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外生枝

摩羯不思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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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鞥?

    何雨柱看着圣旨,讶异的转向许大茂,这个,会不会过了一点?

    “你把圣旨带去给他,”许大茂说:“我不希望他有疑义!如果有,也请圣女说服他吧。”

    “师兄真个是高看我了,”何雨柱笑道:“哪里这么容易呢!”又低头看了看圣旨:“不能改了么?师兄你那么了解他,肯定是要反对的。”

    “所以,我说请圣女说服他。”

    知道他会反对,与其宣旨后,他来说情,不如先给他看过圣旨,免得到时驳他的面子,伤了离宫的和气。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挥手让那人离开。

    “你说吧。”既然为那件事而来,就明说了吧。

    “秋山家。”

    “我还没拿定主意。或者说,我还需要一些实证!!”

    “可这圣旨——”

    “又不是下给秋山家族,你慌什么?”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我慌什么?这叫什么话?

    “我们心里牵挂的从来都不止一个人。如果圣女能想清楚这一点,就能明白,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为他好。”

    “为他好吗?”

    何雨柱扬起嘴角,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我知道,顺心意!只要不炼体,基本影响不大。师兄是因为这个,所以拒绝炼体的吗?”

    “我不炼体,是因为我不想活那么久!我活着,即便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也希望可以顺心意!可惜啊!人活着,哪里那么多的顺心意?顺了你的心意,必然失了他的心意啊!”

    许大茂意味深长的看着何雨柱。

    顺了他的心意?他的什么心意?我看是你的心意吧!何雨柱慢慢收起圣旨:“我尽力一试!不过,诛杀五族,实是太过了!”

    “我一向认为,圣女既是圣后娘娘带大的,就不会有这些妇人之仁!这些人,不杀便罢,杀,便要所有人都长个记性!”

    许大茂的目光有些冷,既然敢勾结魔族,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他们是对的,许大茂越来越像一个帝王,像一个明君,赏罚分明且毫不留情!!

    秋山家怕是不好了,可是秋山君呢?会被连累吗?何雨柱心有些乱,至少他说的一句话是对的,他们心里牵挂的人,从来不止一个?

    许大茂把何雨柱脸色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那件事,你实是不用担心!他既然做了离山的小师叔,那便是他的师侄!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可惜,他只是教宗!有些事,不是他管的了的,更不是他该管的。可是,有时候,他却偏管的多了。以至于把自己搭进去都不知道。”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微微笑着,诛心而已,我也会!

    “呵呵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放秋山家一马!不过,你替我告诉他们,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不是放马的!”许大茂笑着:“以后,你会为今天来说服我而后悔的!”

    “我从来不后悔。”

    “那是因为,你所有的错误决定带来的后果,都在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会有那么一天,也会有那么一件事,是你承担不起的。”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眼里努力压抑着厌恶,极力保持着笑容。

    “既然那么辛苦,何必非做出来给我看!我不会在意的!”

    若不是因为你是他最在意的那个师兄,我何必呢?何雨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林公公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何雨柱消失的背影,有转头看着许大茂:圣上啊,你这是何必呢?一定要和圣女闹成这样?

    许大茂看着满地的棋子,忍不住扶额,这个师弟,偏碰上这么个女人,怎么办才好啊?迄今为止,所有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能有最后期盼的那个结果,哎——一点都看不到,反而出了那么多的意外!真个是世事难料啊!!

    何雨柱和棒梗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茫茫草原,时不时的传出妖兽的低吼。

    “还是这里好,没人打扰。”

    “怎么,你自己会来这里吗?”何雨柱有些意外。

    “嗯。我想静一静的时候,就会来待会。”

    “教宗陛下,你的生活是有多吵啊?”

    “那是,相当的热闹啊!”棒梗说着笑,现实就是这样,大家都觉得似乎片刻的安稳给他都是奢侈的,各种各样的麻烦找来。

    “很多事,你可以不管不问的。”

    “我也在想,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多管闲事的习惯。”

    何雨柱笑道,闲事怕不是你想多管,而是找上你的吧。

    棒梗没有接话,何雨柱便说起别的事:“我见到月儿了。”

    “嗯。她还好吧。”

    “怎么会不好!你师兄那么宠她,”何雨柱想着月儿原本瘦削的脸颊,现在不仅丰腴,而且更加风情万种:“想来日子过得很舒心吧。只是,我们听不到那琵琶了!不过,我在她那里见到另一个。”

    “七间。”

    “你知道?”

    “当初离山弟子离开,我就把她送进宫和吱吱她们作伴。她们关系很近吧,常到一处玩耍。夏天的时候,我去了江南,回来听说她们几个,就差没把皇宫翻了。”

    “那么严重!”何雨柱笑道:“你们师兄弟宠起姑娘们来,倒是一个样的。怎么,你们师父连这个都教吗?”

    “我不记得了,你下次若见了,帮我问问。”

    何雨柱看着棒梗的笑脸,无奈的摇摇头。

    “有容,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棒梗收起笑容。

    “什么事,要这么严肃?”

    “七间!不是,是折袖!”

    “怎么了?”何雨柱一下紧张起来:“你不是说……”

    “对不起!”这件事,棒梗想和所有认识七间与折袖的人说——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啊!”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很难过。可是,目前,没有好办法了!”

    “怎么会这样?”

