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琼晕倒

辣椒只吃小米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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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这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哪料想没过一会儿,那边就传出江琼心思郁结,发热晕倒的消息。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从望舒院回去就晕倒了,这是生怕牵扯不到她身上呢。

    江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见完望舒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她知道这里面大多都是陈氏的人,也没有策反她们的心思,随意见了一面,便打发出去了。

    就想着去房里小歇一会,好了,现在也不用了。

    前世是刘嬷嬷送她来的望舒院,也就没有发生江琼晕倒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她这辈子,没有再像上辈子一样,心思简单地让人一眼看尽,所以这就忍不住对她出手了?

    老实说,她对江琼其实没有多大的仇恨,她是本性单纯想法简单,而江琼就是被父母娇养得天真纯洁,最常用的手段也就是生生病,偷偷抹抹眼泪。

    偏偏计谋不在深浅,好用就是上策,与其说她恨江琼,不如说是羡慕,是嫉妒。

    羡慕她能得到父母无休止的偏袒,嫉妒她出嫁前有父母庇护,成婚后又有夫君袒护,好似她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人将她想要的东西,一一捧到眼前。

    别人拼尽全力,费尽心思,却是镜中花水中月。

    毫无意外,午时过后,正院就来人了。

    来得是那位钱嬷嬷,一进门就吆喝着丫鬟上了茶水果子,等吃饱喝足了,这才得意洋洋地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善。

    “哎哟,我说二姑娘诶,你怎么一回府就惹事呢,瞧瞧把夫人气的......”

    江善神色从容,似有不解道:“嬷嬷这话是何意?”

    钱嬷嬷讥笑道:“二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将大姑娘都气得病了,还和我装迷糊呢。”

    “嬷嬷这话好有意思,她病与不病,什么时候与我有关系了,照你这么说,等会儿我也病了,就是你气的我?”江善笑着反问道。

    钱嬷嬷被这话梗住了,羞恼反驳道:“姑娘嘴利着呢,我是说不过的,只不过夫人吩咐了,要你抄上一百遍的女戒,什么时候知道友爱姊妹,什么时候才许出来。”

    钱嬷嬷一甩袖子,气哼哼地离开了,想也知道等见到陈氏,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江善默然片刻,很快又嗤笑着弯下腰,友爱姊妹?她哪里来的姊妹?

    *

    流春是在第三天早上被送回来的,江善还是将她安排在身边贴身伺候,管着她的金银钗环等物。

    除流春之外,院子里本来已经有两个一等的丫鬟,如今流春来了,自然得有一人降为二等。

    前世她因为怕惹了陈氏不喜,就主动让流春领了二等丫鬟的职,自己削了自己的臂膀不说,也没见陈氏高看她一眼。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自讨苦吃,只管让那两人自个儿商量去,等有了结果,再来与她说一声便是。

    在她们还没商量好之前,就先让管着香料衣物的珍珠进屋伺候。

    珍珠是府里的家生子,虽性子活泼,心眼却很实诚,她现在正好需要这样的人,至少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背后捅了刀子。

    原本的两人也没有异议,她们正铆足了劲去江琼跟前献殷勤,巴不得能不伺候她呢。

    这日一早,还不到卯时过半,江善猛地一下惊醒了过来,她掀开床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忙对外喊道:“流春,你醒了么?”

    很快外面响起走动声,流春系着衣裳从东次间进来,担忧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做噩梦了?”

    江善摇摇头,说道:“不是,你赶快让人端了热水进来,等会儿我得去正院请安。”

    流春不解问道:“夫人不是让姑娘娘娘逢五和十五再去么,咱们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惹了夫人不喜?”

    再说,她们姑娘还在变相的禁足期间呢,谁让她们姑娘是一个字也不肯抄呢。

    江善眼神暗了暗,却没法和流春解释,只是让她赶紧去端了热水过来。

    若不是她突然从梦里惊醒,她也没想起来,今天正好是文阳侯随御驾回京的日子。

    前世,她就是因为太老实太听从陈氏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见文阳侯,偏偏除了她之外,府上其他的公子姑娘都到了。

    可想而知,文阳侯自那之后对她的印象会有多差。

    不过一会儿,流春就招呼着小丫鬟端了热水进来,其余还有五六个丫鬟鱼贯而入,在房间里收拾着,手脚利落没发出一点杂音。

    她则亲自伺候着江善洗脸洗漱,上妆梳头,刚穿好衣裳,就有小丫鬟提了膳食进来。

    虽然知道文阳侯应该不会这么早回到府上,毕竟从城门口到文阳侯府还有一段距离,加上他是随着御驾回京,指不定还得进宫以后再回来呢。

    但江善还是没了用膳的心情,敷衍的吃了两口点心填填肚子,就带着人前往正院荣安堂给陈氏请安。

    结果到了正院,还没进到房里呢,就听见屋里传来了清脆的笑声,听着像是江琼的声音,隐约之间,还有一道浑厚的男声。

    她心里有些纳闷,难不成文阳侯这么早就回来了?

    守门的丫鬟看见江善,只以为是陈氏让她过来的,便弯腰撩起门前竹帘,“二姑娘来了,快进来吧。”

    “多谢。”

    江善淡淡一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

    绕过门后的紫竹屏风,就发现屋里除了陈氏和江琼之外,还坐着三位陌生的男子。

    江善有前世的记忆,自然清楚他们是谁,文阳侯江绍鸿,世子江擢和三公子江钰。

    文阳侯江绍鸿与陈氏并肩坐在临窗的炕上,许是才刚回府的缘故,他衣角上还沾着些晨露,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气势凛冽,威严肃穆。

    下首椅子上还坐着两人,一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十分俊朗,脸部轮廓与文阳侯有几分相似,正是府上的世子江擢,另一个着一身青色锦袍,瞧着年岁不大,做事却一板一眼,沉着稳重。

    此外,府上还有一位二公子江逸,他此时正在松鹤书院读书,已经考过院试,正在备战今年乡试,寻常吃住都在书院,每旬也就回府一日。

    屋里几人正说得融洽,相处得其乐融融,冷不丁瞧见江善进来,谈笑声俱是一停,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