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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在这个时代并非是无敌的存在,在西汉武帝时期,那一段汉室不得不用和亲的策略换来边疆和平,时不时还要被匈奴无耻入侵的那一段年月里面,之所以一直挨打,只不过是当时的朝廷还没有摸索出来对付骑兵的办法,以及本身疆域里面产的战马不多。再接下去,正是开启了对匈奴之战的初始战役,也是匈奴走向衰退的标志事件,漠北决战。
那一战当中,汉军的战马依旧少得可怜,比起匈奴来说远远的不如。可并非骑兵少,便无法去对付骑兵,在那一战当中卫青摆出了大车阵,用大车抵挡住匈奴骑兵的冲锋,再加上骑兵从左右的袭扰,大破匈奴。
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面,都是汉骑兵纵横无比的历史,在骑兵对冲当中,往往汉骑兵与匈奴骑兵的损失都是一比三的战损,即是死一名汉骑兵大约有三名匈奴骑兵要死去。乃至于到后面,匈奴不得不向着汉骑兵模仿,才能够有对抗的资本。可那时候,在经过冠军侯霍去病的无敌年月里面,他们再也不是那一个曾经让西汉几代皇帝都在提防着的匈奴了。
面对着冲来的骑兵,高顺知道骑兵的冲击力多么的可怕,让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面对着他,被撞上以后,也得被撞飞出去,直接骨断筋折,不治身亡。哪怕一下子没有死,可是接下来的战马践踏,是不会让人有片刻活下来的幸运的。
因为曾经是骑兵,曾经跟随着吕布征讨鲜卑,在那同样纵横无敌的骑兵里面,高顺对于骑兵的了解十分的深刻。他知道,战场上骑兵依旧是主角,只要不是在攻城战役当中,骑兵都是决定战场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然而,并非骑兵可以决定一切。
剩下的这一百余名的士兵,在高顺的眼睛里面,实在脆弱得可怜。当人数变少了之后,相对应的,骑兵的威胁也是逐渐减弱了。
先是一波弩箭,骑兵当中死伤了的骑兵,会自然而然的拖累那些还活着的骑兵的速度。速度一慢,带来的冲击力也就变弱了,等到撞击到士兵持着的盾牌上面的时候,伤害不会那么大。
可高顺不会束手就缚,等着骑兵来攻击他,掌握了先机之后,那么再接下去,必须一直抓住这一个先机,一步先,步步先。
让他来面对骑兵,即使麾下是训练有素的他最自豪的陷阵营中的士兵,又有盾牌作为防护,高顺也不会任由骑兵冲撞过来。以骑兵的冲撞力度,有盾牌的防护,也无法去防护住那传过来的巨大力道,也就是那一瞬间,士兵持盾的手会无法握持住盾牌,整个人被撞得朝后飞去。
他一直设想中的陷阵营,会是最为冷酷,高效的军队,在战场上会如同钢铁一样,不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无法使他们退缩。可真正来说,他们是人,并非钢铁,钢铁面对这样攻击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损伤,可是人却会。
不仅会伤,还会死。
与其把命运放在别人的身上,等待别人去主导,祈祷你的敌人会放你一马,或者出现失误,不如自己牢牢的把握住命运。不要去奢望敌人会主动做出些什么,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始终都是无比可笑的奢望罢了。
更近了,五米。
一个呼吸后的时间,骑兵就到了。
高顺喝道:“散!”
“斩!”
散开的盾牌的缝隙当中,一名又一名的陷阵营士兵踏出一步,手中那比普通长刀更加沉重,造型也更加宽厚的长刀战下!
