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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七已经发现那俩胡人了,但她也装个蒜,得等他们主动过来,所以便把木料全买了,然后就开始有人将木头抬往她租的仓库门前堆放。
“这位小姐还记得在下吗?”
“噢!怎么不记得?你不就是昨天西城门口那位吗?说好的今天给我回话,怎么样?可想好了?”
“这位是我家主子哈图,在下乌恩其”。
“你好!哈图,我叫牛小七”。
“噢!你好!能借一步说话吗?”
“行!陈衙役,你去忙吧!木头他们会搬过去的,记得那一片地嗷!”
“七小姐,一会......”
“我办完事后会去找老宋的,他忙不过来我也可以雇别人,放心,我能回去的”。
“七小姐,不用找别人,小人等着呢!这是谢二贵的妻子,二贵在干活”。
“行,你们先忙着自己的事,我与这两位谈点事,回头再找你们”。
“哎!我们不忙,就在那也等着”。
“小姐还真是个大忙人”,乌恩其插言道。
“没办法,我们刚到茂县,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少,这样,咱们就到那边谈如何?”
牛小七指着旁边一块大石板道,哈图主仆有点意外,但好像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那里她可以顺便监视搬木头的人。
“看七小姐挺忙的,那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你给的东西我喜欢,正需要”。
“好!你也是个直爽的人,那就直接谈正事,你的牛羊我也喜欢,可以全买,价格我已经打听过,不压价也不抬价,付钱也行,易货也可,我给的东西,每斤比江南的高五文,面和大米一个价,这是我的条件”。
“我的羊有五百零三只,可算五百只,一千二百五十文一只,牛一头十二两,五十二头”。
“羊贵了,抹去五十文,一头牛贵了二两,都跟你们说了,我是打听过的,真把我当小孩骗了?”
“岂敢岂敢!那你的是不是也该压些价?”
“我的货你觉得多要五文过份?”
“你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请叫我牛七小姐”。
“牛七小姐,那面粉可与麦子有关?”
“它就是麦子磨成的,我还可以把磨的方法告诉你,你可以选择自己去买麦子,但我只提供面粉”。
“我也不瞒你说,麦子已经买不到了,县令已经下令让大量种植,家家户户即使有点也是要留作种子,就按你说的价,我不要钱,全部要要货,你能提供吗?”
“可以!”
“我都没说各要多少,你就说可以”。
“无论你如何要,区区千多两的货,我都可以提供,如果同意交易,一会你把货品名单告绐诉我,还可以派两个人去我家学会做简单的面食,明天双方验完货,互派人在此通报,各自取货走人,双方的货都不可能眨眼间取走,这样就足够保障交易双方的利益,如果同意就去准备,我的的地址是安济巷三号,院子还没取名,我还要守着把木头放好,你们的人可以自己找着去”。
“好!就这么决定,小姑娘爽快,那我也得表示一下,我们带路上喂牲口的草料还在船上,这就让人搬下来,你看放哪合适?”
“我的仓库在那边,草料就暂时堆放在木头边上”。
于是,拐角处的第十二号仓库突然忙了起来,搬木头的,搬麻袋的,你来我往的绍很是热闹,因为搬过来了五袋冒芽的胡萝卜,牛小七很高兴:
“这东西我很喜欢,明天送你们一百个包子,两百个馒头”。
交易的事情做好,她才回头去找老宋,俩人一直没走远,见牛小七谈完走过来,赶紧迎了上来:
“牛七小姐,谢二贵有活,所以让他媳妇过来等着,二贵一听是护国公府的小孙女,乐意着呢!原意全家卖身为奴”。
“是的,小姐,我两个女儿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都能干活,我们全家把卖身钱交给公婆买断亲情,从此任凭主家差遣,只求别拆散一家四口”。
谈好后几人直接去了衙门设立在码头上的租赁室,写了契书,按了手印必须算完事,谢二贵被临叫来按了手印。
“你们夫妻今晚暂时留在窝棚,就近看守着仓库,两个女儿跟我走,你也跟我走得了,一会其他人忙不赢送饭,去拿两个篮子来装东西”。
仓库其实是一个带大房间的小院子,牛小七打开大门进去再关上门,把小旧被子放一边,从空间里取出几大块猪肉放筐里,又弄了些蔬菜堆在地上,然后到大门外,母女仨人都拎着一个空篮子。
“去装些胡萝卜到大筐里,送到老宋马车上,进来把里面的东西也搬马车上”。
谢二嫂带着小女儿进门一看吓了一跳,一大筐子肉!
“哐啷”一声又把大门关了:
“小姐!这........”
“托人买的,带回去今晚就要用”。
“小姐!太招摇了!二丫别吭声,去抱些干草来”。
谢二嫂确保别人看不到肉后,才和大女儿把两筐东西抬到马车上,小女儿抱着牛小七的旧被子,牛小七则拎着装了两根胡萝卜的小篮子,锁上大门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