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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嘴里还有一块茄子没有咽下,夏想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小时:“你怎么知道?”
严小时本来愁容满面,见夏想的尊容,忽然“噗哧”一声又乐了:“你,你,你害死我了。”
夏想就更纳闷了,他收到了恐吓信,又不关严小时什么事情,怎么就害死她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莫名其妙!
夏想放下筷子:“诚心不让吃饭是不是?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不象样。”
严小时突然一抹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委屈得好象丢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
严小时在夏想面前,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姿态,即使穿了居家服,她也不会应付了事,也会打扮得十分利落,对于注重仪态的她来说,在夏想面前还真没有掉过泪。
或许有,也是流在心底,不象今天一样没有形象地伤心痛哭。
夏想有点慌了,忙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好好的哭什么?再说收到恐吓信的人是我,要哭也该我哭才对。”
严小时泪如雨下,将眼泪不管不顾地抹了夏想一身:“就怪你,就怪你。从一认识你,你就害我,就让我左右为难。到现在,你还让我难做。你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被你欺负个没完?”
女人哭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夏想就只能忍了,再耐心地哄她。以前还真没有哄过严小时,也没见过严小时无助哭泣的样子,今天算是见到了严小时本姓的一面。
她再在人前傲然,再精致如画,再高贵不可侵犯,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会在男人怀中撒娇愿意让心爱的男人为她擦去眼泪的小女人。
严小时哭的时间也不长,顶多五分钟,就哭够了,哭够之后,似乎觉得往夏想身上擦眼泪还不解恨,又拿起夏想的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抹,才又笑了:“好了,我哭好了,现在,我要先洗脸,再洗澡,然后告诉你真相。”
夏想奇道:“你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还洗?”
“你怎么知道我洗澡了?”
“我鼻子好使。”
“……”
等严小时洗漱完毕之后,夏想还是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之上,一点也没有流露不耐烦的样子,严小时就心下欢喜:“算你有良心,没白让我向着你。”
夏想就问:“总该说说你所知道的真相了,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在严小时忽然泪雨纷飞之时,在她说出他让她左右为难之时,再联想到她知道了他收到了恐吓信的事实,夏想就猜到了原因。
严小时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的左右为难并非是感情上的左右为难,一个肯为他守候十年之久的女子,不会再爱上别人——而是亲情上的左右为难。
夏想很清楚,在他认识严小时之前,严小时和两个男人关系密切,一个是范铮,一个是高建远。和范铮,是因为范铮是她的表哥。和高建远,是因为当时的高建远是省委书记的公子,有可利用的价值。
其实最开始,夏想也必须无耻地承认,他有利用严小时的想法。至于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就不在讨论之中了,他必须承认了一个事实是,严小时为了他,很多次站在了范铮的对立面。
放眼整个燕省,能从他在安县时起就对他的历任大事了如指掌者,非高建远和范铮莫属。而范铮和高建远又是他对手之中,对他最恨之入骨的两人。
严小时一哭,又张口问出恐吓信事件,又让她左右为难,三条线连成一点就是——范铮!
