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配得上

摩羯不思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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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何雨柱受不了这眼神:“我想,我需要再澄清一次!为了给她治伤!为了保她一命!或者就是因为我救了她一次,不想她再死在我面前——是的,我是冒犯了她的身体!不过,那也是迫不得已好吗?而且,当时王后和她的贴身宫女都在现场,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治伤!不过是碰触了她的身体!哪个让她有那么多伤口,遍布全身!我——”

    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曾因为治伤,前后三次观摩棒梗的玉体,尤其是最后一次——前两次都还好,第一次完全是昏迷中,且发着高烧,情况紧急,也想不了那么多。

    第二次,依然是半昏迷的状态,不过会喊疼!一直喊疼!

    所以,他被王后催着,哪里有心思多想!不过最后一次,棒梗完全是清醒的,他尤记得那时的情景:公主的肤脸庞丰满,双眉入鬓,尤其是生了一双琥铂色的眼眸。

    可以想象在阳光下会有怎样的神采!她转头向里,闭着眼睛,可以看到抖动的睫毛,比徐有容还长还密的睫毛以及紧咬的嘴唇;肤色虽稍重些,但在烛火的映照下。

    光洁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晕;就像他曾经对秦淮如说过的,那些伤口都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粉色的一条线!

    而他要做的是,确保每条线不只是表面的愈合,所以,他必须亲手去抚摸这每一条线,细细的感受……所以,当他做完这一切时,猛然感觉到全身都已汗湿!

    匆忙写下药方,留下注意事项,不顾劝阻,连夜离开!更是不眠不休的往回赶……

    “咦!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许大茂看着师弟慢慢红了的脸,不由叹道:“又没有人逼你为她负什么责!人家父母家国只是感激教宗陛下的救命之恩,丝毫没有提及你的冒犯!失态,大约只有你自己知道罢了!现在是你——是你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若是忍的那么辛苦,又何必一定要忍着?”

    何雨柱由不得面红耳赤,愤而起身,直接选择离开,留下一脸无奈又心疼的许大茂——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啊!若是你喜欢她,或是觉得该负些什么责任,明言就好了!

    又不是乘人之危,至于这么纠结吗?

    棒梗若是可以嫁给教宗,估计他们国君做梦都会笑出来!还是,如外界所说,实在怕了徐有容,所以不敢?

    宛良国的车队刚驶离京城,便被人拦住。

    “棒梗,这是教宗陛下给你的!”秦淮如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公主,我冒昧的问一句。”

    “什么?”棒梗摒退左右,才问。

    “你们什么关系?我问的是你们两个!”不要和我扯什么国什么家的。

    “鞥?教宗陛下救了我的命!”

    “哦!”

    “那你这个救命恩人对你还真是好!”

    “李院监,”棒梗的笑容十分符合她的身份:“希望你以后可以和远岫,恩爱白头!你们结亲时,我大约是不能来了……”

    “你肯定不能来了!”秦淮如一脸的不屑:“你放心好了!我们是圣上赐婚的,我不会休了她的!”

    “李院监,你这个态度可不好。”

    “公主殿下,我这个态度是非常端正的!如果有人迫你嫁给很——不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个中滋味。”没说讨厌,已经是给很多人面子了。

    “我明白。”棒梗笑笑。

    “鞥?”

    明白什么?什么意思?秦淮如一怔,大家原都以为这公主会借此留在京城,入了皇帝的后宫,没想到,时辰一到,这么利索的走了!

    不过,她与何雨柱之间,肯定有点什么!救命之恩,他救过得人多了,也不至于……怎么好问问呢?

    棒梗独自在这车上,她与别的公主不同,她不喜欢宫女一直伴着,她喜欢独自一人……手里捧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匣子,许久,方才打开——一副珠链!

