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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就算卡摩萝的表情都有些失控。
这口气，竟然像是在呵斥天道，也未免有些……
等等？
紫电，好像开始退散了？
她一双美目中，头一次产生了畏惧这种情绪：“莫不是我看错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只有林牧知道，紫电劫雷的消散，和他刚才那句呵斥没有一点关系。
让劫雷消散的真相，是他接下来写出的话。
“炼尸一道，有铜尸铁尸，吾开一道，是为钢尸……”
天道不是生灵，但是有着意志，按着意志在规划世界，让世界按着剧本走。
要是让世界发生大的偏转，就会招致天道的惩罚。
而这个偏转的程度，是可以试探的，林牧上一世就是一点点的试探，然后累积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超大的偏转，让天道无法改变的那种。
这是他上一世跟天道交涉的最大资本。
这一世，他其实也在这么做，灵力铳和穿甲弹就是其中的一个布局。
天道对于灵力之外的东西，相当的不敏感。
林牧怀疑天道最不想传播的东西，应该是灵力属性间的互相转化，这也是林牧这一世的最大成果。
而他现在要传播类似的知识，就被天道再次给瞄上，于是他改变了核心的叙述，让这本揭示钢铁原理的书套上了一层炼尸的皮。
那么天道就没理由再瞄上他。
“呵……上钩了。”
林牧心中笑了笑，一炷香的功夫就将这门道术给补充完整。
然后他伸了伸懒腰，将笔随手丢到地上：“完成了，拿去鉴定下吧。”
卡摩萝看到这一幕，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就完了？”
“嗯，完了。”
听到林牧的回答，金毛吼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这可是能引来天道劫雷的道术，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别说鉴定了。
这要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那他以后不得……
看得出金毛吼的迟疑，林牧施展琉璃火将纸上的墨迹烤干，然后一把丢给卡摩萝。
“算了，还是你拿去吧。”
卡摩萝众多手伸出，接过纸张，同时掌心突兀的长出眼睛，开始看起了纸张上的字迹。
她是僵尸出身，对于这门道术稍一推演就能知道可行度。
确实是一门强悍的道术，炼制出来的僵尸身体强度恐怕比其他法门要高一大截，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至于引来天道窥伺？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最后，她还是回道：“这门道术，只论威力，三百灵石封顶，但是肯定有我没看得出的奥妙所在。”
“价值上，无法估量。”
“要不，您开个价？”
卡摩萝难得的用了敬称。
林牧也不以为意，直接狮子大开口：“三百灵石，而且，我要你们拍卖会终生免年费。”
“还有，这次你们的拍卖品，我要任选其中一件拍品。”
任选一件拍卖品，这口气可真不小，卡摩萝心中一惊。
他们千宝阁拍卖会，光是门票就一百灵石，组织一次拍卖会，卖的可不是什么常见货色。
法宝交易，那都是基础的，甚至有分神期巨佬的藏品在这里寄售。
不过想到这本炼钢道术引来天道窥伺，卡摩萝咬着牙说道：“成交！”
“这次的拍卖会，您看上什么尽管说，我们千宝阁替您承担一切费用！”
“好！痛快！”林牧熟练的摆出天道誓言的姿势：“那么，发誓吧。”
双方交易愉快且干脆。
对于敢于呵斥天道，不知掌握了何等隐秘的林牧，卡摩萝现在也不敢将他当成一个最高金丹的修士，而是摆出了晚辈的姿态。
前倨后恭在修真界并不丢人，在认出对方不简单后还摆姿态，那是取死有道，一般这种人在修真界活不太久。
“前辈，距离拍卖会还有一天时间，在阁中休整如何？”
“而且我看您这次出来，并没有合适仆从相伴。”
说罢，她瞟了一眼那个白发练气修士。
“不如，我送您一个仆从怎么样？”
林牧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虽说有便宜最好，但他的人情又没这么廉价，并不想随便交易人情。
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除了这里，恐怕还要在蜃楼别的地方逛，要是带一个卡摩萝的仆从，估计会省很多事，也就没拒绝。
“行，有心了。”
听到林牧应下，卡摩萝十分的高兴，她一只手一划，空气陡然出现了一道裂隙。
“出来，阿诗玛。”
随着卡摩萝的声音落下，裂隙中先是伸出一只光滑洁白的小脚，接着一个梳着丸子髻的女童钻出。
女童五官几乎和卡摩萝别无二致，只是脸上多了婴儿肥，看起来十分娇憨。
“妈妈！”
女童一出来，就扑向卡摩萝，卡摩萝用众多胳膊组成一道摇篮将她包裹其中，然后朝林牧说道。
“让前辈见笑了，这是小女阿诗玛，以后就送予前辈当仆人了。”
林牧饶有兴致地看向阿诗玛。
和卡摩萝不同，阿诗玛有着清晰的魂魄反应，是个完完全全的活人，但二人的长相又充分说明了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而且这阿诗玛还有着止不住的神通灵光，林牧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阿诗玛的半步金丹。
这种情况，在修真界只有一种，也就是元婴期的子嗣。
俗称“太子”。
这不由让林牧大为钦佩，他心道：“僵尸怀孕生子，这种事也只存在于理论上，但实际我还真没见过。”
“还是元婴期这种生育老大难的境界，到底是何方猛人？我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他见猎心喜，心里已经盘算出了好几个实验方案，但话到嘴边，又不想太失礼，就说道。
“当着人母的面收人女儿为仆，这种事也太过分，这样吧，我手下正好有个宗门，可以收她为徒弟，您看如何？”
卡摩萝心底闪过八大宗门的名字，又有些不确定，但心想这么神秘的修士呆的门派肯定不差，兴许是什么隐世不出的门派。
“这是小女的荣幸。”
林牧点点头，这件事就算敲定了，然后旁敲侧击：“那是不是还需要咨询下阿诗玛父亲的意见？”
“那倒不用。”卡摩萝回道：“她父亲死的早，所以一切都是我做主。”
“前辈若是好奇如何交换阴阳，让女魁孕育生人，今晚你我二人也可以探讨下。”
林牧果断拒绝了和卡摩萝的双修提议。
“那倒不用，我还想保持些老师威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