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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爱的教育
而一旁韩大爷的儿子、儿媳全都恶狠狠的在盯着棒梗,看那摩拳擦掌的样子,怕是只要得了机会,就肯定不会介意给棒梗来上一下。
至于此时正抱着哇哇大哭的二牛,在安抚孙子情绪的韩大妈,就更不用说。
秦淮茹早就已经冲了过去。
贾张氏此时当然也再顾不得其他的事情,天大地大,都比不上自家的棒梗更大。
婆媳两个几乎是同时冲到了韩大爷的旁边,顶着韩大爷一家吃人似的眼光,把棒梗从韩大爷的手上抢夺了下来。
可还不等她们两人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幽幽的传来一声冷笑。
只听那人讥笑道,“咱们这么多人看着,棒梗都有胆子朝二牛动手,这要换了没有大人的时候,还指不定是怎么欺负其他孩子的呢。”
这人的讥笑声,让贾张氏瞬间转过了头,朝身侧怒骂出声,“阎埠贵!”
原来,正是阎埠贵冷笑着讲了这样一句出来。
面对贾张氏的怒斥,阎埠贵却并不搭理她。
而是转过头看向围观的邻居们,缓声说道,“我只和大伙儿说一件小事。”
“以小见大,大家伙也就能清楚棒梗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随即,他便又说起了之前被棒梗吐了痰的那件事。
使得众人对棒梗和秦淮茹一家的观感,也不免变得更差了许多……
有阎埠贵带头,韩大爷一家也寸步不让,非得要秦淮茹和贾张氏给他们个说法。
这一场纷争,最终在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还是尘埃落定下来,有了个结局。
虽说确实有不少人想要把秦淮茹一家就此从四合院里赶出去,也算是彻底解决了麻烦,一了百了。
不过秦淮茹家住着的房子毕竟是人家自己的财产,外人并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再有个易中海眼看到秦淮茹她们被众人围攻的可怜样后,到底还是生了恻隐之心,对大伙儿说了些“公道话”。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大家伙儿再给了棒梗一起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让棒梗全家对韩大爷他们,尤其是对二牛道了歉,又让秦淮茹拿了钱出来,算是赔了二牛的汤药费。
这件事,却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除去两个懵懂的小丫头外,贾张氏、秦淮茹、还有棒梗三个全都是一脸的不乐意。
可形势比人强,她们家又不像以前,还有何雨柱这么个男人撑场面,拿拳头去吓唬人。
一家子孤寡,面对院里邻居们已经达成了共识的最后结果,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不甘不愿的冲着韩大爷一家道了歉,又去家里取了十块钱,作为赔礼,交在了韩大爷的手上。
被狠狠割了肉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原以为事情该要到此为止。
至于几位大爷说,要罚棒梗清扫大院的事,大不了再依着上回的法子糊弄过去也就行了。
她们正准备带着棒梗回家里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阎埠贵却又一次跳了出来。
他的视线从秦淮茹等人身上扫过,冷哼一声。
随后抬起双手,做个轻轻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伙再听他多说几句。
“从明天开始,棒梗必须每天一次,负责院里的清扫工作。”
阎埠贵看了眼贾张氏,冷笑着道,“张老太婆,你可别想着再让两个丫头去代替他,要不然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点儿处罚就能说得过去了。”
看到贾张氏有苦难言,明显变得更差了许多的脸色,阎埠贵暗自得意。
随即话锋一转,又再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家也得抓紧对棒梗的教育工作。”
“往后院里的大伙一起监督,我在学校里也会多加注意。”
阎埠贵道,“还是像一大爷说的,咱们得尽力把棒梗引回正道来。”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就这么废了,大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阎埠贵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很,立时就得到了除秦淮茹一家以外,几乎所有人的拥护。
大家伙拍着手,一个劲的夸“三大爷说得好”,把阎埠贵夸得是舒爽至极。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差点儿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刘海中不甘于只有阎埠贵在这里露脸。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尤其自身还有着极大的官瘾,刘海中可不愿意见到,眼下这全院大会都已经快要散场了,可自己在今天这场大会里却依然还是个毫无作为的状态。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然后紧接着阎埠贵,继续说道,“我也加一句。”
刘海中笑眯眯的冲秦淮茹点点头,又看了眼棒梗,脸上带着的弥勒佛一样的笑容,让秦淮茹和贾张氏还以为,刘海中这是要替她们说什么好话。
可她们明显是想得太多了些。
刘海中,怎么会替她们家说话呢?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期待全部都落在了空处。
却只见刘海中在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以后,便背起双手,一边在原地踱着步,一边摇头晃脑的沉吟了起来,“即是要劳动改造,让棒梗涨涨记性,那就不能单纯的只是要求他扫地。”
“如果,他只是随便的往地上鬼画符几下,那怎么行?”