不过,事态比夏想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
“范铮人在羊城。”严小时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出卖了范铮,“不但范铮在,高建远也在。”
今天打来电话出面邀请严小时的人,是范铮。
范铮告诉严小时,他在羊城,早在夏想到任之前,他就在羊城了,是来做生意,是和一个老朋友——高建远。
高建远当年被判入狱之后,一直在燕省一个偏远的监狱服刑,高成松死后,政治影响淡化,高建远就保外就医,得以重见天曰。
高建远出狱后,先是到京城找到了范铮。找到范铮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算计夏想,范铮对夏想也是恨之入骨,和高建远一拍即合,二人就开始背后着手搜集夏想的详细资料。从夏想在安县时开始整理,一直整理到夏想离开燕省为止。
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高建远就和躲在黑暗之中的一条毒蛇一样,吐着舌信,阴森地盯着夏想的一举一动,时刻在等候一个时机,要一击必命,要让夏想永远不得翻身。
早在夏想前来岭南之前,范铮就和高建远几次来羊城洽谈业务,慢慢和羊城建立了密切的联系,也拥有了一定的关系网,生意也越做越顺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意外听到夏想来到岭南任职的消息之后,范铮和高建远欣喜若狂,立刻将生意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羊城,并且赶在夏想上任之前,在羊城进行了一系列的布局,就等夏想来后,一点点让夏想陷入天罗地网。
不料还没等范铮和高建远准备妥当,就发生了吴公子和夏想两次冲突的事件,就让范铮和高建远意识到,只凭他们单枪匹马想在羊城对付堂堂的省委副书记夏想,难度太大。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出发点,二人决定,要和吴公子联手对付夏想。
联手要拿出诚意,要有投名状才行,于是,就有了恐吓信事件发生。
“范铮约我见面,他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会对你不利。”严小时对范铮和高建远联手的背后发生的种种,也不甚清楚,但她知道,比起什么吴公子,范铮和高建远对夏想的威胁更大,“他还不想让我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才好。”
夏想伸手摸了摸严小时的头:“乖,你做的很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没必要再和范铮见面了。听我的话,你现在搬出白云庄园,换一个地方住。既然范铮知道你在羊城,也许还知道你住在哪里。”
“嗯,都听你的。”严小时或许又解了心结,毕竟,范铮是她的表哥,在面临亲人和夏想之间即将上演的对决之时,她心中难免要有一番心理挣扎。尽管她和范铮之间的亲情并不浓烈,但亲人就是亲人,不是路人。
是夜,严小时退了房,消失在羊城茫茫的夜色之中,并未赴范铮之约。
是夜,范铮久候严小时电话未果,再打电话,已经关机,大怒。
是夜,吴公子接到了范铮的电话,在通话几分钟后,他当即前往约定地点,和范铮、高建远见了一面。
是夜,京城一架飞机飞离机场,冲破重重的夜幕,闪烁耀眼光芒,直飞羊城而来。
……第二天,皇家酒店的案情有了突破姓进展,经地税部门证实,皇家酒店偷税漏税高达上千万,同时,市公安局查获的赃物及相关人证同时指向任海宝,任海宝负有重大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罪并罚,任海宝被依法逮捕!
此时,任昌在京城告状未回,直接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用意很明显,你不是有本事进京告状吗?好,随便告,一样拿下你的儿子!
任昌在京城收到消息之后,暴跳如雷,差点没气晕过去,当即登机返回羊城……在任昌返回的同时,此举终于彻底激怒了吴公子,让吴公子方寸大乱,失去了理智…………羊城市公安局的门口,秩序井然,来往车辆虽不少,但都会遵守市局的规定,依次排除登记入内。尽管麻烦,但出于安全的考虑,也都理解。
有遵守规矩者,就有胆大妄为者。
正当两辆本田排队进入的时候,突然,从侧面杀出两辆奥迪,黑色的奥迪,刺眼的军牌,耀武扬威的横冲直撞,让本田吓得连忙急刹车。
本田司机好歹也自认是个人物,下车之后,冲着军车就骂:“凶什么凶?平常在街道乱闯红灯不够,还敢来公安局撒野……”
话未说完,军车上下来两人,二话不说,一拳就将本田司机打倒在地,还不解气,又上去踢了几脚。本田司机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却没人敢管。
随后,两辆奥迪军车简直玩命一样,一加油门,直接撞开前面的另一辆本田,甚至连市局大门的拦杆都撞断了,然后风卷残云一样冲进了市局大院。
疯了!市局门口的警卫目瞪口呆,他在市局看门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玩法,出了什么大事?
警卫的嘴巴还没有合上,又有数辆汽车紧随其后冲进了市局大院。后面的车虽然没上军牌,但明显和前面的军车是一路。
最前面的奥迪军车刚一停稳,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人,穿了风衣,戴了墨镜,其耀武扬威和不可一世的丑态,不是吴公子又是何人?
吴公子今天是冲市局要人来了,他打定了主意,今天谁拦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一场轰动整个羊城的大戏,即将上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