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少女心思谁人知?

酸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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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人破百,擒拿两位行者,扬长而去,未伤丝毫。

    陆弦听完这段话后,眉头紧皱,满脸疑惑,而后质问道。

    “这能是老三?”

    “所以说我现在最忌惮的便是这个陈老三。”身影声音微沉,再沉默半晌,摇头道。

    “算了,现在想太多也没用,如果真厉害的话,到时我便亲手镇压他,无需太过担忧。”

    届时蒋炀交给破命解决,他则压阵杀陈宁,如此一来,屠杀九州协会之事应该也不算难。

    这就是整个诡国的计划构思,有绝对的实力压制,便不需要担心太多,一切都会很简单。

    身影转身离去,不走房门,却已经到门外,在夜色下露出他的样貌。

    带着赤红长角面具的细长身影,这就是诡国在红月之境中的巅峰行者,置身红月之境中二十余年,杀戮无数,威名赫赫,称作吞鬼者。

    他是最先走过癫狂殿堂的行者之一,却因为光阴踌躇,境界始终止步不前,在六阶时接到寻找堕母之卵的任务,便是想借此机会登上修行高峰,达到成神筑基。

    这也是诡国数十年的谋划,想要从红月之境中获得堕母之卵,寻求堕母的力量,甚至有传言称诡国想要将堕母打造为第十位神灵。

    在古老传言中,堕母和血父出自同源,只是后来堕母自我脱离,前往了天外天,似与外神为伍,不知去向。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便是堕母与月神之间有关联,不然月神不会堕落,更不会引来子嗣反叛,众人围剿。

    诡国半神算师测到堕母之卵就在月神的神国之中,若是能找到,便能重开一条神路,至少稳定能成半神。

    目前至宝还未拿到,便先沉寂,慢慢构思谋划,无需着急。

    ————

    青萍武院。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冬日,每到十二月,便又有雪落,铺满整个云离城,银装素裹。

    殷桃站在石林二楼处,穿着厚实冬装,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楼外雪景,双眸微眯,细长睫毛眨动。

    学生们放假了,如今的青萍武院多是寂寥,石林处更是人迹罕见,姜秋禾与殷桃的关系并不算好,只能说是稍微认识,也就是遇见了打个招呼的水平。

    也不知是不是殷桃的错觉,她觉得自从小宁走后,姜秋禾的性格就越来越清冷了,平时便不与人说话,甚至不常出门,很是自闭,甚至就连饭都不常出门去吃,封闭在家,平日里只点外卖。

    殷桃脑袋朝左边微微一歪,像是要倾倒至雪里,好看的眼眸中闪着微光光芒,略显邪性。

    作为宁静女神的信徒,她已经时日无多,肉身崩溃的期限越来越近,或许一两年,又或许会更早。

    “小宁呀小宁,到底啥时候回来呢?”殷桃低头嘟囔一声,眉眼低垂,面容沮丧且担忧。

    她很是想念小宁,又怕小宁会在鬼神之境里出现意外,若小宁在鬼神之境里被别人欺负的话,那她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想到这里,殷桃脑袋一仰,瞧着苍白天空,脸上略有自责。

    如果她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大人物就好了,例如屹立不倒的半神,又或许手眼通天的至强者……

    但很可惜,她只是一个喜欢陈宁的普通人罢了。

    殷桃闭上眼眸,面色极为虔诚,心中默念道。

    宁静女神,我愿献出肉体和灵魂,往后在宁静池塘中虔诚侍奉于您,请您一定保佑小宁,愿他能够成功归来,往后顺顺利利。

    这是殷桃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所以她此刻极为认真,不敢有丝毫分心。

    楼道侧面的卧室内。

    姜秋禾裹着棉被躺在床上,脑袋埋在绵软枕头里,像是死了一样安静,隔了半晌后,她忽得抬起头来,像是鲤鱼打挺一样,呼出一口气来,而后翻身躺在床上,将被子提起捂住脑袋,像是思索。

    在她身旁放着一封紫金印子的信封,已经打开,信件散落在一旁。

    这是家族来信,只讲了两件事。

    一是催促姜秋禾赶快从四阶晋升五阶,家族可以为她提供所需要的所有诡物材料,甚至神话级诡物材料也能提供。

    第二个消息则是主要,让姜秋禾在半年后回家族,准备五阶后的血脉质变仪式,将其血脉真正质变为纯净日神,打开登神道路,为往后的成神做好铺垫。

    姜秋禾仔细思索,州比会在明年五月份举行,届时会开启初选,从州内各个知名修行者和郡里前十开始选举。

    到时候她会代表青萍武院参加,或许能得到一个好的名次吧……

    她不是很关心这些,只是想到那时候应该可以和陈宁一起参加州比了,她如今还留在青萍武院的念想,也就是陈宁了。

    不知为什么,她也不想回家族,但又不想待在青萍武院里,她像是没有归处的鸟,无所定处,总想逃离。

    可能这就是她的宿命吧,必须回到家族之中,到时候应该也会和陈宁断了联系,且很可能再也接触不到。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心中烦闷,再用被子捂住脑袋,想着就这样睡过去也好。

    可意识又无比清醒,只能从床上翻身而起,披上大衣,朝着石林处直去,一言不发,直接朝着石桩出拳,一拳便轰得石桩倒塌,但拳仍然不停,疯狂捶去,打得石桩快要碎烂成齑粉。

    远处有留校的张国标看到了,眉头紧皱,不敢细看,赶忙摇头离去。

    疯了,真是疯了,不能前去招惹,免得平白无故挨上一拳,那可是疼得不得了。

    清冷雪下,覆地披霜。

    少女心思谁又能知?

    无从谈起,只道是疯癫。