等过了片刻,他似是忽的有了主意,将拳掌相击,转过头来冲众人说道,“所以啊,咱们还得定下一些章程来,该怎么扫,扫多干净,都得要有一个准则。”
刘海中笑着说道,“咱们好多人都是轧钢厂的工友,依我看,就用现成的,拿厂里的条例来用就好了。”
“老书记那话怎么说来着?不见浮尘,不见落叶。”
“一旦有不合格的地方,就得对棒梗做出进一步的惩罚,或是加活,或是罚款,但如果扫的好了,也得夸奖鼓励他,给他点儿小零嘴吃。”
刘海中笑得慈眉善目。
“这样赏罚分明,才更符合咱们想要引导棒梗向善的本意嘛……”
刘海中的这一番言语,可不仅是对阎埠贵刚才的那些话做了补充,而且还把自己的想法也糅合了进去。
大家又一次拍手交好起来,直夸二大爷说得在理。
如果真是想要对棒梗好的话,还就必须得要这样去做,才能起到效果。
刘海中笑眯眯的享受了众人对他的夸赞,然后说起了监督棒梗做活的事。
他原本还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毛遂自荐,可这种事从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而且看贾张氏那张死了全家一样的臭脸,领了这个监督的任务的话,没准儿还会惹来贾张氏的各种针对呢。
所以等到最后,谁都没有主动去接刘海中的话茬,使得他只能打个哈哈,转而把这个任务分成三份,由他们三位大爷轮流去做。
这么以来,倒也算是让整件事情彻彻底底的尘埃落定了下去。
只是原本还想要再发表一些什么讲话的易中海就有些难过了。
我要说的话全被你们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他看看刘海中,再看看阎埠贵。
张了张嘴,最终只从口中吐出了这样简短的两句话。
“那就这样。”
“散会!”
院里的众人就此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何雨柱在瞥了眼拉上棒梗的手,急不可耐的要往家中赶去的秦淮茹、贾张氏两人以后,暗暗哂笑一声,也招呼起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个,转过头便进了自家的家门。
回到家中,先洗了盘水果摆在桌上,请于海棠来吃。
随即,看了眼似乎仍还在回想着外头的景象,有些意犹未尽的何雨水,忍不住笑着说道,“你现在不用再继续在我这里唉声叹气了吧?”
“瞧了这么一出,不比跟着娄晓娥一起,往外头去看戏更加来得精彩?”
何雨水嘿嘿一笑,也不和自己的哥哥分辩什么,转头就去和一旁的于海棠说话去了。
何雨柱这里不时的也插嘴聊上几句,宾主之间,倒是显得融洽的很……
当然了,于海棠今天过来,其实更想要和何雨柱多说些话。
所以,她主动提起了前天中午,何雨柱在食堂帮她解围的事,以极其真诚的语气,朝着何雨柱道起了谢。
何雨水可没有听自家哥哥提起过这件事。
等听完于海棠所说,立马就脑补出了一副英雄救美的场景。
以至于等再抬起头看向自己哥哥的时候,她的眼里,也就带上了些许的意味深长。
何雨柱可不敢让妹妹胡思乱想下去。
要是让何雨水误会了自己的为人品性,那他还真没什么地方说理去。
所以,何雨柱赶紧做了解释,对于海棠话里语焉不详的地方做了补充。
然后,又主动提起了早上给冉秋叶买礼物的事情,在给何雨水递去个眼色以后,兄妹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让于海棠没有了再继续装模作样的兴致,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下去。
何雨柱一见这副景象,知道自己主动爆出恋情的举动算是起了效果。
于是,也就收了话头,以准备午饭为由,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厨房里头,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了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个人。
想来,她们这对老同学好闺蜜之间说起话来,应该能比有自己横在中间的时候,要更加轻松自如许多。
再者,何雨水拿了自己的礼物,替自己出出力,解决一下麻烦,不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何雨柱心里算的很明白。
真以为他那么些钱是白花的?
不可能的事!
