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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一手抓着袍服的下摆,快步的奔跑着,朝着长廊的尽头跑去。脚步声急促,在长廊当中回荡,显得有一些孤零零的。
可是张让并不孤单,因为他在跑,后面的那个让他跑的人,也在奔跑。他就在后面,距离他不远处的后面,刚刚回头去的一瞥,让张让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看见了,身后的那个人的面容他看不清楚,只能看见是穿着一身太监袍服的人,但他却是清晰看见了那柄沐浴在霞光当中的长剑。
一瞬间,张让想清楚了,肯定是事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也得到了回答。不是皇后不知道,也不是皇后打算放过他,只不过是选择在今天下手罢了。
所以张让跑,没有迟疑,没有多想的,就跑了起来。再不复平常的平静,更加没有那一种悠然缓慢的步伐。
跑,跑,跑!只要跑到前面去,到了有羽林卫护卫的地方,那么身后的危险,自然也就随之散去了。
于皇宫当中手持利刃,不管是谁,羽林卫间到了之后,都会立刻将其擒下。像这样持着利刃,十分明显的追杀一个人,那么羽林卫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击杀。
跑着,软靴踏下,踩在地板上,又快的抬了起来。张让脚步飞快,他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感觉到自己跑得是如此的快。
风从他的身边,耳边掠过,惊起了根根竖起的寒毛来。那些冷汗,在额头,在后背,被冷风一激,变得更加的冷汗。
不过张让却没有多大的心思放在这上头,快奔跑,热量自体内散了出来,也无形当中驱散了带来的冰冷。张让感觉到了年轻时的活力,他年少时,也曾经这样奔跑过,自由的与风一同奔跑着。
在家乡,曾经追赶着那些小伙伴,也曾经被村子中的一条大黄狗给撵着跑过。等到进了皇宫,失掉了那个代表男人的器官之后,大约这就是唯一的改变了。成为了一名小太监之后,他依然在皇宫当中奔跑,只不过不像以前在皇宫外那样自由的奔跑,不能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奔跑的原因,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那些支使他的大太监,在宫中的老人们。然后跑着跑着,张让从奔跑,变成了小跑,又从小跑,变成了缓步行走。最终,他再也不需要为了谁,为了什么事情去奔跑了,反而有许多人,会为了他的事情去奔波,去奔跑。
唯一还需要让张让尽心尽力,像以前年轻时候,初入皇宫之后那样奔跑的,只有至高无上的陛下了。
现在他又跑了,却不是为了什么人的,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张让,跑得真的很快,养尊处优许久的他,竟然爆出来了年轻时候才能够拥有的度。
“呼,呼,呼。”喘着粗气,跑了一段时间的张让感觉到了疲惫,将他那刚刚十分好的感觉给击碎,变成了一种错觉。
没有甩掉!在他这样快的奔跑度之下,还是没有甩掉,另一个脚步声,同样在长廊里面回荡着。不管他刚刚怎么样的提醒,始终无法避免脚步声的持续,在他的耳边缠绕着。
步步紧逼,似乎随时都会赶上来一样。等到他赶上来,张让不用闭上眼睛,都能够看见他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对方的长剑,将会划过他的咽喉,随着血液的飞溅,他也就死了。
咬着牙,张让提,不管他的手脚在这个时候传递出的疲惫信号。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出了剧烈的喘息声,即使这样,却还是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张让举目眺望,心中想着。
他已经跑了一段距离了,又拐过了一个拐角,已经离开了他之前站着的那一条长廊,又来到了另一条长廊上头。可是,还是没有看见羽林卫,一个都没有。一根根的宫柱,整齐的排列在长廊两侧,原来也应该侍立在一旁的羽林卫,张让却根本没有看到,哪怕一个。
连宫女,太监,都没有。长廊上,没有其他的人,除了他,和身后的那一个要人命的家伙。安谧,寂静,让张让心中的寒意变得越来越盛。
什么时候,皇宫里面,变得这样空荡了?皇宫虽然大,可同样的,侍奉的宫女,太监的数量还是很多的,更别说那一些有着护卫皇宫职责的羽林卫。若是平常,一条长廊,都起码会近十个羽林卫在两旁侍立,还有太监宫女行走。
可现在,现在他平视过去,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张让他确信他还在皇宫里面,但是,什么时候,他的皇宫,变得如此的陌生了?
“可恶啊。”张让的老脸紧紧的皱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咬破嘴唇流出血来之后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快不行了,很快跑不动了。虽然还是这样肆意的奔跑着,跑出了他年轻时候才能展现出来的度,可张让却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老了。不管保养得再怎么好,也没有办法同年轻时候一样。刚刚一瞬间爆出来的度,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缓慢下来。脚步,变得越的沉重,一步踏下,像是随时都抬不起来一样,无比的艰难。
如果不是知道,他停下之后就会死,张让也早已经不行了。现在还能坚持住,只不过是惧怕死亡,在死亡的逼迫下,不断的坚持着,把沉重的脚向前一次次的挪动而已。
好狠的心!好大的局!为了杀他,竟是能够将这一片区域封锁起来,其他的太监宫女都不能够踏进,恐怕,原来守卫着的羽林卫,也成为了帮凶了。
能够在皇宫当中,拥有这么大能力,能够调动羽林卫的,也只有皇后了!
