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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突破了
商议一番后，何雨柱与许大茂大概确定了彼此的方位。
他们在神陵的地图上，选择了一个已知并且与他们较为靠近的地标，打算在此处相聚。
那一处地标，名为蛮荒战域，处于太古神陵的南北交界处。
此战域，是太古神陵之中少有的染血之所。
相传上一次神陵开启之时，诸族与圣族便是以此战域为界线，展开了长达了百日的讨征攻伐，更是有着近十位圣者在此处陨落，其惨烈程度，难以想象。
这一处……在两族的地图上皆是以血为标，显眼可见，记载着他们当初在此处的牺牲。
两个小队选择在这一处相聚的原因，便是由于此处的规模足够庞大，更是有着独特的血煞之气弥漫四方，便于寻找。
此时的棒梗向北前进，何雨柱则是向南。
由于自身位置未知的缘故，何雨柱与贾东旭顺着棒梗所在队伍的气息与方位，缓缓靠近。
一路之上，两人很谨慎地在他们所经过之处抹除气息，同时埋下极其细微的感知，避免着被察觉的同时，尽可能地把握圣族的动向。
如今的他们，在某个人所给予的巨大压力之下，首要目的已不再是探索神陵，而是……生存下来！
哪怕是稍稍一点的失误，便是会给圣族抓住死神镰刀的把柄，引来血陨之危。
……
一处万仞山峰之上。
无数的罡风带着一股极淡的血腥之味，切割向山峰上的两道身影，却是被一道七彩火墙阻隔而去。
其中的一位青年抬起眸子，望向远处，缓缓道：“蛮荒战域，总算是到了啊……”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连绵不尽的猩红深渊以及古老荒凉的山脉。
整片天空始终有着黄云弥漫，一股直临沙场般的感觉笼罩在二人心间。
血煞之味，更是化作洪流般的气柱，冲天而起，亘古不散。
“小元元，按照我们所能探测到的信息来看，圣族那边……依旧是没有动静。”
数十道火印自贾东旭指尖处升起，投影着神陵之内的景象。
那是他们一路上留下的标记，如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出现。
何雨柱朝着四周延伸意念，感知扩散至千万里之外，他摇了摇头，道：
“此处煞气太重，难以探查，不过我们附近……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圣族并未对我们进行追杀？”贾东旭问道。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圣族不会这般放我们走的，哪怕在往前……就是神陵的南域。”
很难让他相信圣族对他不管不顾，身为九彩圣莲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与潜力究竟会抵达什么地步。
而圣族之主圣漠湮，更是同为九彩圣莲，不可能坐视不管，放任他成长。
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一渊栖不得二龙，自小历经周武之争的何雨柱，更是对此心知肚明。
“目前来看，幼微和我们还有着一段距离……”
何雨柱抽出一幅地图，其上映有一些散乱光点分布在四周，那是诸族圣者所在。
只见他们的位置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处在了神陵的南北交界处，一条猩红色的粗壮线条如蛮龙一般，粗暴地撕裂诸族与圣族所在的地盘，将神陵的西部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这血红色的长渊，便是在远古时号称“绞圣江”的蛮荒战域，在太古神陵拥有着赫赫威名。
远处，两道光点微微闪烁，逐渐靠近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便是棒梗与许大茂的小队，以太古神陵的面积之大，就算他们是圣者，想要与何雨柱会合，也需一段不短的时间。
何雨柱望着地图，沉吟道：“传闻蛮荒战域有一古战台，煞气极重，倒是易于寻找，我们不妨在那一处集合？”
“如你所愿。”贾东旭答道。
略作感知，煞气在东南方向渐渐加深。
何雨柱传了一道音信出去，随后与贾东旭对视一眼，空间微微波荡，两人的身影便是消失而去。
此时的天际间，一道并不起眼的黑光，一闪而过。
……
大约两个时辰后，何雨柱二人在蛮荒战域寻得了那所谓的古战台。
古战台的外围，一片巨大的战墟之中。
两道流光自低空之间降落，缓缓落在废墟之中，溅起一地尘灰。
迎着黄风，何雨柱抬起了头。
但见古老战墟深处，似有着一道界限般，视线自废墟间切断，一座数百万里庞大的荒凉平原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无数的血红气柱连接天地，在苍黄色的天空之下显得悲壮而荒凉，以及微微的……阴郁。
这种景象，乃是古战台的煞气所结。
远古之中，古战台于短短一瞬间陨落四位圣者，在蛮荒战域中得以闻名。
圣者为天地间的巅峰存在，若是陨落，必有残存的强大气息遗留。
蛮荒战域陨落了如此之多的圣者，足以在太古神陵之间引起规则异动，形成天地异象，甚至……勾连天运。
这种煞气，即是产物之一，它们暗含着陨落圣者生前的丝丝意志，稍有不慎，便会侵蚀人心。
远望之下，百万里荒原齐整平坦，并不像是天然存在，反而像是被人生生夷平，在其最深处，一杆笔直的金枪斜插大地，似是孤寂了千万年之久。
“此处煞气极深，想必幼微他们也能寻到，便在此处等候吧。”
何雨柱没有选择向荒原中深入，那一处地方，隐隐让他感受到了危险感。
两人正欲就地盘坐，忽然间，寂静的古战台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身影。
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何时便已出现在前方的战墟之上，他立在万丈高空，朝着他们森冷一笑。
何雨柱眼神一凝，贾东旭则是凤目微眯，同声道：“圣冥子？！”
黑衣男子眼神漠然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待两个将死之人。
“你们，倒是让本座好找啊……”
他的声音与周围的煞气融在一起，显得格外地阴森。
眼前之人，便是当初从两人手中逃离的圣冥子。
何雨柱与贾东旭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
圣冥子怎么会在这里？圣族，又是如何发现他们行踪的？
圣冥子眼神如毒蛇般注视着他们，将两人所处的空间与气息牢牢锁定。
“想要从吾族手中逃离，唯有蛮荒战域一道可走，呵呵……本座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何雨柱的视线微微垂下，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缓缓道：“原来如此……”
他们的行踪，不用去跟随探知，而是第一时间被圣族所推测。
圣族之主，几乎是瞬息之中就洞察出了他们的动向。
圣漠湮，何等恐怖的心机与判断！
即便如此，何雨柱仍然保持着冷静，毕竟……在他的感知中，圣族前来拦截的，只有圣冥子一人而已。
“好一个螳螂捕蝉！但……你们就不怕撑死吗？”
何雨柱目光如剑，与圣冥子的眼神针锋相对，杀意凛然。
“圣冥子，你还有胆子现身在我面前，是急着去陪你那死去的同伴吗？”
话音落下，一莲境中期的气息毫无保留地自何雨柱体内释放而出，两朵九彩圣莲再度出现在双肩之上，乾坤圣龙气咆哮而出，震荡半壁天穹。
见状，圣冥子面色依旧不改，讥讽道：
“原来是突破了？你的话语，本座将其还回……今日，就让你们二人和圣冥垣一同陪葬！”
贾东旭玉颜含煞，冷声道：
“凭你？大言不惭！”
她火红的长发在赤裸的香肩上飞舞，浩瀚源气化作绚丽火光，转眼间便是变为通天火幕。
一莲境后期！
在两人双双突破之后，当初实力强悍的圣冥子已是失去了威胁，甚至在他们面前有着身陨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