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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天运之争
小兽鼓励般的拍了拍他的头，随着一股意念传出，它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大姐头一定没事的。”
何雨柱点点头，似是在自我安慰，道：
“她对圣族太过重要，就连我都不舍得，他们，又怎么舍得呢？”
“只是她在那里，我总是有些心疼的……”
许大茂为了他而牺牲灵魂，但正如她离去前的梦呓：即使这般，他们依旧能够好好地活着……
何雨柱在她离去的这段时间成熟了很多，仔细想来，这的确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
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是么？
苍渊面色忽然变得肃穆下来，他望着何雨柱，将声音微微提高。
“何雨柱，如今你身为九彩圣莲，对我诸天的意义……已经不下于当年的许大茂。”
“你的命，已经和诸天的命运相联。”
“如果你有一天遇到了许大茂……她会变得超乎想象地强大，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傻事来。”
何雨柱的身体突然颤了颤。
这是苍渊由衷的劝告，也是另外三位古尊的指示。
何雨柱若是能够成长起来，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周天清……将诸天的局面彻底挽回。
但……这是在他没有夭折的前提之下。
如果何雨柱在成为圣族神女的许大茂面前再度失智，后果将不堪想象。
“只有拥有更强大的实力，你才能真正地救回许大茂，知道么？”
“若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你一切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何雨柱眼神幽深，低声道：
“弟子受教了。”
苍渊又是犹豫了一下，又再添了一句话。
“如果真到了那存亡之刻，希望你不要再将她当做你所认识的许大茂，而是……圣族的神女。”
“她是……一个会毫不犹豫将你抹除的神只，也是你必须狠下心来，彻底斩杀的存在。”
“……”
何雨柱忽然沉默了下来，想到未来的某种可能，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我，会杀了许大茂？”
一种本不应该有的想法出现在了何雨柱的内心，最后如病毒般，逐渐潜伏下来……
宛如……心魔。
一句本不应该响起的话，却是再度出现在他的耳边。
“何雨柱，不要再干欺骗我的白痴事情，我能忘记一切......可我永远不会忘记......”
“你！”
“……”
“如果你真的忘了我，甚至与我站在那对立一面，我又当如何？”
怀中女子凄艳而哀伤地自嘲一笑，一字一句，都深深刺入他的灵魂。
“你……杀了我吧。”
有时候，历史会惊人地相似，它彼此重叠，将过去与将来，交织在一起，给予一个人内心之中，最为恐惧的暗示……
或许，这便是命运吧。
何雨柱不再说话，吞吞也是安静下来，没有出声。
他抬头望着青天，在树林半遮半掩的光线下，眼角处，反射着凄凉。
苍渊坐于一旁，叹了一口气。
如果何雨柱与许大茂之间，断去了那份因缘，反而会更好……
天各一方，各有各的活法。
只怕再相见时，物是人非，独伤了他的心。
这几日，何雨柱回到了天渊洞天深处静修。
他再度回到了当年与许大茂同居的小木楼，时常坐于云崖，望着上方的茫茫云海，衬着下方的满目桃花，一坐就是数个时辰。
他明明有了方向，却突然陷入了迷茫。
他不知道，许大茂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而他对诸天，又意味着什么。
“许大茂……”
桃林深处，总是有人轻声低语。
……
几日之后，天源界的中心处，伴随着一道惊天的龙啸之声，以及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低沉怒吼，秩序与混沌，存在与虚无，猛然对撞起来。
一座足以将整片天源界横贯的古老大陆，如梦一般，从虚无间降临至现实，蛮横地将天源界的格局彻底撕裂，将圣族四天与诸族五天分割开来。
道是天有阴阳，圣族在北，诸族在南。
亿万生灵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天源界的中心处，随后深深地震撼着……
这是真正的神迹降世，不要说他们，就连天地乃至整个天源界的源气，都在朝拜、臣服。
……
归墟神殿。
古老而巍峨的大殿中，诸天的绝大多数高层力量，皆是聚首于此。
诸多法域境将尊崇的目光望向大殿深处的一处空间中，那里，汇聚着诸天最为顶尖的力量。
诸天的圣者，于此时尽数降临。
但见数十道身影或坐或立，吞云吐雾，气势如虹，他们是诸天最巅峰的存在，皆是位列圣者境。
人群中心处，有着四位苍老的身影静静站立，威严不露而显。
泫乾古尊将深邃眼神扫向四方，道：“各位，这一天，终于是到来了。”
“在这里，我见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友，亦是看到了许多新面孔。”
“归墟神殿，欢迎你们的到来。”
闻言，其他的圣者微微颔首，表示尊敬。
“在这一天，太古神陵已是彻底地降临于世间，我诸族与圣族的谋划之终，就在此处。”
“不仅关系到圣族神女，更是关系到这个天地仅存的那个神灵……古神。”
提到那位毁灭之尊，整个大厅都是寂静了一瞬，随后再度恢复往常。
“既然是与圣族古神搭上了关系，这场战斗，就连接上了诸天未来的命运，这个觉悟，我希望你们都有。”
诸位圣者神色肃穆，他们皆是知晓，如今的这般状况，已是没有任何一个圣者能够置身事外，哪怕只是稍稍地怠慢，就可能导致天源界命运的倾斜。苍渊上前一步，沉声道：“在前往神陵之前，请容老夫叙说此番博弈的目标。”
“据我族上古时代的记载，太古神陵有着尊之庇佑，亿万年衍化之下，自是有着诸多神迹诞生……”
“神迹集天地气运于一处，我们的任务，便是夺得天运，在天运的引导之下，使得太古神陵发生偏转，移向诸族五天。”
“只有这般，神陵深处的葬神古墓才不会落入圣族之手，古神，也永远不可能复活。”
这所谓的天运，便是天地气运凝炼到极致的产物，乃是天源界中的真正本源，对太古神陵有着强悍无匹的牵引作用。
当初的圣族，就是夺得了绝大多数的天运，使得整个大陆偏向圣族之天，险些将许大茂夺走。
若是没有当年周天清的牺牲，恐怕如今……都不会再有诸族的存在。
因此这场战役，换个名字来说，更应该来叫做……
天运之争！
这一次的博弈，绝对是宏伟壮观而波澜壮阔。
如果说千年开放一次的古源天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九天格局，那么这千万年都未曾现世的太古神陵，则是真正关系到天源界的命脉。
毕竟，前者只是祖龙诞生之地的一块碎片，而后者，则真正是诞生神，也是葬灭神的地方。
“神陵对你们而言，亦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圣之一途，并非极境所在，在尊之力量面前，依旧显得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