    戴在手腕上的那种!每一颗黄玉色的珠子上都有一个血红的圆点!这是一种极罕见的小妖兽——灰犀鸟的头骨制成的,而只有公灰犀鸟的头骨才有这样的血红圆点。

    为了得到最纯正的血红色,必须是在公灰犀鸟活的情况下取出头骨!这种珠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微温的,即便是千年冰川,它依然可以保持这种温度。

    传说,带着这种珠子,永远都不会觉得寒冷!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凑齐这十六颗珠子,虽然临来的时候,母亲告诫她:教宗陛下不一定喜欢这种血腥的东西!

    可是她没听,因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可以用来送他!现在,这串珠子又回到她手上……愣了半天,棒梗合上匣子,随手丢在马车的角落里,眼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暗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过了几天,忽然手下向她汇报,下雪了,降温了!再有十天,他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了。

    棒梗方醒悟,这一路上,多有地方官员的殷勤接待!圣上特意命天海胜雪将军护送她一路回国。想着圣上的话,想着教宗陛下的态度。

    棒梗很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可以任性的!她的国家,子民,需要她的守护!世子,等他们回国,他就不是世子了!

    嗯,只有自己,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才可以保证她的国家在这些大国夹缝里的安稳……

    有些无聊,突然看见角落里的匣子,赌气想着,既然人家不稀罕,就留着自己戴吧!再次打开那匣子,咦?似乎不对啊!

    寒风夹着雪花吹进马车,冷气让她头脑更加清醒:每颗珠子中间都有一颗小珠子做间隔,原本以为是珍珠,仔细看了,才发现是玉色的珊瑚珠,很显然珠链重新穿过了,不过,围度似乎小了些!

    数一下,十一颗?!少了五颗!怎么回事?拿出珠串,才发现下面压着一封信,叠的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一封信。

    棒梗的手有些颤抖,突然想起那天,李院监来送这个匣子时的态度,还有那些莫名的话,一下涌上心头。

    勉强抑制心跳,小心的打开那封信——

    棒梗看着信,一直笑,笑的眼泪都留出来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极坚强的,即便受了那么重的伤,尽管她会喊疼,但绝不会流泪!

    是的,他是在意她的,一直惦记她的!但是,今生注定有缘无分!圣上直言,王位,必须由她来继承!她也明白,有心理准备此次回去,就再也无法离开那片国土!

    在京城的十几天,感受到的,感觉到的,一直是他的冷漠!是那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现在明白了,他是教宗,她不过是附属国的使臣,明面上他不能也不可以对她有任何过多的关注!

    “陛下!陛下!”

    棒梗仔细看那封信,看了这么多遍,每一个字都有那么多的含义,她都明白。他对她的称呼是云泽,是她的名字,不是她的封号棒梗!他留的也是名,陈晟!

    不是字,长生!很多人可以喊他字,何雨柱!但是,没有人可以对他直呼其名陈晟。因为是教宗吗?那么高贵的身份!确实没有可以对他直呼其名!陈晟!

    陈晟!在心里偷偷的喊几遍,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感应的到。

    可惜,棒梗没有去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答应圣上回国继承王位,那么,教宗陛下还会不会派人送来这个匣子?

    她原本已经死心,准备回去做个称职的女王,然后找个合适的夫婿,现在,她还能把自己嫁了吗?

    关白在给兰师姐写信的时候,犹豫了好久!他自认为是个聪明人,可是,他一点没看出来教宗陛下对这位公主有什么特殊的关照!甚至这些天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主要是,就没见过几次!这很符合教宗对各国使臣的态度!即便来的是王子、公主,也是一样!马场那次,原本觉得有些反常,后来知道是宛良国的小世子擅自离开,陛下去寻他了!

    最主要的是,他和其他人一样,更相信这位公主是冲着皇帝的后宫来的。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回国了,且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当然兰师姐在给关白的信里,只简单的提到因为教宗救过公主的命,这位公主大概很是动心!所以,让关白留意下!并没有说明其他。

    关白很有理由认为这是女人的小心眼!即便是圣女也一样!!吃着人间烟火,有些烟火气也是应该的。

    兰师姐接到关白的信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是太过敏感了!

