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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真分出心思环顾四周,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就大吃一惊。
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里一个女的都没有?你们不收女弟子吗?”
“女弟子也收,不过在对面那座岛上面,分开来的。”蔡经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虽说现代社会,风气开放。但在我们扁鹊楼,依然保留着古代的保守观念,男女授受不亲。尽可能的做到同性治病。”
“也就是说,我只能给男的看病,不能给女的?”李九真问道。
他本就随口问问,可落在大家眼里,却都觉得这厮是个登徒子,试图借着看病来接近女孩子,实在是太禽兽了。
蔡经纶干咳一声,说道:“当然不会这么死板,在没有女医生的时候,总不能不救。在别的医生都治不好的时候,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哦,原来是这样。这倒不失为一个激励大家努力学医的方法。一旦成为所有人当中医术最高明的那个,别人都治不了的病,由他一个人治,就可以打破常规,给女的病人治病了。这一条规定是谁想出来的,真是高啊!”
“……”
大家被李九真的奇特的脑子回路给弄得无语了。
“喂,你能不能认真治疗,别分心?你看你,都把他扎成什么样了,你到底在怎么治啊?”有人指着李九真的病人问道。
李九真回过头一看,见病人脸色通红,头上都有细微的白烟蒸腾,吓了一跳后,立刻收针,说道:“不好意思,聊得太投入,有点用力过猛。”
“……”大家再次无语。
“好了,你的病已经好了,站起来走两步吧!”李九真又微笑着说道。
“啊,这就好了?”
“不会吧……”
众人怀疑。
因为其他比试者这时候压根没有一个有治好的。
李九真这几句话工夫,就已经解决了?
“我感觉……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李九真的病人站起来,细细体会身体,一脸诧异地说。
“是吗?让我看看!”那个下药的老头上前给他切脉。
所有人都盯着他。
蔡经纶一对老眼,微微眯起来,鼻子一动,不知闻到什么,立刻走到李九真身边,继续闻他身上的汗味。
那股极淡的筑基丹气味,使蔡经纶内心一下子翻腾起来。
下一刻,他就听到把脉的老头说道:“好像真的好了,感冒药的药性……”
这老头摸了一把病人皮肤,手指捻动,能发现细小如沙的几颗粉末,惊叹地继续说道:“全部排出来了!”
“啊?这么说来,他还真的赢了?”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其他还在卖力扎针的比试者齐刷刷停下手中动作,难以置信地望着李九真。
其他人也是如此。
李天良一脸震惊,扪心自问,就算是他,估计也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定吧?
难道李九真比他还强?
如果是这样,他心中的不忿,不也就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李,李兄弟。你身上的药味是什么药?你以前……服用过什么特别珍贵的药材吗?”蔡经纶忽然拉住李九真,很激动地说道。
李九真说道:“有是有,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名字。以前有人送我吃的。”
他当然知道那叫筑基丹,只是不肯说而已。
蔡经纶激动地说道:“这个给你吃药的人,就是那根针的现主人对不对?你你你,你可不可以带老哥我去找他?我有事相求!”
“你找她?要求什么?”李九真皱眉道,“当初她可是说过,不许我透露她的行踪,这要是违背对她的诺言,以她那古怪脾气,以后肯定不会再把我当朋友,那我不是吃大亏了?”
“这样啊……”
蔡经纶也是知道有的人性格很怪,特别是这种“世外高人”,更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规矩。
冒然唐突对方,说不定只会坏事。
他念头急转,忽然就冷静下来,说道:“那这事回头再说。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刚是用的什么针法治疗?”
李九真想了一下,说道:“据说是叫气针法,我也不懂具体是什么。”
“气针法!”蔡经纶动容。
其他老一辈的听到这三个字,也都一震。
“居然是这种针法!难怪……”
“这也是那个人教你的?”
“是的。”
蔡经纶咧嘴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开心。
他猛地转身,对着所有人说道:“通过比试,已经证明了李九真的医学才能!我蔡经纶,现在就宣布,下一任扁鹊楼楼主,由李九真担任!任何人都不得反对!”
“楼主,这要不从长计议……”
“你要反对我?”蔡经纶冷哼一声。
“……不敢。”
众人无奈,一时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蔡经纶当了多年楼主,不是白当的,威望也是很足的。
很快,蔡经纶就将代表扁鹊楼楼主之位的一枚令牌交到了李九真手上。
事实上李九真很难理解,一块令牌,怎么就能号令别人做事了。
大概是因为他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团队意识吧。
接下来蔡经纶又向李九真一股脑儿灌输了许多扁鹊楼上下诸多资料,帮他快速了解楼中里里外外。
听得李九真晕乎乎的。
“蔡老哥,这边你讲得够多了,怎么不给我讲讲那座岛上?我都成了新楼主,不过去跟她们打个招呼吗?”站在岛上最高楼的最顶层,李九真指着对面那座岛说。
蔡经纶有些尴尬地说道:“那座岛上的女弟子名义上也属扁鹊楼管辖,按理说你现在是新楼主,有权登上岛发号施令。不过呢由于我和我师妹打赌输了,那座岛上的一切事务,一直都归我师妹打理。所以……”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她们其实已经独立了嘛!”
“这个,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师妹是整个扁鹊楼医术最为高明的医者,只是因为我们扁鹊楼到现在都还保留着传男不传女的规定,所以上届楼主就被我坐了。”
“传男不传女?难怪了。这个规定以后可以废除吗?”李九真说道。
“哈哈,时代已经不同了,有些陈规,自然是可以打破的。”蔡经纶笑道。
他手搭在栏杆上,举目眺望对面那座岛,慢悠悠地说道:“九真啊,你如果想打破这条规定,就等我们这些老头子全部死掉后再说吧,到时候我想是不会有人再反对你的。”
李九真一愣,旋即对蔡经纶行了一礼,认真地说道:“老先生,你是一个值得佩服的人。”
“是吗?其实老朽这人自私的很。”蔡经纶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聊聊,我一些自私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