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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还未结束,待袁惊鲵将案件始上报后,大臣们均是气愤不已。
“一介大夫竟行这般非人行径!”
“都说医者仁心,此人简直是恶魔!”
“陛下,请下令将其拉入菜市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正当群臣愤然声讨时,太安帝咳嗽两声,金銮殿瞬间安静下来。
“袁将军,朕不觉得此案会如此简单。”
“臣愚昧,不知陛下有何高见?”
“无权无势的庶民,没有任何修为,如何能得到魔血?”太安帝面露疑惑。
袁惊鲵如梦初醒:“陛下高见!如此想来,此事定然有幕后主使之人。”
他故意装傻,就是为了让别人提出这个漏洞。
我可不知道,反正陛下给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真凶已经抓捕。
那啥幕后主使总不可能还让守夜人去查?
“陛下,守夜人如今必须维护京城治安,臣以为此案可交由刑部继续查。”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此事理应由大理寺卿接手。”
“案子查一半哪有不查的道理,臣以为此事应继续由守夜人追查!”
“都闭嘴!”
太安帝一声呵斥,吵吵闹闹的群臣顿时闭嘴。
此事已经不适合再故意刁难守夜人,否则会引起大量低层守夜人不满,不利于自己日后掌控,得另想它法。
此时宁山岳出声道:“陛下,依武陵律法,此类重大案件应由三司共同审理。”
“宁爱卿说得有理,那便交由三司,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三司,都察院,大理寺,刑部。
一般来说,一国重大案件都会交由三司会审。
这个结果倒是相当合理,众臣也不敢再多言,就此告一段落。
........
当日,刑部来守夜人衙门提人。
宋大夫及其妻女均是被带往刑部牢房,接下来的事便与守夜人无关了。
如今案子解决,只要宵禁的十日内再无夜魔出现,长安便会恢复太平。
长夜阁,宋长虎一行人被叫来领赏。
“将军,此案多亏陆长歌这小子机灵,他应记首功!”
宋长虎如实报告,如此大一桩功勋他也丝毫没有抢的意思,不过只希望日后别再有这种动脑子的差事了。
“的确是全靠陆长歌。”
“线索都是他找出来的,犯人也是他审的,我没意见。”
几兄弟纷纷持相同意见,这次案子几乎相当于是陆长歌一个人破的,他们也就稍微辅助了下。
至于另外几人也均是笑着点头,甚至还舔得更厉害,就怕自己没功可蹭。
“陆长歌,他们所言可属实?”
“回将军,此次查案并非我一人之功,大家也都有出力。”
陆长歌转头对那几位师兄抱拳,“几位时时刻刻都在鞭策我,给我查案的动力,其功劳绝不容小觑!”
袁将军当即笑了,他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记仇。
那几人当即脸都绿了,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在将军面前留下了如此不好的印象,丢脸不说,日后想升为玄字级难度可就大了!
妈的,早知道就跟着这姓陆的混……惹他干啥。
他也是小肚鸡肠,不就随便说了几句,至于在将军面前抖出来吗?大家都是武夫,耿直些多好!
“你们各赏白银十两,下去领赏吧,陆长歌留下。”
“谢将军!!”
待人都走后,袁惊鲵这才笑着道:“陆长歌,陛下指明要重赏你,你觉得自己该被赏多少?”
你问我该被赏多少?
难道是我说多少就拿多少啊,这不开玩笑呢嘛!
等等,陛下指明要重赏我......这话里会不会有别的意思啊。
陆长歌试探着开口道:“将军,我觉得拿个五十两银子也差不多了,查案本就是守夜人的本分。”
听完,袁惊鲵似笑非笑端起茶道:“若是皇上赏了你千两白银呢?”
噗......你他娘的不早说,那我肯定不只要这么点啊!
这个老阴比在试探我?
“回将军,属下想法没变,其余银子可用来抚恤受害民众,犒劳同僚。”
袁惊鲵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
不被眼前利益所惑,如此才可成为自己心腹,也值得培养。
“这可是你说的,本将军没逼你。那便赏你百两,下去领赏吧。”
........
离开长夜阁,几兄弟面色都兴奋异常。
“多谢陆哥!”
没想到跟着陆长歌查个案都能有这么多银子拿,十两可相当于五个月俸禄啊,可太爽了!
“牛啊陆兄,百两银子,啧啧,这能去教坊司睡多少姑娘啊!”邓风感叹道。
景阳笑着附和,“是啊陆长歌,今晚你请客不过分吧,现在你可是有钱人。”
你们懂个屁,千两变一百两,我亏大了好吗?
“滚滚滚,你不是说不去鬼混了?”
“你请客就不算鬼混,这叫陪兄弟!”景阳义正言辞。
“.......你特娘的何时变成这样了。”陆长歌发现,这几人跟自己呆久了,个个都变滑头了,甚至连牧河都没原先那么憨厚朴实。
我可真是个带坏人啊!
陆长歌摆摆手:“教坊司改天吧,我还有点事,你们玩。”
“哦,我都忘了,这贱人认识个仙女般的女子,哪里看得上教坊司的风尘女子啊。”
“对啊,就是那位书院的仙女,狗日的......”
刚才还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现在直接酸得骂了起来,太真实了。
告别同僚们,陆长歌转头又回了长夜阁,他心里还有事放不下,想再去问问。
去而复返,袁将军并无意外,笑问道:“说吧,何事?”
“将军,此案我们真的就不管了?”
陆长歌有些放不下,如今既然已经确认了有通敌内奸在长安,若是不能将他抓捕归案,他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玉儿。
“你觉得三司无法查清此案?”
术业有专攻,在查案上面,三司拥有的权利和渠道都不是守夜人能比的,没有任何组织比他们更有优势。
之前让守夜人查,是政敌想让守夜人背锅,陛下也正有此意,这才促成。
如今能卸下这担子,守夜人理应高兴才对。
在袁将军面前,陆长歌也不去拐弯抹角,抱拳直言道:“将军,我想亲自抓捕凶手!”
“因为那女夜魔?”袁将军面露疑惑,“你应当不认识她。”
“危害长安,危害百姓,罪大恶极,将之抓捕是守夜人职责所在!”陆长歌掷地有声。
袁惊鲵失笑:“你小子戏倒是挺多,说起话来半真半假,若是入朝为官定然混得风生水起。”
陆长歌:........
暴露了,尴尬。
“算了吧,幕后之人应当有些势力,查这案子吃力不讨好,况且也不是本将军说了算,而是陛下。”
陆长歌低头沉思片刻,只好妥协道:“好,那便等三司的审查结果。”
如此看来,只有让云霁去宁清兰那里打探些消息,暗中调查了,宁大人是都察院一把手,所有线索他应当都知道。
无论那人的势力背景如何庞大。
害了人,就得偿命!
当晚回到姜府,陆长歌便来找姜云霁了。
这位妹妹用起来是真的舒服,办事靠谱而且冰雪聪明,应当不会拒绝从闺蜜那里帮自己问消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