭的郑院长,杨老颇是不耐,闻言皱眉道。
“不知杭先生医治病人时,我们能不能在一侧旁观呢?”郑院长小心翼翼地征求道。
众人闻言,均将目光向杭天胜投去。
杭天胜闻言,点了点头道:“旁观可以,但要保持安静。只要不影响我施治病人就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郑院长闻言,如逢大赦,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自己总算可以知道现场会发生点什么了,最起码可以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做出及时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