说是长刀,其实用斩马刀来形容更加的合适,每一柄刀,比之普通的长刀都要更加的沉重,同时锻造的时候也要比一般长刀锻造的时间更加的长,费的铁更加的多,也代表投入更加的多了。
这样一把斩马刀,重量都是三四十斤,一般人拿兴许都拿不动,更别说还要随身携带着它,并在战场上用它来杀敌了。可是,陷阵营的士兵不同,从训练的第一天开始,就开始了负重训练,一天又一天的训练累积,已经使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负重几十斤可以自如的活动了。
同样,面对这一刻冲到面前的时候,那些训练中养成的习惯,服从,使他们没有人会有恐惧,迟疑等等东西出现。每名士兵,早就习惯听从高顺的命令了,在他们眼中,高顺这个陷阵营主将,说的什么都会是对的,他们不需要去思考得太多,只要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便行。
斩马刀斩下,相同的动作,几乎每一把斩马刀落下的时间都差不到零点几秒,这一点微弱的先后之差,也根本看不出来。只能听见斩马刀落下的时候,带着沉重的风声呼啸,如同要去割裂空间一般。
冲来的战马,还没有等它们撞上陷阵营士兵的时候,马上的骑兵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看到那把半人多高的斩马刀落了下来。瞬间,战马嘶鸣了起来,还没有等它的嘶鸣声彻底的扩散开来,一切已经戛然而止。
血液喷溅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一切,当战马被斩马刀这一斩,一分为二的时候,高速奔跑带来体内快速流动的血液,一下子喷溅了出来。不管是战马的骨骼,还是其他的内脏,血管,都在这一刀之下,毫无任何的抵抗。
殒命。
一匹又一匹的战马,被连同带身劈开,整个前半身都是被一分为二的状态,即使还有着惯性朝前冲去,却已经变成了在地面滑行了。马上的骑兵从战马背上落下,当环顾四周,到处有着战马的内脏,手的落处,还触摸到了那滚烫的血液的时候,骑兵们都还是发懵的。
当中的几名骑兵,身上也沾染了喷溅过来的血液,当头淋了个满身都是。湿答答,热乎乎的血液从头上淌流下来,又落往地面上,使他们看上去无比的狼狈。
浓烈的马血的血腥味让他们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虽然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可本能还是使他们抓着手中的长枪,站起身来,准备向前再度战斗。
还没有走出一步,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响起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的精彩。再看看面前退下去,又有站出来手持着那斩马刀的敌人的时候,立刻什么战意都没有了。
他们是骑兵啊!骑兵,没有了战马,怎么叫骑兵?更何况没有了战马的骑兵,虽然还可以战斗,可是却远远不如在战马背上时那样的强大了啊。
交错,手里面的斩马刀向下嘀嗒落着鲜血的一排陷阵营士兵退后一步,许多人脸上也是有着一片血污。被糊了一脸马血的他们,使他们呼吸都有浓厚的血腥味伴随着被一起吸入体内,更别提时时刻刻还缠绕在鼻间。
睁眼闭眼,也有鲜血从眉毛上滴落下来,眼皮子不断的有强烈想要闭上的冲动。他们却表情严肃,没有人伸手去拭去脸上的一脸血,这换成是别人都会觉得恶心呕吐的鲜血,在他们的眼中好像无比平常的事物,完全无法使他们有任何别样的情绪涌现。
朝前一步落下的陷阵营士兵,挥动着手中的斩马刀与退下去的陷阵营士兵一样的朝前斩下,干脆利落,无比的整齐。
站在侧面望过去,几乎像是几十把的刀,变成了一把刀那样砍下去一样。如此密集,又没有空隙,再加上那些战马那样大的体积,根本是没有办法冲破这落下来的斩马刀的。
又是一阵血光,血液纷纷扬扬,冲天而起,整个地面上洒落马血都已经蓄积成了小的血泊,再加上一些碎肉内脏,碎骨,构成的完全是一幅残酷的景象。再加上这其中也有特别的倒霉的骑兵,在这一刀下面,被连人带马一起砍死,他们的尸体出现在血泊里头,更为些景象添加了一丝血腥的意味。
陷阵营士兵的斩马刀都是向着每一名骑兵的战马落下的,对于马上的骑兵他们毫不在意,即使有骑兵先他们一步发现不对,刺出长枪来,也无法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损伤。只要不刺到面部要害,那么基本不会有陷阵营士兵被打倒,朝后倒下。
因此,在斩下战马刀的时候,陷阵营士兵们都是微低下头去的,让头上带着的头盔去迎着那些战马上骑兵们刺来的长枪。只要把他们弄下战马,将他们的战马杀死,所谓的骑兵,也不过是一群轻易可以杀死的士兵罢了。
其实,不管哪一名陷阵营士兵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麻烦的结阵,去面对着冲来的骑兵。一方面是因为要减少受到的伤害,另一方面,则是更加直接的,是为了怕这些骑兵突然逃跑。
陷阵营士兵都能够负重奔跑十几里,可是与战马来比拼速度,那太过可笑了。所以,他们自然要选择可以把这些骑兵留下来的方法,不让骑兵要是真的逃跑,还真是追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