    差点被那些险恶用心的人利用了!若是,这两人因此生出什么嫌隙……眼中一点点的寒芒,那封信的来源,基本确认,不过,基本还是有些犹疑的——秋山家!

    为什么他们要传来这样一封信?仅因为秋山君吗?没那么简单吧!或者,根本就是嫁祸用的?信上所言都是假的?不会,有容说了,那种治伤的法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且,只是理论上的可行,并没有实际用过!大概是没找到机会。所以,何雨柱必定用了这个法子来治疗公主的伤!

    那么,这种治伤肯定是很隐秘的,怎么会让外人知道呢?是王后还是那两名宫女?若是还有人在暗处偷窥,何雨柱不可能不知道!还有秋山家怎么会当信使呢?还是被利用的……

    “这两幅画,无法修复了?”许大茂问,忍不住的心痛。

    “是的,圣上!因为葡萄籽把画作击破,留下的是一个小洞!我们尝试着弥补,但是无法完全复原!另两幅已经完全修复!”

    “去!把他给朕叫来!”许大茂吩咐身边的执事太监,一边对画师们说:“你们下去吧!”

    “师兄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好!你的心愿,我替你了了!你不用担心人家会来纠缠你,要你负责什么的,”许大茂看到师弟的脸色变了一变:“我的画怎么办?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两幅是不能修复了!”

    “那么久,我以为都修复好了!或者师兄已经忘了这事,”何雨柱随手拿起一幅画:“咦?怎么有个小洞!”

    许大茂的眼皮跳了跳,怎么有个小洞!你说这怎么有个小洞的?居然还嫌修复的时间长!还以为他已经忘了……

    “师兄,修不好,就丢了吧!省的看着闹心!”何雨柱随手就把画丢在地上。

    “你!”许大茂忙过来,小心的捡起来:“哎——你说的也有道理,每天看着也是堵心!”一边对太监说:“都收进库房吧!朕不想再看见它们。”

    许大茂原本想把这两幅坏掉的画作送给师弟,让他做个警醒!不过,旋即想到他现在的状态,不耽误出了他的宫门,直接丢掉,或是带回去,给了那位妈妈烧火!

    算了,还是先收起来吧,也许哪天碰到什么奇人异士,可以修复也说不定……

    何雨柱便在一边呵呵的笑。

    “棒梗年前会继位为女王,你准备送点什么贺礼?”许大茂不动声色的问。

    “离宫要送贺礼的吗?他们应该已经准备了,我不清楚。”

    “我不是问离宫!我是问你!”

    “我?呵!我哪里有贺礼送得起!师兄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借我个!”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哭穷!

    “不用这么小气吧!”许大茂笑道:“你那里多少宝贝,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哪里是小气!而且,师兄,那件事,我早已想的明白!若是棒梗认为我这样,辱没她的名节,要我负责的话!我不会推脱的,我同意啊!”

    毕竟是碰的第一个女人嘛,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言说!

    “鞥……”这算什么?这变的也太快了……

    “师兄,我们修的是顺心意!这种事,不好多勉强!所以,我不会勉强自己不同意的。”

    早在棒梗离开之前,应该是在许大茂和棒梗谈继位一事时,隐在一侧的何雨柱便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只是,家国大事前,他也只能尊重公主的选择。

    许大茂却不知道这点,怔了怔:好你个何雨柱啊!明知道现在人家要继承王位,不可能再来纠缠你,就乐的说大话了是吧!

    一个月前,还吓得要死,每天东躲西藏的!现在就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自己的责任心,跟哪个学的?

    “对了,师兄,月底,秦淮如就要迎娶远岫姑娘了!既然是你亲自赐婚,你得多备些贺礼赏赐才好!秦淮如说,这婚事,他委屈大了,他要……”

    “他哪里委屈了?远岫哪里配不上他?”

    许大茂突然撂下脸来:“他已有两名妾侍!若是婚后再敢纳妾,朕就把他关在刑部大牢,一辈子别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