因为只有三个人,就算何雨柱自己的饭量要稍微大一些,也没有必要做太多的饭菜。
所以,何雨柱只弄了个四菜一汤,就结束了今天的烹饪工作,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何雨水都和于海棠说了些什么,反正,等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先前萦绕在于海棠身周的那种失落感已然全部消失不见。
她和何雨水一起开怀笑着,瞧起来,眼下的心情该是很不错的样子。
等吃完了饭,大家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还主动问起了何雨柱和冉秋叶的恋爱经历,并笑着对何雨柱献上了她的祝福。
“谢谢。”
何雨柱道了声谢,赶紧就把这个令他们都有些尴尬的话题揭了过去。
转而和于海棠聊起了厂里的各种趣事,而这些又是何雨水几乎全都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聊了一阵,倒显得他和于海棠才是多年的老朋友,何雨水反倒成了个只能坐在一旁聆听的边缘人物。
又在何雨柱家里稍稍坐了一阵,于海棠便提出了告辞。
说她下午准备去城里买点儿东西,早点儿去,也免得百货商店关门下班了,让自己白走一趟。
何雨水还有不少话没和于海棠说完,听到于海棠的话后,就拉着她,说不如让自己骑车带她过去。
这样的话,既能节省不少的时间,也能让她们姐妹俩再多聊上一会儿。
于是,都还不到下午三点,何家的屋子里,就已只剩下了何雨柱一个人。
这让他忍不住失笑了起来。
不过,他也只能再在家里稍稍坐一小会儿罢了。
因为在接下来,他可还得去娄晓娥的单位那里,接聋老太太回家呢!
时间到了新的一周,何雨柱每天的日子和上礼拜相比,也没有什么差别。
但棒梗就不一样了。
礼拜一早上起来,他不仅得在一大爷的亲自督促下,拿着大扫帚去扫一圈院子,等到了学校,还得忍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各种异样眼光,风言风语。
“我才不和小偷玩!”
无论年纪大小,无论男孩女孩。
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和棒梗一起说话,和他一起玩耍。
以前的时候,作为班主任老师的冉秋叶还愿意替棒梗说几句公道话,可到了现如今,就连冉秋叶也和他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也幸亏这个年代的小孩子还没有后世那样多的花活。
要不然的话,就棒梗这种已经把自己混成了全民公敌,顶着个洗不掉的“小偷”帽子的主儿,在学校里等待他的,绝对不止是这么一星半点的折磨而已。
可怜吗?
或许吧。
但棒梗如今的可怜,又未尝不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最重要的是,即便已经落到了这副处境,他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他的改变。
但凡棒梗稍稍表现出哪怕一点的上进,学校里如冉秋叶这种责任心强的老师,恐怕还是会压下心中对他的不满,出手帮一帮他吧?
在学校里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天。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学的铃声敲响,棒梗一把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准备要从教室里冲出去。
可他这里才刚刚从教室里冲出来,都不等提起速度,一道突然出现在棒梗身前的黑影,就让他不得不赶紧停下了脚步。
棒梗抬头瞥了一眼,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生得满脸凶相,脾气又差,被同学们亲切的称呼为“牛魔王”。
棒梗可不敢在这位总喜欢挑刺的教导主任面前多待,尤其作为学校里最出名的问题学生,自己最近可没少受包括教导主任在内的学校领导们的训斥。
想到这里,他赶紧低下脑袋,就准备要从教导主任的身边绕过去。
却不想这位“牛魔王”今天本就是奔着棒梗来的。
他眯着眼睛,冲棒梗冷冷问了一句,“贾梗,你跑这么急,是要赶着去投胎不成?”
“一天天毛毛躁躁的,就知道闯祸,也不知道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我现在可真是懒得说你!”
被教导主任半路拦住,眼下更是跑都跑不掉。
此时的棒梗瞧着很有些垂头丧气,没精打采。
再等听到教导主任的这番训斥,更是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你既然懒得说,那就放我走啊,还继续在这里废话做什么?
只不过,教导主任显然没能听见棒梗此时的心声。
他又看了棒梗一眼,然后转过身,朝他说了句,“跟我去办公室。”
说罢,就当先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至于棒梗,他虽然有心要逃,但一想到教导主任在学校里的凶名,又实在没有那个胆子,最终,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教导主任一路走到了办公室里。
因为已经是放学时间,办公室并没有其他的老师在。
教导主任让棒梗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先和他说了许多老生常谈的话,告诉他一定要吸取教训,洗心革面,以后踏踏实实的学习上进,不要再调皮捣蛋,不要再和同学们起争执,更不要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尤其昨天那种和同龄小朋友打架的事,更不要做。”
“随随便便就动砖头,要是真出了人命,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棒梗不知道教导主任是怎么知道的昨天的事。
但教导主任此时声色俱厉的样子,让棒梗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只能垂下双手,老老实实的听着教导主任的各种教训。
并不时的点一点头,应上一声,表示“我知道了”、“我记下了”一类的态度。
“贾梗,以后我会经常盯着你,你自己也得多多注意一些。”
“要不然的话,对你这样的孩子,学校怕是就只能做开除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