    “我和师兄原本以为的好疗效,不过是表面的。”

    “那他练得离山剑法……”

    “那剑法原本也只是缓和,不能治愈,你知道的。而且,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他并没有停止练剑。可是……”

    “还有多久?”

    “前儿,师兄说,不会超过半年。大约,等不到我们结亲了……”棒梗苦恼的不止于此:我怎么和七间说?我怎么和离山交代?我都不能再面对他们两人。

    何雨柱心情也很沉重,好在她还算是冷静:“那么,你们师兄弟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我到处翻书,希望可以找到个秘方什么的;师兄也在努力。为了缓和这事,师兄找各种机会,给七间赏赐,首饰、衣服、玩器什么的。前段时间,进贡的蜀绣,那边只两匹颜色的,师兄就将其中一匹给了七间,裁制秋衣。我看她很喜欢,时常穿着。可是,我这里也没有……”

    “离山弟子素来简朴,不比京城!年轻女孩自然爱娇艳。师兄不爱后宫,所以进贡的料子自然不会多考虑后宫的需求。原本存的那些,除了给了月儿,下剩的,来我家提亲的时候,都带了来。回来,我看看有合适的,拿两匹过来,你给她吧。”

    “嗯。”棒梗还是觉得气闷,物质上的赏赐有什么用?可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是这样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和他们提?”何雨柱在想,若是要提起这事,该如何开口。

    “师兄说,能拖就拖。”

    “鞥?”

    “现在提了,不过是徒增悲伤哀愁,却无其他用处,而且,以七间的性格,怕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不光都没脸见苏离前辈也没法见离山众人了!师兄的意思,让他们好好过完最后的时光……”

    “然后呢?”

    “然后,总有一个时间,师兄会对折袖说出实情,那大概就是他们分离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我们商量过了:即便是到最后的时候,折袖看起来也不会和现在有太多差别,师兄会让白帝找个理由将他召唤回妖域……”

    何雨柱看着棒梗……

    “我们不想他们死别,最好就是生离!”

    棒梗用手使劲搓脸,努力让自己平静:“就是这样,然后,某一天,告诉七间,折袖回不来了……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呵——”

    忍不住苦笑,却悲从中来。

    “……”何雨柱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也许,她也需要安慰——便把头靠在他肩上……

    棒梗有些茫然,曾经做过很多努力,现在看来,不过是场笑话!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到达神隐,结果,现在连神圣都没能涉足!

    苏离前辈总是对的,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带折袖上离山;不该从洪州带了他们来;不该让七间留下来……总之,都是自己的错!一开始就错,高估了自己……

    “棒梗!”

    ……

    “棒梗!”何雨柱抬起头:“棒梗!”

    “嗯!”

    “别想了!别那么悲观,总还有时间!也许能有别的办法!我知道,最简单的,我只要血脉再觉醒一次就够了!”何雨柱安慰道。

    “是啊,你只要再有一次,就是真正的凤凰了!能感觉到是哪一种吗?”棒梗问。

    “大约是青鸾!”何雨柱微微笑道:“我有时候能察觉到一些。”

    “青鸾啊!那可厉害了!”棒梗总算是露出点笑容:“我大约是配不上你了!”

    “什么意思?想借机溜掉吗?还是说,你又看上了哪位姑娘,要把我换掉!”何雨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哪里敢呢!青鸾!青鸾!”棒梗看着何雨柱,从心里溢出笑容:“哎——我这辈子,大概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了!”

    “真的?”

    “嗯!”

    “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何雨柱半真半假的问。

    “哦?哦!是有一件事,”棒梗很认真的道:“我想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我吗?老实交代清楚!”何雨柱扬眉。

    “是,朝阳公主……”棒梗仔细删选能说的话,于是格外慢,看着很吃力的样子。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因为——我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已经救了她一次……”

    “就这么简单?”

    “是。”

    “棒梗,”何雨柱放下心来,就是兰师姐说的,那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其实,我不是反对你身边还有别的女子。我只是——不想有人分走你的心!如果是身的话……”

    “没有如果,相信我!这心也好,这身也好,都是何雨柱的!”棒梗握住何雨柱的手:“我不会分给别人的。只要你不嫌弃,都是你的……”

    “讨厌!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棒梗一愣,想着心啊、身啊的,明明是你先说的啊!看着何雨柱娇羞的模样,难免心动,便抬手揽过她的肩膀:“我等的真是心焦啊!这婚期,怎么这么长时间……”

    “……”何雨柱不知怎么答他这话,便提起另一事:“李唐结亲怎么这么急?”

    “当时,师兄大约是怕夜长梦多,又怕再生枝节。所以要他们百日之内定要嫁娶!我给你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师兄有些后悔的!可这李唐,你看他那态度……”

    “李唐啊,终得远岫这样的姑娘,估计才能制服他!”

    “怎么现在姑娘们嫁人,都想怎么制服郎君的吗?”

    “是啊!怎么,你怕了?”

    “我,我无所谓啊!”棒梗笑着在何雨柱耳边低语,何雨柱的脸腾的就通红,抬手将他推去一边。棒梗便大笑起来。

    “不许笑!我离开才几天,就学的这样坏!”何雨柱恨到:“还不放尊重些。”一边左右看看。

    “不用看,这里没有第三个!”棒梗拉住何雨柱的手:“没人看到我们。”

    “去!”

    “去哪?”

    “正经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