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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到底是把那个打火机抓在了手机,虽然她不知道即便放下了,扔在地上了之后,自己又能说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如果没有这个打火机,或许今天会死在江与别的手里也说不定。
江与别见江柔拿了打火机,仔细想想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就示意刀疤男可以开始了,刀疤男点点头直接拿着钳子走过去,将江柔没拿打火机的那只手抓在了手里。
江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整个人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也都在发抖,嘴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却一直在呜呜呜的叫着。
江与别冷眼旁观着,看着刀疤男用钳子夹住了江柔的指甲,看着江柔用力摇头颤抖吓白了整张脸,江与别微微一笑:
“你还有最后几秒的机会。”
江与别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江柔握着打火机的那只手上,轻声开口:“只要你放下打火机,告诉我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告诉我浅浅的下落,我就放过你。”
“呜呜呜呜……”江柔一直在试图说什么,但手中的打火机却握的很紧,没有半点放下来的迹象。
所以江与别自然而然也知道江柔那‘呜呜呜’中没有一个字是自己愿意听的,既然这样的话,那还客气什么呢?
江与别直接给了刀疤男一个眼神,下一刻,即便嘴巴塞着毛巾,身体被两个男人压制着的江柔都嘶吼了起来,宛若一只被猎人捕捉的小兽,痛苦的叫着。
但小兽尚且让人疼惜,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让人生不出半点的怜悯之情。
指甲被生生的拔了出来,十指连心,切肤之痛,江与别从没有体验过这种疼痛,但简言之体验过,被林深时误解的时候,在简家宣布破产的时候,在白桦成为半个植物人的时候,在父亲被判入狱的时候,在自己被捅了两刀的时候,在失去了林浅浅的时候。
你看。
简言之的疼比江柔要多的多,也要痛的多,那么江柔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喊痛呢?
她没这个资格的。
你看。
她手中的打火机都还没有放下来了。
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形成了红红的一小滩,江与别看到了,觉得很好看,简言之手术之后伤口裂开流出的血都比这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江柔这么一丁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够多。
再来。
江与别靠在椅背上,视线从未离开过江柔,他觉得看着眼前的女人痛苦到变形的脸是一种享受,也能稍稍缓解一下他今天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流血不止昏迷不醒的简言之的时候的慌乱。
“不用给她缓的时间。”江与别说:“只要打火机还没扔下来,那就是还受得住,她受得住,你又怕什么?”
刀疤男应了一声,便干净利落的将江柔的第二个直接拔了下来,这一次江柔的嘶吼声比上一次还要惨烈,但江与别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一些。
江柔越痛苦,他就越痛快。
但江与别也没想到一直到江柔整个手的指甲全部都被拔干净了,她也坚持着没有把打火机扔下来,江与别有点意外她是不是忘记了,但随即想想这不太可能。
江柔是个心狠手辣连自己都未必比的了的人,如果打定主意不说,即便再来比着还要重十倍的刑罚她也是不会说的。
说与不说,又有何妨呢?江与别想,难道她坚持不承认,伤害简言之的人就能不试她吗?不可能的。
这个人恨不得简言之去死。
而自己,却不想她去死,江与别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柔紧紧握着那只打火机尝遍了刀疤男的各种刑罚,比如用一根根的针扎进她血肉模糊的十指里去。
残忍吗?挺残忍的。
但江与别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好人那一堆里,所以也不必在乎别人对自己如何评判,他要是靠着别人的在意过日子,或许生下来不久就已经死了。
江柔已经晕过去了,刀疤男看了一眼江与别:
“江少,要把她弄醒吗?”
江与别微微摇了摇头,从沙发上起了身,继而迈步走过来站在江柔身边的位置,似是为了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晕死过去了,抬脚踢了踢她的肩膀,将她原本侧着的身体踢的平躺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这个动作又牵扯到了她血肉模糊的是个手指,江柔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醒过来。
江与别也失去了兴趣,本来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觉得江柔这个女人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过这一遭也算是为简言之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这远远不够。
远远,远远不够。
不过,不急。
得等着有些事慢慢的浮出水面,有些人慢慢的露出马脚,这场戏才唱得下去,唱得精彩。
他相信就凭借江柔这样的一个小角色,撑不起来这场戏。
江与别看着满身血迹的江柔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心思继续再待下去,便吩咐刀疤男带着人走,刀疤男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问道:
“那个保姆……”
“没事。”江与别说:“她不敢怎么样的,顶多会给林深时打个电话,让她打,我还怕她不打呢。”
刀疤男没再说什么,对着守在厨房门口的小弟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江与别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甚至很有兴趣的走过去厨房看了一眼里面吓到浑身颤抖的保姆,他站在门口笑着说:
“你家主人这次伤的不是很轻,你最好给林深时打个电话,然后把她送去林深时的医院里,不然我怕别的医院都不敢收。”
说完这句话江与别便迈步离开了,保姆心惊胆战到不敢走出厨房,刚才江柔那嘶吼声她都听到了,她有点怕江柔死了,但是她不可能永远就在这厨房里不出去了,于是她做好了心里建设,也做足了心里准备,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挪了出去。
真的是挪,因为她总担心那些人还没有走完,在等着连她也不放过。
但好在,人都已经走了,大门也都已经关上了,保姆松了一口气,这才颤抖着身体往客厅走,在看到客厅里躺着的那个浑身都是血迹的人时,保姆吓的险些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