一想到何皇后,张让的心脏立刻漏掉了一拍,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张让终于是明白了她真正的可怕之处。
后悔么?
张让十分的后悔,他们就不应该去挠虎须,即使何皇后是一只母老虎,也远远比其他人来得可怕很多啊!现在,这只母老虎威了,又怎么会不吃人?一只老虎,总是会吃人的,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被吃的人。
反正张让知道,何皇后下手的话,不管谁是第一个死的,其他人都会很快随着他去死。十常侍,全部死光,何皇后绝不会收手,更何况现在皇宫当中,能够护住他们的陛下,在昏迷当中根本没办法管事,更加不可能保护住他们!
“哎呦。”猝不及防的,踏出去的右脚一扭,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张让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整个人摔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几圈,摔得张让天昏地暗,等到最终停下来的时候,张让眼前的世界依旧一片暗,模糊。他的两只手,抱住了右脚,整个身体不断的颤抖,冷汗直流。
疼,好疼。眼泪都流了出来,额头更是火辣辣的,再加上扭了的脚,不管他如何的龇牙咧嘴,直抽冷气,也都没办法使这痛苦减轻。
张让根本没有想到,很久不曾感受过疼痛的他,再一次感受到疼痛以后,却是这么的疼!这个时候,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在现在,摔倒之后,根本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绝望,当张让看到那踏在眼前石板上的,那双出现在他眼帘的软靴的时候,扩散到了极致。
“张公公,你好啊。跑那么快干什么?”轻佻的声音传来。
“啧,啧,啧。真惨,你说你,这么老了,离死也不远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挣扎?早点死不是更好?摔得这么的惨,让人看了都觉得疼啊,为什么非要这么的惨呢?”
“何必,何必啊。我的剑很快的,不会让你感觉到多大的痛苦,反正不会像你刚刚摔的,那样的痛。”声音的主人毫不留情的奚落着。
张让身体剧烈的一颤,在听到死那一个字的时候。他艰难的抬起了头来,惊恐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了诧异,以及夹杂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是你,小侯…?”
张让惊讶的看着出现的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太监。他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熟悉的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侯是前几个月进宫的,不过比他好上许多,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了皇子辩的随侍太监。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张让在皇宫中与他见面的机会也不少。每一次,小侯见到他的时候,也很尊敬,没有那种小太监突然地位上升后的飞扬跋扈。
正是这样一个在他眼中,知趣,有理的小太监,现在,却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持着一柄木剑。
等等…张让突然醒悟了过来,是木剑,不是剑!看着小侯,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那柄近乎可笑的,如同玩耍的小孩子会拿着当玩具的木剑,张让突然感觉到憋屈!
如果早看到是木剑,他跑什么?这样一柄木剑,只不过是玩物,怎么都不能杀人。别说杀人了,用力朝人一戳,只怕木剑都会突然断了!
现在,张让又推翻了他之前的那一个想法,只怕何皇后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出现在这里的,绝对不会是小侯,更加不会是,手上拿着这样一柄木剑的小侯。
“很好,你很好…”张让阴阴的笑了起来,心中已经开始有无数的手段浮现,准备在离开后一一的施展出来。他必须让小侯生不如死,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他想要死,却还活着,还要受到诸多的痛苦!
那个时候,肯定是很美妙的!张让脸上,扭曲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明显。
“玩家与张让好感度下降。”
听着系统的提示声,还有看见张让脸上浮现的笑容,烽火戏诸侯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了。可烽火戏诸侯并不在意,系统虽然没有详细的说明,他却明白,张让与他的友好度肯定下降到生死大敌的程度了。
不管是谁,在面对一个可能杀死他的人的时候,总不会还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吧?更何况,还是十常侍这一种睚眦必报的太监。只不过,现在张让所想所做的,在他眼中,在他面前,都是做不到的,不值一提。
他现在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别说以后,可能张让都活不过几分钟。
之所以刚刚要追张让,不是因为追不上,是烽火戏诸侯要让张让感觉到恐惧。张让跑得快,烽火戏诸侯也就跑得快一点,跟着他提。张让跑得慢,他就跟着他跑得慢一点,降下度来。
他要让张让感觉到恐惧,这种步步紧逼,是让人最为恐惧的。怎么着,烽火戏诸侯都要让张让好好的品尝恐惧,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同样,被现,也是基于这一点。否则皇宫之大,在烽火戏诸侯现在对于皇宫各处环境的熟悉,自身实力,加上羽林卫的有意放水之下,基本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张让,怎么可能会现他的踪迹。他想要杀张让,完全是可以悄无声息的,让他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死去。
在皇宫里面,有多少人不会心生戒备。只因为,在他们眼中,皇宫绝对是最为安全的所在。只是,当心中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算是皇宫,也不会安全了。
至少,烽火戏诸侯自己认为,皇宫里面有了他,变得十分的不安全了。只要有人伤害刘辩,如同这一种毒杀,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也因为要对付的是十常侍的关系。否则在刘玄那家伙的布置下面,真的,皇宫真的是天罗地网,连他师傅王越都不一定闯得进来。
手持木剑朝前一刺,烽火戏诸侯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剑尖朝着张让的脖颈落下。
他的剑十分的快,只显露出来模糊的影迹。可是十分诡异的是,却没有一丝风,他的木剑,就掠过了张让的脖颈。
没有血液飞溅,只有木剑的剑刃,在掠过的时候,染上的一层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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