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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好东西。
当初，秦蓁蓁是妄京第一天才，她说什么妄京城的百姓都相信，不管她做什么，他们也都相信。
可是后面…
在大比上，秦娆赢了秦蓁蓁，身为天才少女的秦蓁蓁输了之后，百姓们就偏向秦娆了。
尤其是后面，秦蓁蓁跟云清禹的事情出现，秦蓁蓁嫁给了云清禹为妾之后，当初的天才秦蓁蓁早就从百姓的心目中消失了。
如今…
两人的局面完全反了过来。
秦娆不过是做做样子，百姓们就觉得秦娆对秦蓁蓁这个妹妹很好，现在太子出事，她都来护着秦蓁蓁，果然是心地善良。
将秦蓁蓁接回秦相府之后，秦娆还特意送她回去她之前的院子里，然后喊了大夫过来给她医治。
这大夫是她亲自去药膳坊请来的。
这看在百姓的眼中，只觉得她是真的善良，为了秦蓁蓁甚至还前来药膳坊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之后，秦娆就没去理会秦蓁蓁那边，她去看了秦轻轻。
自从那日灵修宗之后，秦轻轻就晕了过去，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处理好伤口，她也还没有醒来，如今过去时，秦轻轻正好醒了过来。
跟三姨娘说着要下床，秦娆进来，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抿着唇望着她。
秦娆看了她一眼，对三姨娘道：“三姨娘，你先去膳房给轻轻端药吧。”
“好。”
对于秦娆，三姨娘从刚开始的冷漠无视，现在也会尊重她，会听她的话。
“怎么了？”
三姨娘一走，秦娆走到她的跟前望着她那撇着嘴巴委屈的模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姐姐…”
秦轻轻双眼红了起来，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愧疚，“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要是她当初不去灵修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爹爹也出事了。
爹爹伤的很严重，甚至还差点死了，虽然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可是如果当初她没有加入灵修宗，那是不是就能保护爹爹。
“傻瓜。”
秦娆走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你怎么会给我惹麻烦啊，你可是我可爱的妹妹呀。”
“他们伤害我可爱的妹妹，我自然要为你出头的呀！”
秦娆的怀抱温暖，秦轻轻小手捉着她的衣角，整个脑袋埋在她的怀中。
“好了，乖乖哈。”
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乌黑的发丝，秦娆弯着眼睛笑的宠溺，“你要是觉得给我惹麻烦了呢，那就赶紧将自己的身体给养好，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灵修宗那边还有剩下的事情。
主要是皇室那边的暴怒，还有，灵修宗能屹立这么多年也有其它的势力交好的。
不过沈清渊说这些交给他，他跟北夜会处理好的，让她不用担心，在府中等他处理好便是。
她现在暂时没的忙，可是未来可能还有需要忙的，还有那血月宗，她可需要轻轻帮她。
“好。”
跟秦轻轻聊了一会，又检查了她的情况确定她没事之后，秦娆这才离开。
三姨娘给她端了药，看着她喝了药，还叮嘱她好好休息之后，她就没打扰秦轻轻也离开了。
晕迷了几天，她也不困，秦轻轻下了床来到院子里坐着，想着晒会太阳，暗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看清男子的脸，秦轻轻有些惊讶。
“夜哥哥…”
上官夜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当初张扬嚣张的女子此刻身上多了几分安静，而每次看见他眼睛都带着光的，此刻那些光芒早就消失不见。
而且相比之前，她更瘦了，比之前还要瘦，小脸骨削般，看着可怜。
“轻轻。”上官夜心情有些复杂，心里一大堆话却不知该怎么说。
秦轻轻望着他，眸光闪烁着，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你是来见秦蓁蓁的吗？”
她醒来有一会了。
娘亲跟她说了很多秦相府的事。
爹爹出事，太子病逝，秦娆去将秦蓁蓁接回来，这些事全部都说了，所以她也是知道的。
上官夜出现在这里，想必就是去看秦蓁蓁的。
“轻轻，我…”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灵修宗，你要是想让我帮秦蓁蓁的话，很抱歉，我帮不上。”
女子话语淡淡，望着他的眼神也带着平淡，上官夜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的确是来看秦蓁蓁的。
自从秦蓁蓁嫁给太子之后，就很少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他当她跟在太子身边过的很好，虽然那会太子是定王，可是太子对她很好，后面太子也重新回来了太子之位。
直到…
太子病逝，秦娆去将秦蓁蓁接回来，他才知道，她在太子身边过的一点都不好。
而且…
秦蓁蓁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啊。
当初的她是天启的天才少女，可是现在她的灵气没了，容貌又被废了，这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所以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就过来了，去看秦蓁蓁的途中，听说，她也出事了，然后他就过来了。
“你要是担心秦娆在秦蓁蓁那边不方便过去的话，那也可以放心，秦娆去爹爹那边了。”
上官夜望着她。
女子低垂着眼眸，看也不看他。
许久…
“对不起。”
秦轻轻整个人颤了下，猛的抬头望着上官夜，在他的脸上看见了歉意，秦轻轻微楞，忍不住道：“为什么道歉？”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只是很早之前就想跟她说的。
“夜哥哥，其实当年你出事，是我…”
话到一半，秦轻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当初从秦蓁蓁的口中知道这件事时，她是想立刻找上官夜说清楚。
告诉他，当初救他的那个人是她！
现在话到一半，秦轻轻突然放弃了，她望着男子那张俊秀的脸，笑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轻轻，你刚才想说什么？”上官夜却蹙起了眉头，“当年怎么了？”
“没事。”
“轻轻。”
上官夜上前两步，走到她的跟前，甚至还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你说当初，当初我当初那会怎么了？”
男子脸上一脸急迫。
秦轻轻抬眸一字一句认真到：“如果我说，当年救你的人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