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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们倒是念得一字不差。网? 不过,你们要切记,不要只是会背,还要会做。”农劲荪说道。
“是,会长。”陈公哲等八人应道。
农劲荪转头看着陈耀扬,询问道:“陈真,你还有没有话对他们说?”
陈耀扬站起身来,走到他们的跟前,双手背握着。阳光穿过树丫从他的身后投射下来,逆光下的陈耀扬在众弟子的眼中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
陈耀扬笑了笑道:“比赛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我的心却没有随着比赛的结束而有所平静。师父的仇还没有报,日本人的阴谋诡计也还没有破,还有那些西方列强们,我们也还没有将他们赶出中国。所以,你们的责任也就越重。”
众人闻言,均是感慨万千。
陈耀扬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师兄弟,不管是公哲的‘谭腿’还是三师兄的‘霍家拳’都在我之上,如果后天的比试有诈,你们要好好地将我们中华的武术传播下去!”
“是!”陈公哲等八人连忙回答道。
“大声点,我没听见。”陈耀扬大声喊道。
“是,陈教习!”陈公哲等八人提高音量地呼喊起来。
“农大叔,我讲完了。”陈耀扬转头对农劲荪说道。
农劲荪微微一笑,对着众人宣布道:“届精武运动会就此落幕!”话音刚落,擂鼓的弟子便再次将牛皮大鼓敲得“咚、咚”作响!
陈公哲等八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坏坏地朝着陈耀扬笑了笑。
陈耀扬见状,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陈公哲等八人迅地奔到了陈耀扬的跟前,一把将他抬了起来,在鼓声的伴随下,将陈耀扬朝半空中扔了上去!
立时之间,赛场上欢呼雀跃此起彼落!
两天后,“五国拳赛”按时在法租界的“德尔曼赛狗场”隆重举行。
“德尔曼赛狗场”的正中搭建着一个蒙古包似的白色大帐篷,大帐篷之内的正中央又搭建着一座四方形的擂台,擂台的四周搭建着阶梯似的椅子。
这时候,阶梯式椅子上已经坐满了来观看“五国拳赛”的人。这些人一半以上为日、法、英、德四国的领事及家眷及这些国家的贵族豪强们。
另外不到一半的椅子则坐着清廷的官员、精武体操会的部分人员及上海各门各派的馆主,其余的则是那些有钱购票进来观看的上海世族,包括黄金荣、杜月笙、顾竹轩等“青帮”有头有脸的人物。
擂台的西侧为裁判席,东面为擂鼓区,南边为陈耀扬的休息区,北面则是日、法、英、德四国选手的休息区。
东面的擂鼓区一字排列着八架牛皮大鼓,并由八名盛装隆重的女子有节奏地敲打着。
随着鼓声“咚、咚!”之声的响起,陈耀扬与农劲荪、陈子正等一众精武体操会的会长、教习们走进了赛场,并来到了写着他名字的南面休息区中。
南面的休息区摆放着一张高脚茶桌和四张太师椅,农劲荪和陈耀扬各坐在高脚茶桌的两边,陈子正和陈公哲则分别坐在他们的两侧,其余的教习则走到了观众席的位置上坐下。
陈耀扬环视整个比赛场一圈,一双眼神不禁落在了对面野鬼三郎的身上。
这时,野鬼三郎也正望着陈耀扬,两人微微一笑,并点了下头表示问候。
野鬼三郎的身旁坐着英国的西洋拳击手达德基夫。此人身高约在两米二左右,金色的卷,碧绿的眼睛,眉浓眼大,唇厚齿白,**着上身,皮肤白皙,手臂及腹部的肌肉结实达,线条凹凸清晰,臂大腿粗,胸前还留有一撮棕色的胸毛。
坐在达德洛夫身旁的是法国礼聘而来的欧洲击剑高手克郎洛。此人的皮肤要比达德基夫黑一些,棕色的卷,就连一脸的胡须也是棕色的。鼻高眼凹,嘴大唇厚,身材健硕,头上斜戴着一顶棕色的牛仔似的帽子,帽子上还插在一支孔雀毛。身上穿着一套剑客服,白色的筒袜,棕色的圆头皮鞋,双手握着一把西洋剑,剑鞘的末端则杵在地面上。
克郎洛的身边坐着一名身穿蓝色军装的德**人希勒逊德上将。此人国字脸型,剑眉上翘,眼睛窄长,鼻高而挺,且带有鹰钩,口宽耳大,身材颇为健硕,高挑,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筒军靴,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这时,鼓声逐停,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国主持人走上了擂台,并手拿着金色的扩音器说道:“各位观众,今天是法、日、德、英四国举办的‘五国拳赛’,由四国的代表挑战中国精武体操会的陈真。
“好,好啊!”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精武体操会的教习们及其他的中国观众均大声呼喊着鼓起掌来。立时,整个赛场呼声高涨,此起彼落。
主持人见手摆动了数下,示意众人静下声来。待赛场又恢复了平静后,主持人才继续说道:“今天的比试,日本方面另有一张条约,希望中、日双方的代表能够当众签署立据。”说罢,看了看陈耀扬和野鬼三郎道:“现在,就有请中、日双方的代表上台签署条约。”
陈耀扬闻言,不解地朝农劲荪望了过去,询问道:“什么条约,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农劲荪闻言,也不禁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现在才听说的。”说罢,思索片刻道:“会不会和你师父签署的一样,是生死状?”
陈耀扬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吧!不过,既然来了,难道要就此退缩不成?签就签吧,方正是谁死还不一定呢。”说罢,便起身走上了擂台。
这时候,擂台的中央搬来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分别用汉字和日本字写成的纸。
陈耀扬仔细看了一遍纸上的条约,只见条约上写道:
一、擂台之上以生死作为胜负标准,事后双方都不得追究。
二、若日方选手取胜,精武体操会将在上海永远的消失;若中方选手取胜,日本武术界将全面撤离上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